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然边鼓掌边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沈惊初身边,发自内心地夸赞道:“怎么会有男人开枪姿势这么赏心悦目的,优雅,太优雅了!”
沈惊初:“......”
她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你刚才开那几枪全打我心巴上了,诶,不瞒你说,你刚才那握枪的模样成功戳中了我的x...唔唔唔...”
在她胡言乱语之前,沈惊初直接将她强行闭麦:“抱歉,先走一步。”
“诶...”谢旭根本来不及说话,林一然就被他死死捂住嘴巴带离了训练场,跟逃命似的。
“奇怪,输的分明是我,他脸红个毛啊!”
回到紫御山庄后。
“玩了这么久,也该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把人送到门口后,沈惊初准备回自己家。
“诶,你的外套不要了。”林一然准备把衣服脱下来还他。
“送你了。”沈惊初直接转身往前走:“你应该知道,优秀的人都比较讲卫生。”
林一然无语:“霸总必备洁癖是吧!”
什么档次,居然敢嫌弃她。
沈惊初微微勾唇,背对着她挥手:“祝贺你夺冠,晚安。”
从他嘴里说出这句话,林一然多少有点暗爽的,于是冲着他的背影大喊:“晚安,记得要梦到我哦~”
沈惊初:“......”
这丫头真是一会儿不调戏他就嘴痒痒。
高考过后,眨眼到了毕业典礼。
“听说了吗?咱校花和校草的好事将近了?”
“两人都顺利考上了燕大,家里好像已经开始筹备两人的订婚宴了。”
“郎才女貌,真叫人羡慕啊!”
“诶~人家都要订婚了,看来薄艾萱这次是彻底没戏了。”
“这可说不好,以薄艾萱那暴脾气,万一订婚宴的时候去抢亲呢?我可听说今天薄艾萱怒甩空头支票,好像是打算包养徐星远来着。”
“真的假的,居然还有这种好戏,那徐星远怎么说,同意了吗?”
“废话,人家都有未婚妻了,肯定是拒绝了的呀!”
一路上,林一然听到了不少校园传闻,开始有点担心薄艾萱的情绪,自从和那丫头认识后,知道她确实有点大小姐脾气,但更多的没脑子。
“林一然。”半道上,校园绯闻男主角突然闪现,挡住了她的去路。
林一然蹙眉:“有事?”
被她这么一质问,挡住她的徐星远反倒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订婚宴在即,如果错过今日,他或许再也没有开口的机会了。
几番心理斗争后,徐星远握紧双拳,郑重地看着她:“林一然我喜...”
“星远。”
表白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突如其来的呼喊声打断,高婧研快步走到他身边,当着林一然的面儿紧紧握住他的手,脸上虽笑着,眼神却很冷淡:“你也在啊?”
高婧研的刻意,徐星远的不自在,这些都被林一然看在眼里,但她却没兴趣知道这两人背后的故事。
“对了,我刚才来的路上听说两位马上就要办喜事了,两人才貌俱佳,珠联璧合,简直天生一对,祝贺祝贺!”林一然猝不及防的祝贺词,直接让对面两人都愣住了。
没有被祝福的喜悦,反倒多了些尴尬和窘迫。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就不打扰两位你侬我侬了。”
“......”
抬脚之际,她又转身回来:“对了,我事情多没时间,两位的订婚宴我就不去了,你们结婚的时候给我发个请帖就行,同学一场,贺礼我肯定送到。”
等林一然走远,高婧研才面如冷色地看向徐星远:“别想了,想也没用,她不是你这种人懦弱无能的男人,随口一句喜欢就能追得上的。”
闻言,一直低垂着脑袋的徐星远,再次攥紧拳头,像是在无声中宣泄自己的情绪。
看出他的愤怒,高婧研自嘲冷笑:“你不甘心,我又何尝不是没得选。”
她看向徐星远,眸光骤冷:“别总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要怪也只能怪你没这个实力和野心,所以就只能乖乖接受。”
徐星远被她冷漠的表情吓住,这好像是高婧研第一次在他面前暴露自己最真实的情绪。
“对了,你也不是没得选,除了我你还可以选择薄家。”高婧研露出戏谑的笑:“我可听人说,薄艾萱打算花重金包养你,有这事?”
“......”徐星远别过头,眸光闪烁:“我才不想吃软饭。”
看他这副身残志坚的模样,高婧研又恢复往日温婉的表情,主动牵起他的手:“走吧!司机在校门口等着了,阿姨还等着我们回去,商量订婚宴的细节。”
徐星远就这么愣愣地被她牵着,表情既诧异又困惑,两人虽然一同长大,此刻的高婧研却是从未有过的陌生。
晚上九点,星陨。
林一然推开包厢的大门,昏黄的灯光下一位蓬头垢面的妙龄少女,正盘坐在落地窗前,拿自己的脑袋一遍又一遍地撞击着玻璃。
“她咋了?”林一然看向坐在沙发上悠闲喝酒的陆时。
陆时叹了口气:“谁知道呢!考场得意情场失意,多半是受了情伤吧!”
他故作神秘地冲林一然招了招手,林一然立马凑过去。
“徐星远和高婧研马上要订婚啦!所以她才现在这个德行。”
林一然了然,然后朝薄艾萱走去。
此时的薄艾萱一边撞头,一边用仅自己可听的声音碎碎念:“死商睿,臭商睿,死商睿,臭商睿...王八蛋,乌龟王八蛋~”
林一然刚靠近,薄艾萱就突然开始发疯嚎叫,拿起地上的酒杯仰头就往嘴里灌。
“诶哟~心情不好就别喝了,一会儿醉了可没人抬你回去。”林一然伸手去抢她的酒杯,挺嫌弃的。
“看你这鬼样子,喝了多少啊?为了一个男人,至于嘛!”
林一然看向陆时,责问道:“你也不拦着点,就让她这么作贱自己啊!”
陆时抿嘴轻笑,将酒杯送到唇边:“你就让她喝呗!晚八点现做的乌龙茶,能糟践啥?无非就是涨涨肚子,多跑两趟厕所,再加上夜里睡不着觉到处撒泼。
你就看吧!到时候指不定糟践谁呢?”
林一然:“......”
她先是晃了晃酒杯,再凑近闻了闻,还真是乌龙茶。
林一然将酒杯放在地上,挺无语的:“你这丫头怎么喝个乌龙茶还装模作样,眼神涣散面红耳赤,还真以为你喝多了。”
“我也想不醉不归,可我哥就在隔壁,我要是敢喝酒,他是真敢打断我一条腿啊~”
薄艾萱倚在玻璃窗上,捶胸顿足,欲哭无泪:“然然,你知道吗?我都快十九了,居然连酒都不能随便喝,宝宝心里苦啊~~~”
说着说着,她就朝着林一然扑了过去,一阵鬼哭狼嚎。
林一然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好了好了,不就是一个臭男人嘛!没了就没了,下一个更好下一个更乖,下一个咱找那种有十八块腹肌的,再说你看谁家白天鹅成天跟在癞蛤蟆屁股后头追的。”
“啊?什么臭男人?”薄艾萱嚎叫声戛然而止,挺懵的:“什么白天鹅和癞蛤蟆?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