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翩翩从储物戒里放出了小宝,又拿出了屠巫剑递给白昊宏。
“父王,你看看。就是这把剑。”
白昊宏刚接过剑,小宝就跳到了他腿边,奶声奶气的喊道,“父王,父王。”
白浩红看着面前这个圆滚滚的白团子。一脸惊讶,“这就是饕餮?看起来……好像还没长大。”
白昊宏及时改过了话头,没有说一点也不像上古凶兽。
小白顺着白昊宏的腿爬了上去,一直爬到胸前,抓着衣服。
“嘻嘻,人家就是个小宝宝。父王,父王。”
白昊宏看着挂在自己胸前,奶声奶气但又丑又萌的小可爱。
很难将它和那个,以凶残和贪吃着称的上古凶兽联系起来。
这个特别大的脑袋还歪向一边,好像在撒娇一样,他头一次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白翩翩欣赏着便宜父王脸上的神色变换,正在看戏,对上父王的眼神。
她嘻嘻笑了一声,“小宝,还不下来?父王的衣服要被你扯坏了。”
“不要!不要!”小宝说着,两条腿还蹬了几下。“父王,我饿,我饿~”
白翩翩翻了个白眼:戏精!
白昊宏知道饕餮以贪吃着名。从袖子里摸出了十瓶丹药递到他面前。“这十瓶丹药,你当零嘴吃。”
小白高兴的接过,“谢谢父王。”说着,一下子将十瓶丹药,全部扔进了嘴里。
吞了下去,连声响也没发出来。都不带嚼一下的。
完了又用他腋下那两只大铜铃瞅着白昊宏,还眨巴眨巴的卖萌。
白昊宏用手抚了抚额头。又从袖子里拿出了20瓶丹药,“就这些了,再没有了。”
小宝快欢快的接过,又准备一下子扔进嘴里。
“小宝,适可而止啊。”白翩翩提高了声音。她要不出声,父王的东西再多,也喂不饱那个贪吃鬼。
小宝的手一顿,将准备扔进嘴里的丹药又收了起来。
“哦!”了一声,从白昊宏身上下来。白翩翩从储物戒拿出了好几头妖兽放到一角。“去!一边儿吃去。”
小宝撇了撇嘴,灰溜溜的去一边吃妖兽肉了。
白昊宏声音疑惑。“这是怎么结识的?”
白翩翩满脸的嫌弃,“快出北俱泸州的时候,他自己非要和我契约。”
白昊宏眉头挑起,声音也提高了些许。“契约?你和他契约了?”
“嗯,契约了。”
白昊宏眉头皱起。沉默着不说话,好一会儿后才叹了口气,道。
“罢了,既然已经契约,那就算了。能被上古凶兽契约,也不算什么坏事。”
白翩翩纠正道,“不是,父王,是他被我契约了。我为主,他为仆。”
白昊宏满脸震惊,眼睛都瞪直了。“你说什么?饕餮是被契约的那个?”
白翩翩点了点头,“嗯,他自己咬上我的手,就契约了。”
上古凶兽饕餮的血脉,那是何等尊贵。竟然能被翩儿契约,这……
白昊宏神色变化莫测。一会儿后舒展了眉头,“罢了,那也算是你的造化。”
转而拿起屠巫剑仔细观察。越看脸上震惊之色越明显。
白昊宏自然不曾见过屠巫剑,只是,上古名剑的图片,他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白翩翩上前两步问道,“父王,怎么样?”
白昊宏双手有些微微颤抖,语气难掩兴奋。“嗯。这十有八九,怕是妖皇名剑,屠巫剑。”
白翩翩点了点头,一脸无所谓,之前胡谨州已经说过像了。拿来不过是给父王证实一下而已,没什么可震惊的。
“仔细说说,怎么回事?”白昊宏仔细摩擦着剑,嘴里问。
白翩翩将契约屠巫剑的事情说了一遍。白昊宏满脸庄重,看来,等老祖宗出关,他要去找一趟了。
“这剑,已经有剑灵了吧?”白昊宏虽然内心担忧女儿,可语气还是难掩激动。
妖皇帝俊的宝物,那是所有妖族的信仰。况且,他也从来没有见过剑灵。
话音刚落,面前的剑抖了抖。变成一个身穿黑袍的霸气少年。
白昊宏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得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这,这是剑灵?”
阿霄有模有样的朝白昊宏行了一礼,“对,我是这把剑的剑灵,叫阿霄。”
白昊宏回过神来后,满脸笑容的点了点头。语气是白翩翩从来没有见过的献媚。“阿霄大人。”
这可是屠巫剑的剑灵!可想起事关女儿,白昊宏还是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阿霄大人,您为什么要契约翩儿呀,她就是一个小黄毛丫头。”
阿霄满脸认真,“她是我主人的血脉,就是我现在的新主人。”
主人?主人的血脉?白昊宏眼神微闪,看来,他之前的猜测有些保守了。
白翩翩眨了眨眼问道,“父王,我真的不是你捡来的吗?”
白昊宏瞪了她一眼,“瞎说什么?皮痒了,是吧?”
白翩翩吐了吐舌头,她就是开个玩笑啦。阿霄仍然一脸冷酷。
“父王,老祖宗到底什么时候出关呀?”白翩翩有一肚子的疑惑,想等老祖宗来给她解答。
“我也不知道。”白昊宏脸色有些凝重,“算了,你先回去吧。”
“好嘞。小宝,走啦。”白翩翩将小宝又收回了储物戒,阿霄见状,自己又变回了原型。
白翩翩离开后,白昊宏一个人坐在桌边暗暗深思。
他这女儿,好像身份真的不一般。她确确实实是自己的女儿,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白翩翩等到凤瑶出关后,就去陪了她一段时日。
可她等了许久,也不见老祖宗出来。心底有些着急,实在等不住了。
就打算离开鸟族,回天庭看看悟空那边怎么样。
这次,她提出要离开,白昊宏和白逸朗都没有拦她。
有胡谨州保护,他们放心了许多,再加上翩儿又是屠巫剑,又是饕餮,注定了不能一直待在鸟族。
白翩翩和胡谨州便又离开了鸟族,往天庭出发。
而在一座大山深处,神秘又阴暗的房间里,一个浑身在黑袍下的老者,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里射出厉光,手指不停的掐算,嘴里念念有词。越掐算,脸色越凝重。
身边一个同样穿着一身黑袍的侍者问他。“大祭司,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