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哭的如此伤心,赵丰就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坐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常宁擦了擦眼泪,“我知道你的过往。我不在乎!
史松是我们家一致认同的人。可他什么德行?
衣着光鲜,心理阴暗!
我不想一辈子生活在这种环境下。那是我的一辈子,不是别人的!”
她越说越激动,最后那小脸上的表情,让赵丰都有些害怕了。
“那个…那个我啊…其实吧…嗯…”
“你到底要说什么?!痛快一点!”常宁斩钉截铁地道。
赵丰脸色一正,“我不想做备胎,不想因为你一时兴起,开始这段感情。”
“我没有!”常宁反驳道,“你走后,我也想了好久,你起码不是一个让我讨厌的人。
你诚实,单纯,率真,简单…”
“停!你还不如说我脑子不够用更合适。”
“你脑子不够用吗?你说的那些事,哪个不充满了阴险、狡诈、狡猾?!”
赵丰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确实,他的手段不够光彩。
可做为一个没钱没势的人,动点心机无可厚非。总比那些仗着有关系有门路,无所顾忌的人强吧?
起码,动心机还要顾忌一下法律。
“那个…我…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你就在这里凑合一晚?”
赵丰说完这话,才觉得不合适。可又不敢再解释什么。只怕越描越黑,到时候就彻底说不清楚了。
没想到,她竟然答应了。而且答应的很干脆,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等两人互道晚安,赵丰躺在床上时,开始了胡思乱想。
她为什么会住在自己家呢?她为什么会喜欢自己呢?她为什么…
疑问太多,他觉得有些头疼。索性翻了个身,学着鸵鸟,将头直接钻进的被子里。
良久…
“啪!”
赵丰轻轻地下床,将房间的门锁悄悄地打开了。
以前是怕她看见自己能直立行走…现在嘛,他倒是有些期待了。
果然,就在他将绵羊数到一千九百多只的时候,房门被轻轻地敲响了。
“你睡了吗?”门外传来常宁的声音。
赵丰连忙起身,因为只穿着内衣也没敢开灯,隔着房门道:“没睡呢,怎么了?”
“没…没什么,就是…就是有些不习惯,睡不着。”
“那要不,你进来睡在我旁边。你放心吧,我肯定会守法守规的。”
就在赵大灰狼思考用什么方式将小红帽吃掉的时候,只听她说道:“要不,你睡在客厅吧。
有你在客厅,我就不害怕了。”
赵丰愣了愣,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了。
第二天一早,赵丰难得睡了一个好觉。不说不行,躺在自己家里,睡觉就是舒坦!
常宁走出卧室门时,看着四仰八叉睡在沙发上的赵丰,看到他那有些清瘦而又巨显肌肉的身体,俏脸不由一红。
她转身进了卫生间,洗漱一下后就悄悄出门。
等她提着早饭回来时,赵丰已经穿戴整齐了。
虽然有了昨晚的表白,可光天化日下再相见,两人多少还是有些尴尬。
两人默默地吃着早饭,赵丰突然道:“昨晚你说得是认真的吗?”
“什么?”常宁脸上一红,假装不知地道。
“你做我女朋友啊!你不会提起裤子就不认账吧?!”赵丰急眼了。
“呸!”常宁脸更红了,“什么叫提上裤子不认账?!我只是承认我们之间的正式关系而已,可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
赵丰挠了挠头,没有在意。
任何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要有耐心才行!就像他以前拉车门盗窃一样…
算了,现在他是良家妇男。往日如烟,等落魄了再去回忆吧。
吃完饭,两人出门时,赵丰特意将一把备用钥匙交给了她。
常宁犹豫了一下,伸手接了过来。
两人交接之时,赵丰壮着胆子装作无意地抓了抓她那纤细洁白的小手。
小手停顿了一下,这才抽了出去。
她走了,他的目光随着她的身影出了小区大门口,这才恋恋不舍地收了回来。
上午,赵丰没有去店内,而是骑着自行车,吹着口哨去了医院。
等进了病房,正巧看到昨天给他记笔录的两名民警,正在病房里给沈自城记材料。
他没有进去,退到护士站,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等了一个多小时,等民警走了之后,他才推开了病房门。
“怎么样?好点了吗?”赵丰拖了把椅子,坐在了病床旁边。
“你说,会破相不?”沈自城鼻子上裹着纱布,说话囔囔的。
“破相怕啥?破相更好。那样事情就彻底坐实了。”赵丰不以为意地道,“对了,对方有没有来人过来找你谈?”
沈自城摇了摇头,小声道:“昨天,另外一个人要私下处理,当初我们要是答应了…”
没等他说下去,赵丰就拦住了他。
“然后呢?他给你转账,到时候他要是反咬你一口敲诈勒索怎么办?
对方有钱有势,到时候你身上长满嘴也说不清楚。”
“可我的伤总是真的吧?”沈自城辩解道。
赵丰叹了口气,“到时候对方如果说,这伤是你事情结束后,你自己摔的呢?你怎么说?
什么事情别想的太简单。不然哭都哭不出音来!”
两人又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赵丰这才离开。
就在他离开不久,有两个人提着果篮就走进了病房。
“沈自城沈先生吧?你好,我们是付超先生委托的律师,今天过来一是受付超先生的委托过来看望沈先生。
二来,也是想跟沈先生就一些问题沟通沟通。”
沈自城虚弱地道:“有什么话你们就说吧,我听着呢。”
两人将果篮放在旁边的小桌上,在椅子上坐下。
“沈先生,付先生对昨天因一时冲动从而给你带来的伤害,非常后悔!
他委托我们过来,想问问你有什么需要。”
沈自城疼得哼嘤了几声,“我就是希望我能尽快好起来。”
“那有什么实际的要求吗?”律师忍不住问道。
“这个问题还没有想过。也不知道破相了没有,对以后的生活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对于沈自城的回答,律师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得开门见山道:“沈先生,付先生的意思是他愿意积极对你进行赔偿,希望你能给他一个表达歉意的机会。”
“这个…”沈自城犹豫了一下,“这样吧,你们先让我考虑考虑。”
律师见状,又关怀了一下沈自城一番,这才起身离开了。
沈自城马上拿出了电话,进了卫生间内,给赵丰打了过去。
赵丰回答了一声知道了,就挂了电话。因为,此时的他,正在医院的急诊科这边。
常宁正端起东西从办公室出来,正好看到坐在走廊椅子上的赵丰,不由地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赵丰连忙站起身来,说道:“我想问问你中午回家吃饭吗?喜欢吃点什么?”
常宁脸一红,“我中午就不回去了。另外…”
她看了看四周,快速地说道:“虽然我答应你了,可晚上我还是回我家住吧。换了地方我有些不适应。”
“那也行,回去我就把我的东西搬过去。”赵丰非常体贴地道。
“我…我的意思是我们先各在各家,我得先适应适应。”说完,她就匆匆走开了。
赵丰挠了挠头,这就开始变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