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梅气得直接冲过来就想夺下鞭子,被翠丫抽了好几下。
躺在林婉婉旁边的奶糖也动了,林晚晚:“啊啊啊……奶糖你要去哪里呀?”
奶糖直接对准了林翰的脸上狠狠的抓了几下,又直接冲向了林泽的脸上,狠狠咬了几口,抓了几下,然后就跑了。
把林家人吓了一跳,等到奶糖跑了之后,他们才反应过来:“刚刚那黑色的是啥玩意儿?”
“啊……疼,疼死我了……”林泽直接哭了出来。
林翰捂着脸,一抬头那脸上全是血,孙梅吓得“啊”了几声。
村长走了过来道:“你们家能不能消停一点?赵巧娘,别太过分了?”
白夫子冷声道:“村长,你也别太偏心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大家都看到了,再怎么样也得秉公办理吧!”
“秉公办理个屁,你们到我家孩子抓成了这个样子,就得赔。”林老头气得整个人都在抖。
白夫子笑眯眯道:“把你们孩子抓成这样的是耗子,你们有本事就去找到那个耗子,让它赔啊!”
周围的村民也点点头道:“我也看到了,好大一只耗子,都跟猫差不多了。”
“关键这耗子跑得可真够快的,一眨眼就不见了,我都没反应过来。”
“可不是嘛!”
村长咳嗽一声道:“行了,行了,大家都散了吧!继续赶路……”
“凭什么就这么算了呀?就要让他们赔,赔钱。”孙梅大声咆哮。
可是村长懒得再搭理她,现在赶路要紧:“咱们今天要走很远的路,马上要出云川了,出了云川也不知道会是啥样呢!”
说完直接走了,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孙梅还想作妖,被林大昌扯了回去。
一路上的灾民越来越多,他们此前一直走在山路之上,那时候遇到的难民少之又少,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影偶尔在山间小道上闪现。
然而,如今来到了出城的地方,眼前的景象却与之前大不相同。
这里密密麻麻地围绕着众多灾民,简直是人山人海。
他们有的直接躺在地上,有的则靠在城墙边,神色疲惫而绝望。
这里什么样的人都有,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满脸皱纹,眼神空洞。
有怀抱婴儿的妇女,面容憔悴,眼中满是担忧。
有年轻力壮的男子,却也因饥饿和疲惫而瘦骨嶙峋,失去了往日的活力。
大多数人都瘦得皮包骨头,脸颊凹陷,眼睛深深地陷进眼眶里。
他们的衣服破旧不堪,有的甚至只是用一些破布勉强遮挡身体。
他们或坐或躺,在这片土地上艰难地生存着。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那是饥饿、疲惫和绝望交织在一起的味道。
有些人看到林家村的,全部都围了过来,白夫子道:“咱们赶紧走,躲一边去。”
翠丫、木兰和赵巧娘赶紧把独轮车推到了一边。
白夫子皱眉道:
“咱们得把衣服弄得破一点,要不然容易被人盯上,还有得时刻保持清醒。
别可怜别人,现在是灾年,一旦好心被人盯上可了不得。”
林晚晚直点头,有白夫子在,问题不大。
他们直接把身上脸上弄得灰头土脸的,然后背篓上头用野菜盖上,才往外走。
果然有一些人的视线落在他们身上,他们手里拿着刀和棍子,这些人才有了收敛。
突然有个女人冲了出来,抱着孩子跪倒在地道:“求求你们帮帮我,我孩子快饿死了,你们也是做母亲的,给口奶喝吧?”
林晚晚透过篓子的缝隙,张望着外面的情况。
那个女人哭得声嘶力竭,让人听着心都揪了起来。
可她怀里的孩子明显不对劲,小小的身躯一动不动,仔细一看,那孩子确实是死了。
周围十几个人的视线都落在这对母子身上,气氛诡异而压抑。
林晚晚心中暗道不好,她敏锐地察觉到这些人应该是一伙的,目的恐怕就是抢夺他们身上的财物。
赵巧娘虽然曾被白夫子关照过,但此刻心肠还是一瞬间软了下来。
她的目光落在那襁褓里的孩子身上,这孩子只比林晚晚大几个月,小小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悯。
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心中满是不忍,林晚晚急忙与奶糖沟通道:“奶糖,这伙人可不是善茬,这女人也绝非好人,你赶紧想办法把她赶走。”
奶糖“吱吱吱”地叫了几声,接着从背篓里直接跳到了那孩子的身上。
那个女人一看到老鼠,吓得“啊”的一声尖叫,本能地直接把手上的孩子扔了出去。
那孩子落地,一点声音都没有,就那样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
赵巧娘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冲了过去,颤抖着双手摸了摸孩子的身体,只感觉浑身冰凉。
孩子的脸都已经青了,她吓得缩了缩手,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你孩子早就死了,你这是想干什么啊!”
那女人恶狠狠瞪着她道:
“自然是要你们的东西了,凭什么你的孩子能活下来,我的孩子就得去死。
把你的孩子给我,我会好好对她的。”
周围的男人一拥而上,整整十来个,那女人神情复杂地看着林晚晚,手不自觉地伸了出去。
就在这时,赵巧娘毫不犹豫地拿出一把刀,狠狠地砍向了她伸出的手。
那女人吓得连忙缩回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与此同时,其他男人看到这一幕,纷纷冲向独轮车,试图抢夺财物。
白夫子见状,手持匕首,眼神坚定而冷酷,直接朝着那群男人冲了过去。
木兰、翠丫和小木匠也不甘示弱,纷纷举起手里的武器。
小木匠拿着斧头,愤怒地吼叫着,然后冲向了其中一个男人,这些男人被他们的气势吓得浑身一抖。
他们本就几天没吃饭了,虚弱无力,哪里能想到这些人手上会有刀和斧头。
他们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了,其中一个男人也算倒霉,被小木匠直接砍到了手臂,他痛苦地捂着手臂,也仓皇而逃。
那女人吓得瘫倒在地,她看着赵巧娘,声音颤抖地说道:
“妹子,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被他们强迫的。
我孩子被他们弄死了,我只能配合他们演演戏,求求你,收留我吧!”
白夫子冷冷地看着她道:
“你这人天生心肠就坏,少在这里花言巧语。
被人逼迫,不是伤害我们的借口,赶紧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