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鹏转头看向张经纬,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哼,他竟敢冒犯郡主,弄脏了郡主的眼睛,如此大逆不道之徒,难道不该杀吗?”
张经纬一脸无所谓地嚷嚷道:“那玩意儿狗都有,看见就看见了呗,能咋滴?要不我的也拿出来给她瞅瞅!”话音未落,这家伙竟然真的伸手去解裤腰带。
“呀啊~”九儿和郡主被吓得花容失色,不约而同地尖叫起来,并迅速用手捂住双眼,转过身去,不敢再多看一眼。
一旁的周鹏着急地喊道:“郡主千万别瞧!这个小兔崽子居然真敢当众脱衣服!”
而此时的张经纬却露出一副极其猥琐的笑容,嘴里还念念有词:“嘿嘿嘿,你们快来瞧瞧啊,比较一下我和他的有什么区别!”
九儿气得满脸通红,娇嗔地骂道:“真是个无耻之徒!混蛋啊!”
郡主更是又羞又恼,愤怒地吼道:“要不是因为你是灵儿的夫君,本郡主才不会阻拦舅舅一枪结果了你这条小命呢!”
然而,张经纬丝毫没有收敛之意,依旧在那里恬不知耻地晃动着他那不雅之物,一边摇晃着,一边慢慢地向后退去,直至退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房间之内,张六焦急地迎上前去,惊呼一声:“少爷!您这是干什么呀?”
张经纬连忙催促道:“六叔,快快把门关上,关紧些!”
张六看着眼前这一幕,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少爷啊,您还是赶紧先把裤子穿好吧!”
张经纬则摆出一副苦瓜脸,辩解道:“六叔,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呀!”
……
皇甫灵去庄子上收粮,这些事情原本是给管家做的,王恒在这走私案里已经被砍了头,家里又找不出顶替王恒的人来做管家,所以目前所有管理的这些活儿都得他她自己来干。
刚进城,家里的护院就朝这边跑了,边跑边喊着:“小姐,大事不好了!小姐啊!”
丫鬟豆芽一声喝斥:“干什么,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护院气喘吁吁地说道:“刚刚有三个人,有男有女,个个都拎着寒光闪闪的大刀,气势汹汹地就冲进侯府来了,嘴里还叫嚷着要找姑爷的麻烦呢!”
豆芽一听,立刻转头看向皇甫灵,焦急地说:“小姐,依奴婢看啊,定是姑爷又在外头不知招惹了什么人,这下可好,居然找上门来闹事啦!”
皇甫灵秀眉微蹙,思索片刻后说道:“知道了!豆芽,你速速去守备营将此事告知父亲,我且先回府里看看情况如何!”
豆芽赶忙点头应道:“是,小姐!”说完便转身匆匆离去。
皇甫灵则脚步如风般赶回侯府家中,一进家门便径直朝着东院奔去。远远望去,只见四周原本整齐的花草此时凌乱不堪,显然这里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打斗。她连忙吩咐下人去取自己的佩剑。
不多时,佩剑到手,皇甫灵手持长剑,正欲冲进院中一探究竟。然而,就在这时,忽然从院内传来一阵张经纬刺耳的淫笑声。皇甫灵心头一惊,忍不住好奇地探头向院里张望。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皇甫灵瞬间满脸通红,心如鹿撞。原来,她那位有名无实的丈夫张经纬,此刻竟然正在院子当中肆无忌惮地甩动着下身那不雅之物,而更令她意想不到的是,自己的两位好闺蜜竟然也在场!
见皇甫灵愣在原地,不明所以的护院问道:“怎么样?小姐,要冲吗?”
皇甫灵羞恼道:“冲冲冲,冲什么!让他死了算了!”
……
在张经纬的屋内,董大壮正用他宽厚的肩膀紧紧地顶着门,门外有猛兽一般不停的撞击着、嘶吼着。
而另一边,张六则在桌前,目光凝视着桌上摆放的一封信笺。
此时,张六突然开口说道:“郡主来了啊?”
坐在一旁的张经纬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疑惑,问道:“六叔,您还认识郡主?”
张六微微一笑,似乎陷入了对往昔的回忆之中,缓缓说道:“司马嫣然嘛,以前曾经来过咱们云州呢。只是那个时候呀,你整天就知道忙着去捉弄少夫人,所以你们两个一直都没能见上面!”
听到这里,张经纬不禁感叹道:“听起来这位郡主很是生猛啊!”
张六点了点头,接着回忆道:“想当年,晋王为了拉拢我们张家,可是一心想要把郡主许配给你,好结成一门亲家呢。”
张经纬皱起眉头,一脸嫌弃地说:“还好最后没有娶她进门,瞧这架势,肯定是个刁蛮公主,成天胡搅蛮缠的,谁能受得了啊!”
张六一拍胸脯,大声说道:“怕什么?少爷您可是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会惧怕一个女流之辈呢!”
然而,张经纬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地回答道:“六叔,我不是害怕普通的女流之辈,而是害怕那种练过功夫的女流之辈啊!万一真动起手来,我可打不得过她哟!”
门外的响动,不一会儿就停了,张经纬想上前查看,却被董大壮拦下。
“少爷,留神!”
不料话音刚落,几支箭矢穿过纸窗,扎在了张经纬头上。
“额啊——!”
刚扎进去的时候不是很疼,但过了一会儿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席满全身,他躺在地上大喊着。
张六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怒目圆睁地吼道:“岂有此理!竟然有人胆敢伤害本少爷!海儿,快把我的轮椅推出去,本少爷要亲自去找他们理论一番!”他那愤怒的声音仿佛能震破苍穹一般。
站在一旁的梁大海连忙应声道:“是!”随即迅速走到张六身后,稳稳地推动着轮椅向外走去。
张六被推出房间之后,董大壮蹲下身子,仔细地查看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箭矢。只见他伸手轻轻捏住其中一支箭的箭头,稍一用力,那箭头竟如同泥土一般瞬间碎裂开来。
董大壮站起身来,对着躺在地上的张经纬说道:“少爷,您莫要惊慌。这不过是些泥头剑罢了,通常都是弓手们平日里练习所用之物。”
张经纬一边捂着自己的脑袋,一边满脸疑惑地问道:“啊?可为何这东西打在我头上会如此疼痛?你瞧瞧,都流血啦!”说着,他将捂着伤口的手拿开,给董大壮展示着那正在渗血的伤口。
董大壮赶忙凑上前去瞧了瞧,然后安慰道:“少爷放心,这只是些许皮外伤而已。您从小养尊处优,皮肤自然比常人要娇嫩许多,稍微受点外力便容易受伤,这实属正常现象。”
张经纬吓得一身冷汗,不过看到外面的时候,那股冷汗又活生生的被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