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可欣的这个提议有好有坏。
皇上或许会高看他们一眼。
就怕有人说他们打脸充胖子。
先不管外人是如何想的。
首先蓝微微却气的个半死。
在没人注意到她的地方。
她狠狠的瞪向蓝可欣。
不就是眼红嫉妒她的东西吗?
她没有,也要想方设法把她的东西给弄没了。
上次库房失窃一事,直到今日都还不知道那个贼人是谁呢?
她心中的那份疼痛,至今为止都还没消失。
虽然祖母和母亲,以及大哥都给她相应的安慰。
可是跟那些个礼物差远了。
蓝微微不高兴,蓝可欣可就乐开了。
她一脸无辜:
“妹妹,你这样瞪我做什么?你要是不愿意,你可以跟父亲说呀!相信他很明白事理的。”
所有人同时朝蓝微微看去。
蓝微微一惊,没想到她如此的直截了当。
迅速把脸上的神色一变。
变成了一抹委屈。
“姐姐,你为什么老是这样针对我?”
“我怎么针对你了?这不是聚在一起想法子吗?我只是给个建议,至于同不同意?那是你们的事。”
蓝微微:“姐姐,那你呢?你打算做什么?”
蓝可欣很是大方:
“不是为侯府出力吗?我那梧桐院里,你看有什么值钱的,尽管搬走就是,本姑娘不拦着。”
她那个院子,别以为他们没去过。
根本就没添置任何的东西。
“你整日给人看病,银子呢?”
蓝可欣理所当然:“吃了,喝了,有意见呀。”
蓝微微瞥向她那扁平的肚子。
那像是吃了喝了的模样吗?
“那你也不能吃了那么多。”
蓝可欣一笑:
“没办法,谁让我从小到大都是吃野菜长大的,好不容易到了京城,手上有点闲钱,总要尝一尝。”
她这是打算做铁公鸡,一毛不拔了,只是动动嘴皮子就完事了?
那怎么行?如果父亲真的要把她的东西给卖了。
无论如何,她也要把蓝可欣给拉下水。
她看向祖母和父亲。
“父亲,祖母,微儿有一个主意。”
“好,微儿,你说。”老夫人微微一笑。
“祖母,现在何不给我们都定个目标,这几日之内,每个人都筹一点银子,届时都上交给父亲,那银子不就差不多了吗?”
老夫人很是满意蓝微微的这建议。
“这个主意甚好,就这样吧!每个人都想办法筹到一笔银子,不管是多是少。”
蓝可欣掰着自己的手指,时不时吹向自己的指尖。
她没搭理他们的话。
对于老夫人和侯爷来说。
最头疼的就是眼前这个丫头。
所以,他们格外的关心。
见她心不在焉。
老夫人不得不提醒:
“大丫头,二丫头说的话,你可听清楚了。”
蓝可欣点头:
“嗯,听清楚了,怎么了?”
老夫人:“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没有呀,我觉得很好,既然拿了侯府的好处,在这种时候,自然是要为侯府办事的。”
没想到蓝可欣竟然如此的好说话。
老夫人脸上露出了一抹真心的笑容。
“好,不愧是侯府之人,那你告诉祖母,凭你的能力,你能借到多少银子?”
蓝可欣吹手指的动作一僵。
不可置信的看向老夫人。
“啊?也算我的一份?”
蓝微微:“你不也是侯府的一员吗?”
蓝可欣惊讶:“哦,原来我也是侯府的一员呀,你不说我都忘记了。”
蓝微微气恼:
“你怎么能这么说?吃侯府的,住侯府的,不是侯府的一员是什么?”
蓝可欣抬手:
“别跟我说这些,你们还没资格。”
“如何没资格了,现在不是吃侯府的,住侯府的吗?”
蓝可欣的视线扫过蓝夫人的面庞。
“13年前的事我就不说了,没有碰过侯府的一粒米,一滴水。
两年前回到侯府,直到今日,给我一份月例银子了吗?”
众人沉默,这是他们都知道的事,没有给。
蓝可欣继续掰手指头:
“不如叫厨房的管事嬷嬷过来问一问,从进侯府到今日,我是不是每个月都要把银子交到她那里才有饭吃?”
在场的其他人都看向蓝夫人。
除了老夫人之外。
蓝夫人呐呐的道:
“你要添菜添饭,上交银子那是自然的。”
春竹怒了:“每日就一些烂白菜叶子,能看得见底的稀饭,那也叫添饭添菜吗?”
蓝可欣抬手,示意她不要继续往下说。
她继续扯一扯身上的衣服。
“还有,我身上穿的衣服,是我自己挣的银子买的。
以及梧桐院里的那几件破旧粗布麻衣,是我从乡下带来的。”
蓝可欣又抬起了双脚。
“这双鞋子还是春竹用破旧的衣服给我纳的鞋子。”
说到春竹,她脸上的笑容更加讽刺。
“这个丫头是老夫人赏给我的,可是,从始至终没给过她一分月例银子。
要说住的嘛,确实,是住你们侯府的,可是,那个院子是年久失修,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
最后还是我跟春竹两人爬到屋顶上去修好的。
请问,你们谁搭把手了?”
蓝可欣把视线停留在蓝慕清的身上:
“你吗?作为亲大哥,你搭过手吗?”
嘲讽的看向蓝慕风:
“你呢?我好歹救过你一命,我忍着身上的疼痛爬到屋顶上之时,你在哪里?”
再看向蓝慕凡:
“你年纪是小了些,也只不过比我小两岁,整天就知道斗鸡遛狗,除了对我嫌弃就是嫌弃。”
最后把视线停留在蓝微微的脸上。
“你呢?一胎所生,你除了陷害我,就没有做过一件好事。”
看蓝微微立马又浮现出一抹委屈的神情。
蓝可欣眼眸一寒:
“你在我面前不用表现出这副无辜的神情来,他们信你,我是受害者,我是不会信。”
最后看向侯爷,老夫人以及蓝夫人。
“你们呢?身为长辈,就知道用孝道来压我,你们配吗?”
质问的声音冰冷至极。
这一连串过去,竟然没有一个人能说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蓝可欣说的这些,他们都没有问过,帮过。
如此的陌生,连一个路人都不如。
看着一个又一个哑巴的模样。
蓝可欣笑了。
“原本我也不想多事,做我该做的事就好,你们非要逼着我做这做那。
想要马儿跑,主人还知道要喂马儿吃草呢,你们呢!付出过一丁点吗?”
蓝慕凡很讨厌蓝可欣这得意的模样。
梗着脖子道:
“怎么没付出了?至少父亲母亲给你生命了呀!”
蓝可欣毫不客气的怼回去:
“他们同样把我给杀了,这笔账我还没跟他们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