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人嬉戏打闹之时,墨夤突然喉咙一甜,在吐完一口血之后直直跪倒在地上。
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的众人想要上前,却被墨夤呵退去。
“你们别过来!退到十步开外,快!”
墨夤见他们没动,连忙一道星光把这些人全部送走。
“啊啊啊啊!”
不知为何,墨夤只感觉双臂一阵刺痛。
此刻手臂皮肤寸寸崩裂的墨夤,想起了东皇留在在脑海中的记忆传承:
当神明屠杀的生灵过多时,天道便会降下神罚,在神明身上打下遣罚的烙印,以示惩戒。
“贼老天,我杀的都是恶人,这也要罚我?啊啊啊啊!柠檬杯!!!”
剧痛令墨夤嘶吼出来。
此刻,来自天道玄妙复杂的烙印从他的手臂开始,一层层往肩膀蔓延去。
一直到心口处,宛如刺青般的天罚烙印自此生成。
墨夤的衣服也随着烙印一点点爆开,两边衣袖全部消失不见去。
正当他以为这就完了之时,四周不知何时笼罩了一层灰白的浓雾。
看着充满死败之气的雾霭,墨夤顿感不妙。
随着浓雾靠近,他的的灵力就像开闸放水一样流失。
直到体内没有一丝灵力,浓雾才散去。
脱力的墨夤再也支撑不住,闷头倒了下去。
“墨夤!你怎么样了!”
最先赶到的阿玄扶住了他,眼中满是焦急。
“没事,杀人太多,遭天谴了。”
墨夤睁开眼嘿嘿一笑,一脸苦色。
月沅湘看着墨夤双臂上密密麻麻的伤痕,询问他到底杀了多少人,为什么会天罚会如此严重。
墨夤:“没有多少,也就大半猎妖盟的人吧。”
“不对啊,那那些人的尸体呢?那么多人,这里早该血流成河了!”
月萧河看着干干净净,明亮空旷的四周问道。
“身死魂消,灰飞烟灭了呗。”
墨夤冷冷一笑。
众人皆被墨夤这番话惊得不轻,要知道那可是差不多五千多人啊!
那么多人说灭就灭,着实恐怖。
“这就是为神的不方便之处啊。像国师之类的,随随便便杀了几万人屁事没有。像我只是灭掉五千恶人天道遣罚就来了,啧啧啧……”
墨夤摇摇头,暗道这天道果然不公。
“喂,躲在大石头后面的那个兄弟,你过来一下。”
墨夤招呼着慕容辰到他这里来。
作为一个国度的君王,慕容辰还是有些眼力见的。
他看着身边这些妖魔鬼怪都以眼前这个虚弱的白发少年为尊,也不敢违抗他,屁颠屁颠就来到墨夤跟前。
“你们大夏一直都是这么仇视妖物的吗?大街上也见不到大荒仙门之人,为什么啊?”
墨夤给慕容辰抛出一系列问题。
“说来话长。我父王的父王在位时,大夏的人族和妖族一直是和平共处的。直到国师到来后,两个种族才变得水火不容。”
慕容辰看着周围灼灼的目光,把旧事娓娓道来。
“记得那时中秋,我爷爷带回了一个全身是血的年轻男子,那人就是现在的国师。”
“那天爷爷正好上山打猎,便把受重伤的国师带回了皇宫。几天后他恢复健康,为了报答救命之恩,国师就问爷爷需要他做什么。”
“那时候妖市妖族势盛,爷爷便让国师去平衡一下妖市之中两族的天平。”
“不曾想,那国师恨透了妖族。只花了几天的时间就把所有妖族赶出了妖市。就连阳城内生活的妖族也一同赶走。走得慢的全部被他残忍杀害。”
“我爷爷知晓此事后大发雷霆,说什么都要把国师给治罪。可就在两天后,爷爷便归天而去。”
“爷爷死后,父亲继任国君。而当初那个青年也摇身一变,成为了大夏的国师。登基当天,父亲就颁布诏令:大夏境内修仙者不得入,妖鬼类必定绝迹。”
“就这样,原本和睦共处的两个种族变成死敌,大荒仙门在大夏也不再受欢迎。”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父亲已经被国师控制。直到那天晚上国师强迫我吃下一颗碧绿色的丹药,从此我的身体便不受我控制。而国师杀死爷爷这件事,也是他在虐杀妖物时太高兴才说漏嘴的。”
“就这样过了几十年,父亲死了,国师便把我推上了王位,成为了他的众多傀儡之一。”
“这几十年间,因为国师屠杀妖族,致使妖族复仇反扑。无数无辜者受到牵连,两族的矛盾也愈演愈烈,直至现在这样无法收场。”
慕容辰说道。
众人听完,大概知晓了这个国家的往事,也知晓了为什么这里的人如此厌恶妖族。
“那你讨厌妖族吗?”
墨夤看向慕容辰。
“之前是挺讨厌的。毕竟在我眼里妖族残暴非常,蛮不讲理,有的还和货物差不多。不过现在……我的命都是高人救的,妖也有好妖。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慕容辰说道。
听到这话,除了墨夤,另外三人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兄弟,既然如此,人族和妖族未来就靠你了。尽你所能,让大夏国回归两族友好和睦吧!我看好你哦!”
墨夤拍拍他的肩膀,对他寄予厚望。
慕容辰:“谁?我吗?”
几人又聊了几句,直到深夜慕容辰才以宫中有宵禁为由辞别大家。
月沅湘问墨夤这大夏君主是不是真的那么靠谱,竟然能让他如此郑重其事。
墨夤摇摇头说不知道。
“听天由命,一切随缘吧。”
“哦豁,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墨夤说着拿出百宝袋打开檀木盒,把从拍卖会里买到的东西全部一股脑扔到地上。
墨夤:“喏,你们要我买的。你们自己分了吧。”
“什么我们要买的?不都是你自己嫌钱硌口袋挥霍来的吗?”
月萧河白了他一眼。
“嚯!那你们咬我干什么!一个咬也就算了,三个一起咬叫什么事!”
墨夤愤愤说道。
月沅湘:“小老弟咬我就咬咯。”
阿玄:“大表姐咬我也咬咯。”
见这俩都有借口,墨夤恶狠狠瞪向月萧河:
“那你为什么要咬我?还钻我裤裆!”
“那个……我牙痒了嘿嘿~”
月萧河挠挠头,暂时想不出什么理由反驳墨夤。
墨夤累得实在没有力气,也懒得打他,便问这些东西要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