“……?”
“你是不是……有病。”
咚——
一个拳头重重地打在张玮的左脸上。张玮吃痛地猛倒在地上,口水与血一块交融,并洒在地上。
接着,张玮觉得头重身轻,似乎是什么东西在抓住自己的衣领。那罪魁祸首揪着衣服,挑衅地说道:“怎么样?班长大人,这一拳头可让你认清现实了?”
“……”
不用多想,这人必是陈鸣那个傻屌。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说他两句,就气冲冲地挥动拳头了。
“……啧,不过是在人背后搞偷袭的小鬼……也配让人服输?”张玮忍着脸部的疼痛,微微扭头瞪着陈鸣。
陈鸣闻言,一下子就怒了,面红耳赤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原地爆炸一般。
陈鸣咬着牙,揪着张玮的衣袖,怒斥道:“小崽子,你是不是不服?敢不敢跟你陈爷爷打一架?这回我跟你堂堂正正的打!来一场爷们的战斗!!”
“来就来!谁怕谁!!”张玮也不孬,双手用力推开陈鸣,擦了擦嘴角渗出的丝血,右手竖起了大拇指,随即轻蔑一笑,大拇指慢慢地朝下转去。
陈鸣瞧见了,双眼更加瞪大了,他朝张玮吐了一口水,二话不说,怒气冲冲地就朝张玮抡了一拳。
张玮磨着牙,吸了一股冷气,随即,快速地朝陈鸣推过去。但是,陈鸣常年大家一起,身体强壮得很,力气也相对大一些,自然是推不倒陈鸣。因此,反而被陈鸣推到了。
张玮愣然,呆呆地侧躺在地上,自觉的不可思议以及迷茫。没想到自己跟陈鸣的力量竟悬殊到此。
张玮心底有些慌乱,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可嘴比拳头还要硬:“哼,你就这?就只会推推搡搡?孬包!!”
“你!!”
陈鸣鼓着嘴,愤愤然地喷气。看着张玮这不服劲以及贱样,他不由地瞪大双眼,咬紧牙关,双脚来回交替,准备给张玮肚子来上那么重击。
“你来呀!你来呀!你来呀!!”
张玮显然已经发疯到极致了。甚至还朝陈鸣犯贱式地勾手。
站在一处看着戏的苑姐干着急,她双手紧握,来回走动,不知怎么才好。许参这会还没回来,也没人会点功夫拉开这两人。
看着两人的架势越来越剧烈,她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大喊着,只希望那几个女同学能够劝得动这两个血气方刚的男同学。
“喂!你俩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单小姐!梓小姐!!你们快来啊!!快劝劝你们同学呀!!再打下去,真的会打死人的!!”
声音尤其大声,又带着慌张的颤音。
单习厢听见呼喊,快速跑过来,这才看见躺在地上纠缠的两人。
“发生什么事了?”单习厢走到苑姐的身旁,不由地询问。
苑姐大致讲了一她所知道的事情,随后催促着单习厢:“单小姐,他们是你的同学,你看你能不能试着劝说一下?他俩要是谁赢谁输了,伤着哪哪,我都不好跟我家先生交代啊!!”
这事要是传出去,这让别人怎么说她家先生呢?说是许参,招待客人,让客人在这找了一身伤回去?那不得让人笑话死。
“……我知道了。”
单习厢深呼一气,重新扎了一下头发。
“啊?你知道怎么解决了是吗?”苑姐愣了一下,觉着不可思议,定定地望着单习厢,看着单习厢这一系列的操作,倒不像是劝说的样子,反而像是……干架。
“嗯。”
单习厢迈开一步,轻轻地回应着苑姐。
苑姐惊讶地眨了眨眼:“啊?……单小姐,你要怎么做?”
“两个一起揍。”
??
苑姐迷惑地目送着单习厢。
只见单习厢大步流星,三两下就越到张玮两人那了。还未等那两人反应,单习厢动作快到只剩残影,接着右脚直直地占据上方的陈鸣来上一脚,又给半弯腰下,左手用力一提,将处于下方的张玮拉到自己的身后了。
……!!!
这样也可以吗?!!
苑姐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单姐?!你怎么……”陈鸣疼的睁开一只眼,一只手一直在揉着屁股,疑惑又委屈地看着单习厢。
单习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面无表情道:“我不这样,你会打死他的。”
“打死他,那也是他活该!!”陈鸣想想还是觉得气,要不是张玮那张贱嘴巴,他能动手么。
单习厢闭闭眼:“倒也没有那么活该,起码罪不至死。”
“意思是说,我就活该被骂呗!”陈鸣瘫坐在地上,不由地对着单习厢翻了一个白眼,“我呸!我还以为我跟了你,以为你会护着我,最起码,你是有点公正的护着那样!没想到,你……哼!算我跟错人了!!”
“……我会让他跟你道歉的。但是,你也有错,另外,我从来没说要你做我的小弟。是你自己贴上来的。”
陈鸣闻言,一时语塞。单习厢说的没错,确实是自己贴上去的。
单习厢有些无语,冷漠地转过身去,她抬眸望去一旁的张玮,看着张玮这一身的狼狈,睨着他淡然说道:“你……要紧吗?”
“……不碍事,死不了。”张玮努力挤出一点笑脸,朝单习厢微微一笑。
单习厢眨眨眼,转身指了指陈鸣:“既然没事,那你跟陈鸣道歉吧。”
“?我为什么要道歉?”张玮不屑地冷嘲一下,白了眼盯着单习厢,“难道他就没有错吗?”
“那你就没有错了吗?你挨揍,就是你自己嘴巴贱!你自己嘴巴不贱,我能打你吗?……”
陈鸣可不受这气,立马骂了回去。
张玮也不甘示弱,连忙骂回去。
就这样,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吵的沸沸扬扬。好在许参家够大,不然,换个小区的地段,得有不少吃瓜群众。
单习厢忍无可忍,往两个人的脸各来一巴掌,那声音清脆地直贯人的心底。整的张玮陈鸣两人一愣一愣得。
他二人满脸疑惑且不解地望向单习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