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津宴买了毒药,想要毒死我!”顾鸿被顾长生的话惊呆了。
顾长生昨天把顾津宴赶出家门后。
便去顾鸿过生辰宴那家酒店找了摔酒瓶的服务员。
花钱收买了他。
他知道老东西肯定会去验证他说的话。
“爸,我说的都是真的。
不然,光凭他不是大哥的亲儿子,好歹也是叫了我二十几年的二叔。
我就算再混账,也不可能赶他走。
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你起了杀心。
这样狠毒的狼崽子。
我是不会让他留下来,给他机会害你的。”
顾鸿不知道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老二,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
我不会光凭你一面之词就定津宴的罪。
我会找到他和那服务员亲自对证。
若你敢撒谎,别怪我对你不用客气。”
顾长生肆无忌惮地笑了笑,“爸,您尽管去查。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顾鸿甩袖离开后,顾长生嘴角勾起恶毒的笑容。
“老东西,多管闲事只会让你死得更早 。”
如今大房一家全都解决了。
只要再除掉顾司衡。
顾家,还有谁能争得过他?
大姐和小妹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等老东西一死。
她们就不足为惧。
而顾司衡这次出任务。
他要让他有去无回。
呵,他最近这几天运气好。
搭上了一个大人物。
顾司衡得罪了那人。
那人比他更希望顾司衡死。
……
四合院。
江暖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
她现在已经把时间全部投入到复习中。
已经丢开书本三年了。
她要用一年的时间把之前学过的知识捡回来。
再努力学习英语。
在未来,将会有大批外企入驻国内。
她想要经商,那就要把眼光放长远一些。
等日后强大了。
不仅国内。
国外,她也想涉足。
空间里的小老头兴奋告诉江暖,(主人,顾津宴那混蛋已经被顾家赶出家门了。
而且还被毒打了一顿,扔在难民区。
原本被你打断的那条腿,好好养一段时间便可恢复。
但昨天顾长生故意让人狠狠打了他一顿。
不但伤的那条腿废了,另一条腿也废了。
他现在身无分文,比丧家之犬都不如。
你看要不要我送他一程,让他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他前世把你害得那么惨,你就应该以牙还牙。)
江暖闻言,写字的手顿住。
【弄死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死了可以一了百了。
但活着,可以让他体验什么叫人间炼狱。】
小老头:(主人,斩草要除根。
他的身世曝光,他应该会猜到是你泄露的。
若是他日后报复你,那你……)
江暖轻笑,【怕什么?
我不是有你在吗?
像他那样的人,只有诛心。
让他感同身受。
他才会明白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
再说他现在没了顾家身份的光环。
双腿又废了。
他翻不起什么浪的。
还有,你不是说我是学武奇才吗?
从今天起,我每天晚上都会进入空间。
你教我武术,医术。
以后,我要变强大,不会再让自己任人宰割。】
小老头一听,瞬间精神抖擞。
(好!我一定会竭尽所能,把我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你。)
……
难民区。
一眼望去。
简陋的帐篷和临时搭建的棚屋,杂乱无章地排列着。
这些居所大多由破旧的布料、木板和铁皮拼凑而成,在风雨中摇摇欲坠。
狭窄的通道上,泥泞不堪。
路过的人走路都要小心翼翼。
稍有不慎就会摔到。
住在难民区里的人,面容充满疲惫与忧虑。
妇女们穿着破旧的衣衫,头发凌乱。
孩童身上的衣服缝缝补补,勉强遮体。
而男人为了一家子的生活,不管工作多脏,多累都愿意做。
只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
做最累的活,拿最低的工资,任凭他们如何努力,只能勉强维持生计,难以改变现状。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杂着潮湿、尘土和贫困的气息。
食物的短缺让他们面黄肌瘦。
此刻,顾津宴就躺在难民区最后的角落里。
他浑身是伤。
从昨天被顾长生毒打一顿后昏迷。
醒来后他就在这臭气熏天的角落里。
一天了。
他米粒未尽,饿得头晕眼花。
双腿被顾长生打断,那剧烈的疼痛让他如处地狱。
生不如死 。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被顾家这样扫地出门。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江暖!
醒来后。
他脑子里莫名其妙涌出一些陌生的画面。
他看到他和江暖结婚后。
本性暴露。
肆无忌惮的家暴江暖,各种辱骂,折磨……
他妈妈和姐姐同样对江暖家暴,甚至比他还狠。
他们一家根本没把江暖当人。
每次家暴她都往死里打。
江暖从嫁给他后,身上的淤青从未消散过。
最后他为了让怀着孩子的叶岚进门。
丧心病狂的听从妈妈的计谋。
给江暖下药,毁她的脸,毒哑她,还把她卖了……
呵,几年后。
他听叶岚说,江暖活着逃回来找他们报仇。
结果被江浩给杀了。
而叶岚在江暖死后一个月,顶替她的身份,摇身一变成了霍家大小姐。
之后渐渐对他各种不满。
没几年他们的孩子得病去世,叶岚就甩了他,和他离婚……
他不明白他脑子里为什么会出现这些画面?
就好像那些事是他亲身经历过一样。
之前,他不懂江暖为何在新婚第一天就性格大变。
现在看来。
她应该也像他一样,看到了婚后会发生的事。
因此,结婚第一天她才会做出家暴他妈妈,毁了他姐姐,打断他的腿……
江暖这是在报复!
报复他们一家上辈子那样残忍的对她。
顾津宴躺在地上。
眼里灰暗一片。
无力的嘴角喃喃自语,“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可就算前世造下那么多孽。
顾津宴还是不甘心就这样死了。
他要找江暖,他真的后悔了。
后悔那样残忍的对她。
他气息奄奄的呼救。
“救我!谁能……救救我!”
“……”
对于顾津宴的呼救。
偶尔有人好奇看看他。
但没人上前救他。
住在难民区的人都穷得自顾不暇。
哪有能力救他?
纵然有人同情他,也不敢上前帮忙。
万一被讹诈了呢!
……
傍晚,天色渐黑。
天空如同一块巨大的黑幕登场,笼罩着无边无际的大地。
祁连山附近,顾司衡一身迷彩服,脸上涂了油彩,让人看不清他的长相。
他身后跟着同样装扮的几个战友。
几人弓着身子,隐藏在杂草丛生的灌木丛里。
顾司衡警惕地环顾四周,对身后的人低声叮嘱道,“小心点。
目标就在前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