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你这个贼!赶紧把东西还给我们!”
“沈毅,你这个贼!赶紧把东西还给我们!”
前一句是凌家人喊的,后一句是沈家人吼的。
凌安听懂了他们话里的意思,看来昨晚沈家也遭到了0元购,被洗劫一空了。
“娘,沈毅,你们坐在此地不要动,我去去就来。”
她拿起盘里最后一个野菜饼,一分为三,给苏黎和沈毅都分了一份,把属于自己的那份塞进嘴里就往外走。
打开院门,凌安就看到虎视眈眈的凌家人和沈家人,以及听到动静一路跟过来的村民。
她把目光放在院门的门板上,像是在仔细寻找着什么。
“你们刚才敲门太用力了,梆梆邦的声音震天响,我有理由怀疑这对我家的门造成了损害!
哪天我家的门坏了肯定是这个原因导致的,你们得赔!”
凌家人和沈家人气得直抽抽!
凌小云咬着牙道:“凌安,我劝你别太过分!你……”
凌安不等她说完,直接打断她的话:“你别劝,我这个人不听劝。”
凌小云气得都要吐血了,连自己想说什么都忘了!
黄老太指着凌安的鼻子:“你个贱蹄子当贼的赔钱货,不把东西还回来,还想坑我们,你咋不去死?”
她一大早醒来发现屋里空了,当即气得晕了过去。
好不容易再次醒来,她知道家里各屋都被搬空了,又晕了一回。
她思来想去只有凌安和苏黎会那么恨他们家,又有凌小云在旁边拱火,就带着人跑过来。
是凌安和苏黎干的最好,不是也要把这娘俩的东西抢回去,不然他们的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凌安伸手拍掉黄老太的手:“黄秀英,你真是屁股插钥匙,又要开始了!
我和我娘没做错任何事,昨天你非要跟我们断绝关系,今天又跑来闹,张嘴就骂我是贼,明天你是不是还想诬陷我是杀人犯啊?
就你长个嘴,一天叭叭的!当初你咋不拿你的嘴去攻击小鬼子?
我懂,你这是钝刀子老豆腐,拣软的欺!
我凌安今时不同往日,可不是你想欺负就能欺负的了!
你说我是贼,我还说你偷了我百八十条大黄鱼呢!
别问我大黄鱼哪里来的,问就是梦里得到的,醒来被你给偷走了!赶紧还给我!”
黄老太想插嘴反驳怼回去,一直没找到机会,憋屈得要命,直接气晕过去了。
刘桂花瞪着一双眼:“凌安,你个歹毒的小贱胚子,连你奶都给气晕了,一点都不孝顺,活该被逐出家门!”
“你现在立刻马上把偷了我们的东西还回来,我们可以不跟你计较,否则我们只能硬闯进去,拿回我们的东西了!”
他们在家里就商量过了,只要有村民围观,他们就不信凌安还敢拿菜刀对着他们砍。
再者,他们的东西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不见,就要活不下去了,纵使再怕凌安发癫也得来。
凌安走到刘桂花面前:“我和我娘曾在你们家做牛做马伺候你们,竟然好意思说我们不孝顺!
如今我和我娘立起来了,你们拿捏不住我们,就跟我们断绝关系,错在你们自私自利!
你们不就是想让大家觉得你们没有错,才演这么一出戏,冤枉我偷你们的家吗?你们简直就是既要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刘桂花气得七窍生烟,牙齿咬得嘎嘎响,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凌小云见刘桂花战败,眉头紧蹙,眉梢竖起,瞪圆了眼睛直视着凌安。
“凌安,是你不孝顺在先,阿奶才忍痛跟你们断绝关系,你咋好意思反咬一口?
我知道你恨阿奶赶你们出家门,所以昨晚趁我们入睡把家里的东西搬了个干净。
你这种行为是要去坐牢的,只要你把东西还给我们,我们可以念着过去的情谊,不去报案,不送你和你娘去吃牢饭。”
她和宋文谦用排除法,最终坚信是凌安干的这件事。
他们等着凌安把东西拿出来,那所有人都知道凌安偷窃,也就有人证物证送她去公安局了。
凌安呸了一声:“诬陷人还如此的理直气壮,你还真是屎壳郎戴面具,臭不要脸!”
她觉得凌小云是傻子,还妄图把她也当傻子。
亲手把物证交出去,还给凌家人制造人证,这得是得了多少年脑血栓才能干出来的蠢事!
凌安看了眼凌小云手里拿着的扫帚,一把夺了过来:
“刚好我和我娘的新家没有扫帚,既然你们诚心诚意拿过来,冒着挨骂挨打的风险求我收下,那我就勉为其难接受了。”
听到身后有动静,她转头看见苏黎和沈毅走出来,把扫帚递过去给苏黎。
“娘,这是凌家人不要的东西。我们家穷,只能废物利用,你拿去放好。”
苏黎扫了眼门外气得眼睛瞪得溜圆的凌家人,默默接过扫帚。
下一秒,凌安回过神看了看凌家其他人手里的棍子。
凌家人似乎预判到她的想法,急忙后退一步,将手里的棍子收到身后,生怕也被凌安夺了去。
就在这时,沈家人推开凌家人挤了过来。
黄桃面无表情地看向凌安:“把沈毅交出来!”
凌安歪了歪头:“你家也丢东西了?怀疑是沈毅干的?不是吧?不是吧?不是你觉得沈毅双腿残疾还能大半夜翻墙去偷你们的东西吧?”
围观的村民嘘声一片。
“凌家人和沈家人是商量干的吧?昨天双双把人赶出家门,今天又一起来闹事,诬赖人偷他们的东西!”
“可不是!且不说小安和小毅不可能做这种事,就说小毅走路都得靠双拐呢,咋可能半夜去偷他们的东西?”
“鬼迷心窍的人是这样的了,冤枉人全凭一张嘴,完全不需要讲究逻辑和证据。”
黄桃皮笑肉不笑地道:“冤枉?你们要不去我们家里看看,我们家都被搬空了!
除了沈毅,我们想象不到还有谁这么恨我们!
刀不扎在你们身上,你们不知道痛,当然会说风凉话!”
凌安一拳捶在黄桃的脑袋上,回以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我记得我警告过你们,现在沈毅是我罩的!
他都那样了,拄着双拐走路都困难,你们也好意思睁眼说瞎话!
怎么,想赶尽杀绝?赶沈毅出门不够,还想把他赶出长青大队?
嗷,那你们恐怕得先问问我的拳头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