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兰西在入库前看到了赵将军赵刚的礼品,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异样的感觉,直觉告诉她这份礼品颇有深意。
那是一个雕刻精美的檀木盒子,与其他官员送来的华丽而张扬的礼品相比,它显得格外朴实无华。蒋兰西轻轻拿起盒子,仔细端详着,盒子的表面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是在一角刻着一个小小的“赵”字,似乎在表明着它的出处。
蒋兰西缓缓打开盒子,里面放置的东西让她微微一愣。并非金银珠宝,亦非奇珍异玩,而是一本有些泛黄的兵书。书的扉页上,用苍劲有力的字体写着一行小字:“兵法之道,在于正心。”
蒋兰西的目光久久停留在这行字上,心中思绪万千。她深知赵刚将军为人正直,在这朝堂的风云变幻中始终坚守自己的原则和底线。这份独特的礼品,显然不是为了迎合讨好,而是蕴含着更深层次的寓意。
“正心......”蒋兰西轻声呢喃着,仿佛在揣摩着赵刚将军的用心。她转过头,看向仍在忙碌着核对其他礼品的太子姜黎,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将这份礼品收好,待与太子单独相处时再行商议。
当所有礼品都核对完毕,准备入库时,蒋兰西的心思却一直萦绕在赵刚的这份礼物上。回到寝宫,蒋兰西屏退左右,将檀木盒子拿了出来,递给姜黎。
“殿下,您看赵将军这份礼品,妾身觉得其中必有深意。”蒋兰西神色凝重地说道。
姜黎接过盒子,看到里面的兵书和那行小字,先是一愣,随后陷入了沉思。良久,他抬起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赞赏。
“赵将军此举,实乃用心良苦。”姜黎缓缓说道,“他这是在提醒我,无论身处何种境地,都要保持一颗正直的心,不忘初衷,以兵法之智慧应对朝堂的风云变幻。”
蒋兰西点了点头,说道:“妾身也是如此想的。赵将军不随波逐流,送来这样一份与众不同的礼物,足见其对殿下的一片赤诚之心。”
姜黎轻轻抚摸着兵书的封面,感慨道:“在这众多趋炎附势之人中,赵将军能如此清醒,实在难得。这份礼物,比那些金银财宝要珍贵得多。”
蒋兰西说道:“殿下,那我们应当如何回应赵将军的这番深意?”
姜黎沉思片刻,说道:“且先将这份礼物妥善保管,待日后有机会,定要当面向赵将军表达我的感激与敬佩之情。”
蒋兰西应声道:“殿下英明。相信有赵将军这样的忠臣在,我们的前路虽艰难,却也并非毫无希望。”
烛光下,姜黎和蒋兰西相视而望,心中对未来的方向似乎又多了一份坚定。
夜已深,赵刚在书房中来回踱步,眉头紧锁,神色焦虑。烛光在他的脸上投下晃动的阴影,更显其内心的不安。
他的脚步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思量。书房内安静得只能听到他的脚步声和偶尔的叹息声。赵刚时不时停下脚步,望向窗外那片漆黑的夜空,心中思绪万千。
“不知道太子爷是否能理解我的投靠之心。”他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充满了担忧和不确定。
回想起自己做出这个决定的过程,赵刚心中感慨万分。左丞相的拉拢让他看清了朝堂的黑暗和复杂,而太子姜黎的仁德和正直让他看到了希望。他深知,投靠太子是一场豪赌,赌的是自己的前途和身家性命,更是国家的未来。
赵刚在心中反复掂量着自己所送的那份特殊礼物——那本兵书。他希望太子能够从其中领会到自己的忠诚和期望,明白他愿意为了正义和国家的稳定,将自己的身家荣辱都托付给太子。
“太子年轻有为,心怀天下,但身处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之中,是否能够洞察我的真心?”赵刚不禁暗自揣测。他担心自己的举动会被误解为别有居心,或者被太子视为其他官员的阿谀奉承之举。
想到此处,赵刚的脚步更加急促,心中的焦虑愈发强烈。他深知,一旦自己的投靠之心不被理解,不仅自己会陷入危险的境地,还可能会给家人和部下带来灭顶之灾。
“我赵刚一生光明磊落,此次投靠太子,只为了能够为国家尽一份力,为百姓谋一份福祉。”赵刚在心中呐喊着,仿佛想要将自己的决心传达给远在太子府的姜黎。
他停下脚步,双手撑在书桌上,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已做好了准备。只愿太子能够明白我的一片赤诚,让我有机会为这天下的太平贡献自己的力量。”
此时的赵刚,只能在这寂静的书房中,默默地等待着命运的裁决,期待着太子能够读懂他的心意,接纳他的投靠。
赵刚在书房中陷入沉思之时,一阵轻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紧接着,书房的门被缓缓推开,赵刚的侍妾嘉兰扭着腰进来。
嘉兰今日身着一袭粉色的罗裙,裙袂上绣着朵朵娇艳的桃花,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仿佛真的有花瓣在微风中飘落。她的腰间束着一条白色的丝带,更凸显出她那纤细的腰肢,婀娜多姿。一头乌黑的秀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背上,只用一根镶嵌着宝石的金簪轻轻挽起,几缕发丝俏皮地垂在她白皙的脸颊旁,增添了几分妩媚。
她的脸上薄施粉黛,眉如远黛,眼若秋水,眼角微微上挑,带着一抹迷人的风情。红润的嘴唇轻抿着,似笑非笑,让人不禁想要一探究竟。嘉兰迈着轻盈的步伐,每一步都如同踩在云端,身姿摇曳生姿。
嘉兰的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盏热气腾腾的参汤。她走进书房,看到赵刚那紧锁的眉头和焦虑的神情,眼中闪过一丝关切。
“将军,妾身给您送参汤来了。”嘉兰的声音如同黄莺出谷,清脆而又婉转,带着几分娇柔。
赵刚听到声音,抬起头看了一眼嘉兰,脸上的愁容稍稍舒缓了一些,但眼中的忧虑仍未散去。
嘉兰将托盘放在桌上,走到赵刚身边,伸出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说道:“将军,莫要太过忧心,当心伤了身子。”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和心疼。
赵刚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嘉兰,你不懂,如今这局势复杂,我不得不为未来打算。”
嘉兰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妾身虽不懂朝堂之事将军一直心怀正义,所做的一切定是为了国家和百姓。”
赵刚看着嘉兰,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嘉兰,你能如此理解我,我心甚慰。”
嘉兰微微一笑,说道:“将军,先喝了这参汤,补充些精力。”说着,她端起参汤,递到赵刚面前。
赵刚接过参汤,轻抿了一口,感受着那股温热顺着喉咙流淌而下,心中的烦闷似乎也减轻了一些。
嘉兰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赵刚,眼中满是温柔和爱意。在这动荡不安的时刻,她的存在仿佛是赵刚心中的一抹宁静的港湾。
赵刚将参汤一饮而尽,把碗递给嘉兰,嘉兰接过碗,轻轻放在桌上。
“嘉兰,我决定投靠太子之事,不知是对是错。”赵刚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迷茫。
嘉兰微微侧身,靠近赵刚,轻声说道:“将军,妾身虽不懂朝堂的风云变幻,但妾身相信将军的判断。太子仁德,若将军能得太子信任,必能一展抱负,为国家和百姓谋福。”
赵刚握住嘉兰的手,感慨道:“你这一番话,倒是让我心中宽慰不少。只是这前路未知,我怕会连累你。”
嘉兰眼神坚定,说道:“将军莫说这般话,妾身既已跟了将军,无论风雨,都愿与将军共同面对。”
此时,书房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赵刚眉头一皱,嘉兰心领神会,前去查看。不一会儿,嘉兰匆匆返回,神色略显慌张。
“将军,是府外有一队官兵,说是奉命前来巡查。”嘉兰声音微微颤抖。
赵刚心中一紧,暗想:“莫非是我与太子之事走漏了风声?”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对嘉兰说道:“莫慌,我出去看看。”
赵刚来到府门,只见一名将领模样的人站在官兵之前,神色傲慢。
“赵将军,奉左丞相之命,特来府上巡查。”将领高声说道。
赵刚心中冷哼一声,说道:“不知我这府上有何问题,竟劳烦左丞相如此大动干戈?”
将领冷笑一声:“赵将军,这只是例行公事,还望将军配合。”
赵刚强压怒火,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吧。”
官兵们鱼贯而入,在府中四处搜查。赵刚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嘉兰在一旁焦急地看着,心中充满担忧。
过了许久,官兵们一无所获,将领脸色有些难看。
“赵将军,今日多有打扰,告辞。”将领一挥手,带着官兵离开了。
赵刚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中明白,这只是左丞相的一次试探。
回到书房,嘉兰急忙迎上来。
“将军,这可如何是好?”嘉兰问道。
赵刚沉思片刻,说道:“看来左丞相已经对我有所怀疑,我们必须加快行动,尽早取得太子的信任。”
嘉兰点了点头,说道:“将军,妾身相信您一定能度过此关。”
赵刚紧紧握住嘉兰的手,目光中充满坚定:“放心吧,为了你,为了我们的未来,我定不会让左丞相得逞。”
书房内,两人相依而立,共同面对即将到来的风雨。
赵刚想到刚刚左丞相派人来府上这般无理的搜查,积压在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不禁谩骂起来:“左丞相是欺人太甚!”
他的声音在书房中回荡,愤怒的情绪让他的脸庞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也根根暴起。“想我赵刚一生征战沙场,为国家立下汗马功劳,从未有过半点私心。如今这左丞相,只因我不愿与他同流合污,便如此百般刁难,简直是无法无天!”赵刚一边在书房中来回踱步,一边大声怒吼着。
他用力地挥了一下手臂,继续说道:“他以为凭借他手中的权势就能让我屈服?简直是痴人说梦!我赵刚行得正坐得端,岂会怕他这等阴险小人的手段。”赵刚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仿佛要将左丞相的恶行焚烧殆尽。
“他在朝堂上结党营私,排除异己,搞得朝堂乌烟瘴气。如今更是肆无忌惮地派人搜查我的府邸,这是对我赤裸裸的侮辱和挑衅!”赵刚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笔墨纸砚都被震得跳了起来。
“他这般胡作非为,眼中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皇上?国家的纲纪都被他践踏在脚下,百姓的安宁也被他肆意破坏。”赵刚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沙哑,但他的责骂却没有丝毫停歇。
“我本一心为国家效力,只想尽我的职责保家卫国,可他却将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难道忠臣良将在他眼里就如此不值一提?难道正义和忠诚在他的权势面前就如此不堪一击?”赵刚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他这是在逼我,逼我与他彻底决裂。但我赵刚不怕,大不了拼上这条性命,也要与他抗争到底,揭露他的罪行,让天下人都看清他的真面目。”赵刚紧握着拳头,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书房中的气氛紧张而压抑,赵刚的愤怒如同汹涌的波涛,一波接着一波。他的责骂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仿佛是在向那黑暗的权势发出最强烈的抗议。
嘉兰原本静静地站在一旁,听着赵刚那充满愤怒的谩骂,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惊惶。她从未见过赵刚如此暴怒的模样,整个人被他吓得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嘉兰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原本红润的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她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恐和无措,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双手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衣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赵刚那一声声愤怒的嘶吼在书房中回荡,犹如阵阵惊雷在嘉兰的耳边炸响。她的心脏急速跳动,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一般。嘉兰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是赵刚那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容和充满怒火的眼神,让她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哆嗦着。
“将军……”嘉兰的声音颤抖着,细若蚊蝇,几乎被赵刚的怒吼声所掩盖。她想要开口安慰赵刚,让他平息怒火,可是恐惧让她的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发不出更多的声音。
嘉兰的目光无法从赵刚身上移开,她看着赵刚在书房中愤怒地踱步,每一步都仿佛重重地踏在她的心上。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牙齿止不住地打着寒颤,“咯咯”作响。
此刻的嘉兰,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赵刚那充满愤怒和决绝的神情不断浮现。她感到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而压抑,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嘉兰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场可怕的噩梦中,怎么也无法挣脱。
“这可如何是好……”嘉兰在心中喃喃自语,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害怕赵刚因为愤怒而失去理智,做出冲动的事情,更害怕左丞相的报复会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
嘉兰努力地深吸一口气,想要平复自己的心情,可是内心的恐惧却像潮水一般一波一波地袭来,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夜愈发深了,书房里的烛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将赵刚和嘉兰的身影拉得修长而扭曲。赵刚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但他的情绪依然如汹涌的波涛,没有丝毫平息的迹象。
“嘉兰,你可知我心中的苦?我为这国家出生入死,到头来却要受那左丞相的窝囊气!”赵刚双眼布满血丝,双手紧紧握拳,关节处因为用力而发白。
嘉兰站在一旁,默默地听着,眼中满是心疼和忧虑。她几次想要开口劝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赵刚继续说道:“他在朝堂上呼风唤雨,只手遮天,将那些正直之士纷纷打压。我赵刚堂堂七尺男儿,怎能容忍这等奸佞当道!”说到激动处,他猛地一挥手臂,将书桌上的东西扫落在地。
嘉兰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但她还是强忍着恐惧,走上前轻轻握住赵刚的手,说道:“将军,莫要气坏了身子。”
赵刚却像没听见一般,自顾自地说道:“我本想在这乱世中坚守一份忠义,为百姓谋一份安宁。可如今,这左丞相步步紧逼,让我几乎无路可走。”
嘉兰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哽咽着说:“将军,不管怎样,妾身都会一直陪在您身边。”
赵刚转过头,看着嘉兰,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嘉兰,是我不好,让你跟着担惊受怕。”
然而,话虽如此,赵刚心中的怒火却依然难以平息。他又开始痛斥左丞相的种种罪行,从贪污受贿到滥用职权,从陷害忠良到扰乱朝纲。
“这朝堂之上,已被他搞得乌烟瘴气。若再不加以制止,这国家危矣!”赵刚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厉。
嘉兰只是静静地听着,不时递上一杯水,为赵刚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赵刚终于感到一丝疲惫,声音也逐渐低了下去。
“嘉兰,这一宿让你受累了。”赵刚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疲惫。
嘉兰摇了摇头,说道:“将军,只要您能好受些,妾身便不觉得累。”
此时的书房,一片狼藉,仿佛见证了赵刚这一宿内心的痛苦挣扎。而窗外,新的一天即将开始,可赵刚和嘉兰的未来,却依然充满了迷茫和未知。
赵刚的夫人柳氏,向来是个端庄持重、治家有方的主母。然而,对于赵刚的侍妾嘉兰,她却一直心存不满,觉得嘉兰是个狐媚子。
这一日清晨,柳氏醒来后不见赵刚在房内,便向丫鬟打听。得知赵刚昨夜在书房与嘉兰待了一宿,说是嘉兰去送个参汤送了一宿。柳氏听闻,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这成何体统!送个参汤能送一宿?那狐媚子定是使了什么手段,迷惑了将军!”柳氏气得脸色发青,双手紧握成拳。
在柳氏眼中,嘉兰不过是个出身卑微、靠着几分姿色爬上赵刚床榻的女子。她认为嘉兰整日里只会卖弄风情,勾引赵刚,根本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风范和妇德。
“平日里就看她妖妖娆娆的,没个正形。如今竟然如此不知分寸,在书房与将军独处一宿。这要是传出去,将军的名声还要不要了?我们赵家的颜面何存?”柳氏越想越气,在屋内来回踱步。
身旁的丫鬟们都噤若寒蝉,不敢出声。她们深知夫人的脾气,此时若是说错了话,定然少不了一顿责骂。
柳氏停下脚步,眼神凌厉地看向一个丫鬟,说道:“去,把嘉兰给我叫来!我倒要问问她,这一宿到底在书房做了什么!”
丫鬟不敢违抗,匆匆忙忙地去叫嘉兰。不一会儿,嘉兰怯生生地来到柳氏的房间。
“拜见夫人。”嘉兰低着头,声音细如蚊蝇。
柳氏冷哼一声:“嘉兰,你好大的胆子!送个参汤能送一宿?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嘉兰赶忙跪下,辩解道:“夫人息怒,昨夜将军心情烦闷,妾身只是在旁宽慰,绝无他意。”
柳氏怒目而视:“宽慰?哼,我看你就是借机勾引将军!你这狐媚手段,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嘉兰泪流满面:“夫人误会了,妾身对将军和夫人一直忠心耿耿,绝不敢有非分之想。”
柳氏却不为所动:“忠心耿耿?若真是忠心,就该懂得避嫌!你这样不知检点,成何体统!”
此时的房间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嘉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柳氏则怒气冲冲,不依不饶。一场风波,似乎才刚刚开始。
就在这时,房门被猛地推开,赵刚走了进来。
“夫人这是在做什么?”赵刚的脸色阴沉,显然对眼前的这一幕很是不满。
柳氏看到赵刚,先是一愣,随后气冲冲地说道:“将军,您可要为妾身做主。这嘉兰不知廉耻,在书房与您独处一宿,传出去让别人怎么看我们赵家?”
赵刚皱了皱眉头,说道:“夫人莫要无理取闹,昨夜我心情烦闷,与嘉兰在书房不过是倾诉心中烦恼,并无越矩之事。”
柳氏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将军,您竟然偏袒这个狐媚子?妾身一心为了赵家的名声,您却不理解妾身的苦心。”
赵刚叹了口气,说道:“夫人,嘉兰也是一片好心,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柳氏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带着哭腔:“将军,自从这嘉兰进了门,您对妾身的关心越来越少。如今还为了她责怪妾身,妾身真是寒心。”
嘉兰依旧跪在地上,抽泣着说道:“都是妾身的错,惹得夫人和将军不快,妾身愿意受罚。”
赵刚走上前,扶起嘉兰,说道:“此事不怪你,你先回房休息。”
嘉兰看了看赵刚,又看了看柳氏,行礼后离开了房间。
柳氏见状,更加生气:“将军,您就这样让她走了?难道妾身还比不上一个侍妾?”
赵刚转过身,看着柳氏,说道:“夫人,你我夫妻多年,我一直敬重你。但你也不能如此心胸狭隘,嘉兰并无过错,你不应如此针对她。”
柳氏哭诉道:“将军,妾身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您的声誉。如今您却这般说妾身,妾身真是有苦难言。”
赵刚沉默了片刻,说道:“夫人,我知道你是为了赵家好,但有时候你的方式太过偏激。以后不可再这样为难嘉兰。”
柳氏咬了咬嘴唇,说道:“将军,既然您这么说,妾身以后会注意。但还望将军也能多想想妾身的感受。”
赵刚点了点头,说道:“夫人放心,我自会有分寸。”
一场风波暂时平息,但柳氏心中的疙瘩却并未解开。而赵刚也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要平衡好家中妻妾的关系,并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