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淡客,别急着指摘我。你以为你是阿词的谁?只不过是刚认识几天的朋友罢了。
阿词只承认了跟一个死人有关系,你算什么东西?你没有资格来为难我,李淡客,回去吧。”
李淡客指关节因为攥得太紧响了几声。
祈连景也不怕,“要跟我打吗?可你打不过我,人要有自知之明。”
“呵,”李淡客看着祈连景的目光更加不屑,“我的确有自知之明,没有自知之明的人是你。且不说你出卖朋友的人品,再说你的婚约……
祈连景,你想好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接触婚约了?还是说,你只打算让宋崖词没名没分地跟着你?”
李淡客笑得更轻蔑,“这样就太没有担当了吧……”
祈连景面若发沉,单手指着门口,“如果你想说的只有这些,你可以滚了。”
“别急,我要说的不只有这些。你知道我一直在调查尹赛赛的事情,可你应该不知道,尹赛赛当初的事情跟余念拙和廖家有关,而且廖家跟余念拙之间也有些渊源……”
祈连景的手暂时放下,“廖家跟余念拙,他们怎会纠缠在一起?那余壮壮一家三口的死因岂不是——”
“是,的确有蹊跷,我怀疑跟二者脱不了干系。据我的调查余念拙的母亲是廖家的私生女,不过她从未被廖家人承认过身份,也从未露过面,几年前也因为意外死了……
可她死的时间节点刚刚好就是廖家新任家主上位的时候,她的死也很蹊跷。可以说这一家人都不简单……
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把崖词从余家接出来,让崖词跟一个疑似是凶手的人待在一起,我不放心。”
“你来找我是为了让我出面?”
李淡客点头,“是,我知道你在蛊惑人上还有些手段。”
祈连景:“……多谢夸奖。”
稍晚些时候,祈连景的快递到了。
祈连景本想背着李淡客藏好快递,可李淡客实在是眼尖,祈连景没藏住。
只能被迫在李淡客面前打开快递。
他本以为李淡客在看清快递中放的只是些抄写的经书后就会不感兴趣地离开,可李淡客的反应着实让他大吃一惊。
“这是崖词的字?你怎么会有他的墨宝?”
祈连景挑眉,“你怎么知道?”
“呵,当时在警局接待他的人,引导他填表的人是我,我当然认识他的字。”
“……钢笔字跟毛笔字能一样吗?”
“一样,我就是认得出!说!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祈连景不想回答,“没什么,李警官,你不是很厉害,自己去调查吧。”
两人彻底翻了脸后,相处起来倒也自在——自在地互相甩臭脸。
两人严阵以待,等着宋崖词的到来。
可宋崖词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了。
看了看昏黄的天色,做出了一个决定。
【睚眦的牙】:在忙,下午也忙,我今天不去找你了。
华丽丽被放了鸽子的祈连景。
【祈连景】:不来找我了吗?
【睚眦的牙】:对。
任凭两人怎么想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展开。
互相对视后,李淡客突然笑了,“看来你在崖词心里不怎么重要,至少崖词还没放过我的鸽子。”
言罢,迈着欢快的步伐离去了……
另外一边,睡蒙的宋崖词坐在床边缓和了好长一会儿才下定决心起身觅食。
冰箱里没什么东西,宋崖词也不想吃速食,干脆决定去光顾老杨的餐馆。
暮色渐浓,这片本不繁华的街道上的人流开始稀少,偶尔有几个行人匆匆而过。
突然,一阵嘈杂声打破了街道的宁静。
不远处的小巷里,一个身影踉跄地从阴影中冲了出来,紧随其后的是几个小混混,他们嚣张地笑着,追赶着那个惊慌失措的人。
宋崖词眉头紧锁,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
转过街角后,眼前的场景更让他怒火中烧。
小混混们围着女子,粗俗的语言和猥琐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女子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无助,她的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包,试图保持最后一丝尊严。
宋崖词没有犹豫,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声音冷峻而有力:“快滚!”
小混混们转过身,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一时间有些错愕。
“小白脸也要英雄救美?可以啊,你自己代替她,哈哈哈哈……”
宋崖词没有在意这些污言秽语,而是看了看四周。
确定没有监控后,看着几个小混混道:“你们还有两个选择,一是现在就滚,二是被我打得屁滚尿流。”
不是宋崖词说大话,除了开挂的天道宠儿本世界最厉害的业余拳击手余念拙外,其他人他都能过两招,更何况只是几个小混混了……
“找死啊你!”一个小混混率先反应过来,挥舞着拳头向宋崖词扑去。
然而,宋崖词身形灵活,轻松地避开了对方的攻击,并迅速反击,一拳打在那人的腹部,让他痛苦地弯下了腰。
其他小混混见状,纷纷加入战斗,但他们的招式在宋崖词看来实在太过笨拙,根本就不入流。
在这场力量悬殊的较量中,宋崖词显得游刃有余。
最终,小混混们一个个倒在地上,哀嚎着求饶。宋崖词没有多看他们一眼,他转身看向那位女子,声音平静而有力:“先跟我离开这里吧。”
女子看清宋崖词的脸后,最后的戒备也放下了。
“……谢谢。”
“不用谢,这件事你忘了吧。你去哪里,我送你。”
最终宋崖词给人拦了辆车,而后看着人坐上车。
车刚刚启动,宋崖词耳畔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宋崖词。”
宋崖词转头,正好看到站在角落里的余念拙。
他站在巷子另一端的拐角处,刚才发生的事不知道看了多少……
宋崖词心中警铃大作。
完了,娇弱小白花人设保不住了……
他干笑两声,“念拙,你什么时候来的?”
余念拙视线扫过宋崖词有些凌厉的头发,心中是再也压抑不住的震颤。
口中竭力保持平静,“就刚刚,你送一个女生上车的时候,她是你的朋友?”
“……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