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克洛伯进入一家灯红酒绿一看就不怎么正经的建筑物后。
而在不怎么引人注目的角落里,穿着相似款式就连身形都近乎相似的两道人影也跟着闪了进去。
昏黄的灯光下,克洛伯的两撇八字胡显得格外刺眼,他的脸上挂着满是欲望的淫笑。他坐在豪华的包间里,环顾四周,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猥琐。
他今天打算玩点刺激的。
一般来说,平日间习惯伏低做小的人得到机会往往更希望去掌控别人,但克洛伯却有些不一样。
在多托雷手下他经历的是精神上的折磨。
每天都在他处于因为惹怒主子导致而被绑上手术台和不会被绑上手术台的叠加态。
正所谓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他是没有那个胆子去反抗主子,但却可以花钱模拟类似的场景。
就比如今天他就叫到了一份特别的服务,特地挑了一个蓝发的丰腴美人。
据说教令院学者出身的她因为导师的刁难和答辩的原因,无数次的延毕,终于自暴自弃。
在一次偶然翻阅到某国出口的违禁品后,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打开了。
她开始热衷接待那些和她导师有着相似特征的男人,并在他们痛苦的哀嚎中寻找心灵的慰藉。
根据约定好的剧本,稍后克洛伯会先经历肉体的一番痛苦,随后奋起反抗,将手持鞭子穿着学者袍的美人酱酱酿酿。
光是想到画片上看到的那头蓝发与哪怕流落风尘仍然难以掩盖的学者气质,都让克洛伯脸上原本猥琐的笑容更加剧了几分。
包厢的大门被缓缓推开,随着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清脆声响,克洛伯的呼吸都沉重了起来。
他的视线飞速的在进来的蓝发女子身上扫动一遍又一遍,无论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学者长袍,又或是手上戴着的皮质手套,又或是卷起来挂在腰间的鞭子……又或是手中拎着的箱子。
原本应该盛放书籍的箱子里,现在放着的东西能给他今晚增添不知道多少乐趣。
女子戴着半边的面具,未被面具遮盖的红唇微挑,居高临下的看着沙发上的克洛伯,眼神中满是鄙夷与嫌弃。
注意到女子面具孔洞中蕴在蓝眸中的情绪,克洛伯激动的八字胡都颤了起来。
对!就是这种感觉,像是看渣滓一样的眼神,他很喜欢!
女子将腰间的鞭子抽出,调转握柄,以末端挑起克洛伯的下巴,朱唇微启。
却只发出一声闷哼。
随后,咣叽一声倒了下去,另一只手提着的箱子同样落地,本就扣的不怎么牢靠的箱子内的东西也散落在四周。
“呦,玩挺花啊。”
硬质鞋底踩在那些散落的“玩具”上,发出了轻微的破碎声,带着调笑的声音传进了克洛伯的耳中。
女子倒下时克洛伯迷蒙的眼睛瞬间清醒过来,以与他有些发福的身材不相符的灵巧程度翻到沙发后,并将手伸进了口袋。
在他准备将口袋中便携式的武器掏出时,却发现,他的身体无法在做出丝毫的动作。
在他挣扎时,金属碰撞产生的声响就刺的他耳膜生疼,紧接着就连脑袋也疼了起来。
像是有什么东西搅动着他的大脑。
接着,一阵牵扯力从他的脖子上传来,硬生生的又将他拉倒在沙发的靠背上,在昏暗的光线下,一条时隐时现的锁链泛着令人不安的血光。
红发的青年轻轻扯了扯手中的锁链,又将本要起身的克洛伯带的一阵趔趄,青年伸手一招,掉落在地上的鞭子就落入了他的手中,随后面具孔洞下的眼睛不怀好意的看向了克洛伯。
只是与刚刚不同的是,“小克洛伯”现在一点都不兴奋了。
“你是什么人,我可是执行官博士大人最为器重的下属。看你外貌应该不是本地人,但进入至冬国也应该知道第二席代表着什么。”
克洛伯尽量保持着镇定,掩饰着声音中不易察觉的颤抖,以他的所作所为这些年遭遇到的危险并不在少数,但大多数人都被他主子的名头吓退了。
虽然他觉得自家主子大概率不会为他的因公殉职而出面讨什么公道,甚至会回收尸体再去改造一番……
但谈判时最忌露怯,他的外交才能还算过关,否则也不能坑蒙拐骗到那么多的实验素材用以延后自身被绑上手术台的时间。
“我不知道是否与你有什么仇怨,但看你身手应该不俗,如果是被人雇来袭击我,我可以给你开出三倍的价钱,如果是有什么仇怨,也至少告诉我,我会尽我所能的进行补偿,甚至我可以出面将你引荐给博士大人,这可是一飞冲天的好机会。”
被青年握在手中的锁链微微颤动着,而通过锁链传来的,是紧张与惶恐。
“啪”的一声,鞭子抽在了克洛伯的嘴巴以及右脸上,留下数道血痕。
“没人雇我,我们也没什么仇怨,只是路过时,你丑到我了,也吵到我了。”青年坐在沙发上,惬意的靠着椅背。
他又拽了拽手中的锁链,将克洛伯拉近了一些,“这个理由够吗?”
锁链仍旧轻微的颤抖着,这次传来的是……已经不需要去感受,光是看克洛伯的眼睛就知道,是愤怒。
“再这样看我,我就把你眼睛挖出来。”青年说着又扬起了手中的鞭子,吓得克洛伯赶忙闭上了眼睛,拼命地蹬着双腿想要离开这人的钳制,可惜只是徒劳。
包厢的大门猛地被推开又迅速的关上,随着开门的风声几条暗红色的锁链迅速的在房间中三人的周围收拢。
原本坐在沙发的青年将脚边的克洛伯踢到了向他包围来的暗红色锁链上,几乎瞬间,那些锁链就缠了上去,将原本上半身被锁链捆绑的克洛伯彻底裹了个严严实实。
戴着相似面具的两人,顶着相同的红发,穿着相近的衣服,手中都握着一条锁链,捆绑着同一个男人,一坐一站,面面相觑。
站着的青年看着沙发上的那人,除了握住锁链的那只手,另一只手里还拎着一条分叉的鞭子,以及脚边散落在地上的各式物件……
包厢内静的诡异,除了倒在地上的女子轻微的呼吸声,就只剩下被锁链裹了个严实的克洛伯挣扎时产生的金属碰撞声。
短暂的沉默后,原本坐在沙发上的青年看向站着的人,晃了晃手中的锁链,又踢了地上不断扭动着的克洛伯一脚。
在男人的哀嚎中,向另外一人发出了邀请。
“不介意的话,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