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要出来了?”燕子不安的看向那扇木门。
“我不知道,但是我能感受到那股可怕的力量。。”阿卡缩在那里,全身颤抖的厉害。
燕子把衣服塞给阿卡:“赶紧穿上,在那东西出来之前,我们需要离开这里。”
她的话也是说给我听的:“刚才一路躲的匆忙,你们有没有发现其他岔路?”
邱悦摇摇头:“我们再去查看一圈?”
“方长,你陪着阿卡在这守着,等我们消息。”燕子和邱悦两人说罢就往楼下跑去。
我守在阿卡边上,等他穿好衣服,才问他究竟看到了什么。
阿卡全身皮肤白皙细嫩,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现在的他,脸上一根胡须都没,一看就是标准的国人。
“你不是外国的鱼么?”我有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是个金发或者黑人。
“我化形是在国内化的。”
“哦。”我不了解他们这种生物的演化机制,自然也不敢多问。
“你为什么说里面有危险?”
“我们天生可以在茧里感知到环境的安危,如果有生命危险的话,一般就不会出来。”
“这样啊。。”我点点头,这种情况就和蜗牛一样,他们会在干旱的时候选择休眠,直到感知到大量的雨水,才会醒过来。
“那你能知道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么?”
阿卡听到我这么问,只是茫然的摇了摇头。
现在的他似乎对我,也有了几分忌惮,甚至都已经不再正视我的眼睛。
得不到答案,我就拿着灯,走到了门前。
木门很厚实,敲打在上面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感觉不到一丝震动。
中间的位置,有一片血迹,是我用长枪扎出来的,一个七八公分的小坑。
我试着往里面看去,木屑很工整,并没有将木门完全穿透。
只是隐约感觉从那小坑里,似乎在往外溢着寒气。
这地下墓室,本身温度就低,现在这情况至少也是零下,难不成,这门里是个大冰箱?
“你刚才是说这里面的东西要出来了么?”我突然感觉后背一阵凉意,这扇门这么大,里面的东西,会不会也有好几米高?
“那东西在躁动,他好像在等什么。。”
“等?”我的猜测越发的让我不安,莫非,机关一早就被触发了?
就像那个封门石一样,看似没动,其实在燕子触发机关之后,每一秒都在一丝丝的往外被推动着。
“水压?”一旦出现这个想法,我的腿立刻软了。
我立刻开始检查起木门的两侧,因为这里长期被水浸泡着,所以自然覆盖了很多结晶盐。
门上绝大多数的结晶都被震落了,只有围着门框的一圈有些黑色晶体颗粒。
“没有水。。”我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就放松了开来,没有溢出的水,就表示这里暂时还安全。
门上是祭拜图,舞蹈的人们穿着复杂装饰的特色服装,正围绕这一个祭坛疯狂舞动着。
在这群人后面,则是无数跪拜的小人。
木门上的图案年份久了,有些地方也有些模糊,所以他们跪拜的东西具体是个啥,我也看不太清楚。
只是觉得,那东西是圆的,也有四肢,仔细分辨的话倒是像相扑手。
唯一怪异的,是那东西全身似乎都布满了眼睛,从头到尾,好像有十几双。
我看的全身鸡皮疙瘩都泛了起来,哪有生物有这么多眼睛呢?
会不会是一种生物的拟态?就像蝴蝶那样,遇到危险的时候张开翅膀,会让敌人以为翅膀上的图案就是眼睛,这样一来显得他体型较大些。
就在我研究的时候,燕子和邱悦回来了。
她们没有发现其他出去的地方,而且发现,这里也只有这么一条道路。
也就是说,我们要想离开这里,就只能考虑继续往前了。
我们开了个小会,商议了一番。
排除掉所有可能的猜测后,我们决定不冒这个险。
燕子非常相信阿卡的判断,她确定我们肯定对付不了门后的东西,所以暂时撤离是最好的方案。
至于如何离开这里,想办法的事,就交到了我和邱悦手里。
依照对地势的判断,我们总结规划出了这里的地形图。
我们进来的地方,就已经是墓穴的最下层。
墓穴之所以预留了下层的空间,就是为了储存水分,以便用水压冲开封门石。
眼前的木门高度加上下层的高度显然超出了水平面,那就意味着,我们所处的位置,肯定是在某处山体或者土丘之中。
我让大伙开始回忆湖边的情况,是否有哪里高出湖面。
阿卡说,车就是停在了一个背风的地方,旁边确实有一个蔓延开去的山疙瘩。
我一听这话,顿时就想说两句。
下墓这种事,就不应该交给外行。
就应该望闻问切一番,然后在山上某处开个盗洞,直接进来。
哪有盗墓的走正门的?太不专业了。
至于阿卡的判断是否正确,我们也找到了合实的方案。
阿卡的车是有远程报警系统的,而他的车钥匙,此刻就在我手里捏着。
我们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把耳朵都贴在了墙上。
随着我的按动,一声低沉的报警声从一侧的墙壁传了出来。
这里的墙面都是木头的,但是木头外面肯定是有山体保护,听声音至少也有一米多厚。
计划很简单,我们会用撬棍将最表层的木头撬开,然后砸出一个缺口,跑出去找援兵。
为什么不打电话找救援,这个问题就太明显了,这里压根就没信号。
行动之前,我还是很兴奋的,但是内心的不安,我还是没敢表露出来。
一米厚的岩石层,那可不是开玩笑的,我只能祈祷,祈祷那些石头早已风化,最好一撬棍就能捅开。
燕子和阿卡并不知道我的想法,兴奋的开始收拾起屋子里堆放的一些金器。
这个地方已经被我们发现了,即便不带走这些东西,也会被其他人发现。
邱悦从听到车的警报声开始,一直都没说话,我知道,她可能已经预先知道了结局。
“我们不会死在这里的。”我抓住她的手,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等我们出去,我。。。”
“不要说出来。”邱悦连忙捂住了我的嘴,她神情怪异,眼神里一半是伤悲,一半却充满着希望。
“你只要记住,我永远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