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子后座的我和坐在副驾驶上的查斯特斯都在等待何柯上车,
只是这等待的时间里气氛再一次变得尴尬,
换作之前我几乎是屁股刚沾到座位嘴皮子就说和不停,
会源源不断的向查斯特斯抛出一些可能性的问题让他帮忙解决。
一点疑惑都没有显然是不可能的,因为我的脑洞总是大的无边无际,
老赵还在我身边的时候就总说我有时向他抛出的问题,
简直比破案还要烧脑,
俗话说一物降一物,而唯一能保证把我的问题稳稳接住并且给出答案的人也就只有查斯特斯了。
我咬了咬内嘴唇,终于下定决心打开眼下的僵局,
“你一个混血,从哪听的这么多歪门邪道?
我一个土生土长的国人都没听说过用活人养阴棺。”
查斯特斯少了些刚才在柳树时我突然冒出来抢他台词的诧异,
反倒是有一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他没有转过身子,而是通过车内后视镜的折射同我交流。
“多读书多看报,少吃零食多睡觉。”
我实在是没忍住,“噗呲”一下笑出了声,
谁能想到如此押韵又滑稽的话是从查斯特斯那个“冰山脸”嘴里冒出来的,
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接着追问下去,
查斯特斯从小就很喜欢看书,这一点倒不假,
只是有些好奇究竟是关于什么内容的书才会记载这些毫无人性的邪术。
车子侧方走来一个身影,是何柯回来了,
他麻利的打开车门发动车子,
将半个身子探出窗外,朝周围那几辆早就准备好开动的警车喊道,
“可以走了!”
汽车启动,返程的途中我没有选择想来时那样默默观察路旁的景物,
而是选择闭眼思考这起案件到底应该从哪里入手。
目前为止,我们手头上唯一的嫌疑人就只有柳木公园的那位管理员,
至于这所公园的所有者也就是管理员嘴里说的他的那位远房亲戚,
当然也是我们目前所怀疑的重大嫌疑人,
毕竟在现在的社会中,没有什么事是花钱解决不了的。
回到警局,从车上下来的众人在我没有开口安排工作时就已经行动起来,
再怎么说我们也一起经历了三五起较为复杂的案件了,
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走进办公室我的视线与小张对上,转头在看向他身旁的工位,
座位上空空的。
因为那是小兰的座位,能干的女警小兰自从上次被“面具人”弄伤住院后,
同我一样在身上留下了不小的疤痕。
她在出院之后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回到警局工作,
而是选择向我和上级领导申请年假,
或许是感同身受,在收到她的年假申请时我并没有感到意外,
更多的反倒是替她难过。
那场劫持不止给小兰留下了肉体上的疤痕,
比实体疤痕更难消除的其实是精神上留下的疤痕,
希望她不要像我一样多梦,
又在噩梦中一次次惊醒。
我的嘴角向下抿着,走到小张的工位旁,
带着同情的心情拍了拍他一侧的肩膀,
“这段时间,你要辛苦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