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勇气不过,怒道:“末将请战!”
“好,五弟小心点。”
“末将领命!”
苏浅柠此刻已经赶到城楼,看见丈夫一身戎装,威风凛凛,手持长矛准备出战。心里十分担心,但并未表露,因为她知道这是一个男人必须做的事。
她只是嘱咐了一句:“小心!”
宇文勇点了点头。
城门再次洞开,宇文勇昂首挺胸走了出去。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那人见宇文勇一身贵气,回答道:“在下魏无痕,你是何人,我不杀无名之辈。”
“大宛国武陵王宇文勇。”
“呦呵,大宛这次把家都亮出来了,好,那我就一次都杀光,以绝后患!” “好大的口气,看招。”
两人瞬间厮杀在一起。苏浅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宇文勇瞬间感觉一股强大的杀气,幸亏平时自己的训练强度保持着还能一战。这要是换作宇文礼早就被劈成两半了。
宇文勇的招术并没有落入下风,但对方的马匹也是十分彪悍。双方刚还在缠斗,对方忽然一个闪身就杀到了侧方。他吓出一身冷汗,几次交手下来均是如此。
两人酣战之际,魏无痕骑的马忽然一声嘶鸣,前蹄奋起,呈踩踏之势朝宇文勇的马扑来。宇文勇的马受惊,把他甩了下来,魏无痕举枪就刺。
宇文勇刚从马上摔下来,根本来不及反应。千钧一发之际,苏浅柠高声喊道:“如果魏无垠大哥在就不会趁人之危。”
魏无痕听到这三个字立刻收回手中长矛,勒住缰绳,抬头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是魏无垠大哥才是正人君子,真正的大英雄。”
“你是谁?为何知道我大哥的名字。”
“魏无垠是你大哥?”
“没错,我是他的胞弟魏无痕。”
“真是不打不相识,我与魏无垠大哥交情颇深。”
“你就是传说中的武陵王妃岑清婉?”
“正是在下,传说中的那是世人抬举,我可不受不起这个名号。” 宇文勇趁机赶紧爬起来跨上马回城了。
魏无痕大笑:“大宛国武陵王也不过如此吗。”
众人捧腹大笑。
苏浅柠怒道:“你们取胜无非是良驹的功劳而已。”
“呦,武陵王妃果真是伶牙俐齿。”
“这么着吧,我夫君进城换马再与你一战如何?”
“好呀,求之不得。”
苏浅柠飞奔下去查看丈夫的情况。宇文勇刚才那一下的确被吓傻了。见到她的那一刻,立刻迎了上去,两人紧紧相拥。
“勇哥,你还好吗?”
“我没事。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事算什么。那些争夺天下的英雄哪一个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拼杀出来的。刚才多谢你解围,否则我危矣!”
“我们是夫妻干嘛这么客气。刚才我在城楼上观察了一番,你输主要是马匹的原因,我已经命人把咱们在西辽得来的汗血宝马牵过来了。你骑上它与魏无痕再战。”
“好,我正想出了这口恶气嘞,有良驹在我无忧矣!”
宇文勇很快就整理了着装再次跨上汗血宝马飞奔出去。
魏无痕笑道:“呦呵,手下败将居然还敢来战。”
“胜败乃兵家常事,刚才的失败只不过是我的战马不行,如今换了良驹再与你一战。”
“好,那就看招吧。”
双方又厮杀在一起,这次的效果果然不一样。双方杀的有来有回。宇文勇的枪法稍逊但良驹弥补了他的短板。一百个回合就这么过去了,魏无痕无心恋战,想故技重演快点结束战斗。
他一个诈降,拍马准备离去,宇文勇大喜拍马就追。
忽然,他猛的调头,战马嘶鸣,扬起前蹄呈碾压之势准备将宇文勇连人带马给打下去。
上一回合,这一招差点要了宇文勇的小命,幸亏苏浅柠机智,听到他报名号,想起用魏无垠的名号来分散他的注意力。果不其然,苏浅柠误打误撞的猜中了,这厮竟然是魏无垠的胞弟。
此刻,苏浅柠见他故技重施,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正当所有人都替宇文勇捏把汗时,只见汗血宝马非但没有丝毫慌张,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身。前蹄着地,身体前倾,扬起后蹄踢中了那匹马的腹部。
宇文勇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呆了,汗血宝马身体前倾的那一刻,他拼命抓住缰绳才避免被甩飞。那匹马被踢中,连人带马滚落在地。
众人愕然,等反应过来时纷纷拍手称赞。
宇文义大叫一声:“好,真乃神驹也!”
宇文勇想乘胜追击。苏浅柠急忙喊道:“穷寇莫追,小心有诈!”
宇文义立刻下令鸣金收兵。宇文勇手持长矛威风凛凛的骑着汗血宝马走进城门。
众将士欢呼雀跃,将宇文勇团团围住。这段时间亳州将士吃尽了苦头,连续的败仗已经伤了他们的士气。
这场胜利对亳州将士来说意义非凡。宇文义作为统帅下楼亲自迎接宇文勇,同时拍了拍那匹神驹说道:“此乃神驹也,真是羡慕五弟呀!”
苏浅柠正好看到这一幕,立刻做个顺水人情:“既然主帅如此喜欢此马,我们就把它送给主帅吧。”
宇文勇傻眼了,这匹马可是他的心头肉,当年在西辽为了这匹马那可是差点豁出性命了。老婆说送就送,他原本高兴的脸瞬间阴沉下来。
这一幕被宇文义看到了。他立刻说道:“都是男人,又是战士,知道一匹好马的重要性,我就不强人所难了。”
苏浅柠立刻走到宇文勇身后用力掐了他一下,笑道:“他不是这个意思。他刚才只是被我掐痛了。他很想把这匹马送给二哥的。”
她继而侧头到宇文勇耳边怒道:“是不是呀。”
在她的淫威之下,宇文勇不得不臣服,急忙笑道:“没错,没错。我的确想把他送给二哥。”
宇文义早就在等这句话了,丝毫没有推辞,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苏浅柠笑道:“既然二哥喜欢你就把它牵走吧,不过这可是从西辽的西山驯服而来。性子烈的很,如果驯服不了可是会出人命的。”
这话立刻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越是难驯服的马,越是能彰显自己的能耐。
“放心吧,我一定能够驯服它的。”
这匹马自从跟了宇文勇之后,他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做“追风”。每日叫唤,一人一马已经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宇文义爱不释手的牵着追风,宇文勇也是十分不舍,差点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