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
江元怎么都想不明白,书里的内容为什么不管用呢?
难道是因为两个世界的规则不一样,所以不互通?
江元一拍脑门。
对,肯定是这个原因。
而回到蛋壳屋二楼的归终,脑子里都在想一个问题。
‘我为啥要生气啊?’
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最后总结了一下,昨晚睡觉没盖被子,再加上睡的地方比之前高,着凉了。
众所周知,气温会随着海拔的升高而降低。
对,着凉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好尴尬......’
就在此时,归终听到外面江元在大喊。
“归终,我好饿啊!”
“归终,我快被饿死了!”
“归终,我能不能吃你一条鱼啊!”
归终“噗嗤”一笑,整理了一下心情和表情,一脸傲娇的走出房门。
“吃吧吃吧,把你饿死了,就没人陪我玩了。”
江元看着一脸傲娇的归终,心中不住地吐槽。
‘原来你是这样的归终,是被芙宁娜附体了吗?还是说芙宁娜是你转生的?’
《尘之魔神转生为水神,帝君他懵了》
有搞头,以后天下太平了,就以这个书名写本小说。
然而,总是有煞风景的存在。
就在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奇怪时,一旁的梆梆传音了。
‘江元死了,不是还有我吗。’
怒气值+99
怒气值+99
江元瞬间红温,一拳将梆梆打飞。
归终见江元看了过来,低着头有些扭捏的说道:“我昨晚可能着凉了,心情不太好,你别介意。”
江元挠了挠头,说道:“没关系,能理解。”
就在两人之间的气氛再次变得奇怪时,江元突然鬼使神差的说了句:
“魔神也会着凉吗?”
怒气值+9999
“我也没听说过魔神还能被饿死的!!!”
“尘之塑!”
大量的尘土被席卷着将江元覆盖。
江元被尘土裹成了一个雕像,像极了兵马俑。
这招是利用尘土将敌人包裹,达到将敌人封印窒息的手段。
江元刚想挣脱,就迎上了归终那危险的眼神。
江元讪讪一笑,脑子如同突然开了窍一般,现在不能动!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直觉告诉他,别动就对了。
俗话说,事不过三。
三天后,归终终于原谅了江元,主要是多亏了江元突然的开窍,这三天里没再继续作死。
就这样,两百年过去了,两人每天吃喝玩乐,偶尔打闹,逍遥自在。
归终经常被江元的奇思妙想惊为天人,以至于归终对自己的智慧都有点不自信了。
就算是几千年后,璃月中也流传着这样一句话。
‘昔年尘王感叹影王智多近妖,其智为天下第二,仅在智慧之主下。’
当然,这都是后话。
某天。
归终提议想去远处看看,总是待在这里,很是无趣,江元欣然应允。
只是不知为何,归终不同意带上梆梆,梆梆只好留下看家。
两人行走在山间,看着周围的鸟语花香。
“为什么不带上梆梆啊,它还能驮着我们。”江元苦着脸抱怨道。
怒气值+99
“你很累吗?”归终笑着问道。
“身体倒是不累,就是感觉不如坐着舒服。”江元嘿嘿一笑。
“梆~”
归终收回拳头,扭过头去不再理他。
而江元则是捂着脑袋,疼的龇牙咧嘴,‘这又是为啥挨揍啊。’
两人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终于来到了一处山谷。
说是山谷,倒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下去的凹陷。
“江元,快看!那些是不是你说的人类。”归终指向山谷内,兴奋地拍着江元的肩膀。
江元顺着归终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这里竟然有一个人族聚集地。
“我们下去看看吧。”
归终说了一声,还没等江元有所反应,自己就率先跑了下去。
或许是源自于天理赋予的“爱人”的本能,所有魔神对于人类,天生带有好感,归终也不例外。
江元赶紧跟上去。
终于,临近谷底的建筑群,有人发现了他们两个。
谷内的人对陌生的两人有些警惕,拦住他们,问道:“你们是哪来的,怎么没见过你们?”
“啊,我们是......”
“我们来自遥远的北方——芬德尼尔。我们一路游历到此处,发现这里有人烟,所以过来看看。”
江元赶紧打断了归终的话,与面前的守卫交谈起来。
归终虽然不知道江元隐藏身份的原因,但聪明的她也意识到了不对。
众人见两人没什么威胁,就将两人带了进去。
经过交谈,江元得知了此地名为遁玉之谷,是两百年前,先辈逃难来到了这里。
‘遁玉之谷,遁玉陵吗?’
‘如果这里是遁玉陵,那离层岩巨渊也不是太远了。’
‘两百年前逃难来到这里,莫非......’
对于这群人,江元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你们这里没有天使大人吗?”江元漫不经心的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原本愉快的氛围瞬间冷了下去。
察觉到气氛的不对,江元诧异的问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领头的一人叹息一声,说道:“我们这里不信神明,一切都靠我们自己。”
“据先祖留下的信息,我们这一族先前生活在更西边的地带,只是后来有一天,灾难爆发,一直守护我们的神明,纷纷离我们而去。”
“我们这一支侥幸活了下来,从此之后就不再相信神明。”
听到他们的解释,江元更加确信了,他们先祖就是从层岩巨渊往东方向逃跑的人,江元记得当时他们还求过自己,带上他们一起逃。
只不过那时,因为娜布·玛莉卡塔的被迫离去,江元并未管他们。
记得那时,那群人好像还骂过自己。
想到这,江元的脸瞬间黑了下去。。
当然,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江元也不会因为几句话,就迁怒现在的人。
两人跟着守卫的指引,来到了一处壁画前。
第一幅图,人们跪拜天空,一位白衣祭祀站在人群前。
第二幅图,天空破裂,一根神柱突破苍穹。
第三幅图,白衣祭祀升上高天,一人骑着巨兽离开。
第四幅图,神柱降下,大地碰碎。
虽然已经过去了两百多年,天地崩碎的那一幕,在江元心中仍然历历在目,恍如昨天。
江元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去,抚摸着壁画,手指轻轻的触碰着壁画上的白衣祭祀。
‘娜布,你还好吗?’
“嘶~”
江元瞬间回过神来,看着已经将手收回的归终,一手捂着自己的腰,疼的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