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你们怎可凭空诬陷这位姐姐!”
门清把墨夤拦在身后,瞪着一众人脸色不悦。
“姐姐快走,我来挡住他们。走了之后就不要再回来了,这里不是什么良善之地。”
转过头的门清温柔对着墨夤笑道。
“门首席你疯了吗?你好好看看你身后!”
肥头大耳的二当家指着门清身后,一脸惊恐。
顺着二当家所指方向,门清看见了那张正在逐渐隐没在浓雾中出尘绝世的脸。
发如苍山雪,肤似云间月的墨夤褪去伪装,身形消失在了重厚的雾霭中。
“你怎么敢骗我!你这个骗子!!!”
场中门清在怒吼。
变回人形的月沅湘他们把墨夤围住,警惕着周围的情况。
墨夤见大雾已经布下,拉过三人讲起计划。
他把爆炸贝壳分出三份交给月萧河他们,并告知了用法。
“小老弟鼻子灵,你去把那个老凤凰的女儿带出来,然后到外面找个安全的地方躲好等我们。”
“大表姐你跟着小老弟,随时注意场上的敌情,给他打一下掩护。”
两人点点头,一前一后消失在大雾中。
见他们已经行动,墨夤拉过阿玄,目光灼灼看向他。
“你看着我做什么?我可没有龙阳之好。就算你长得再帅,我也不可能喜欢你。”
阿玄红着脸,别开脑袋不敢和墨夤对视。
“既然我们已经到了那老登的老巢,想来能帮他转伤易命可怜蛋应该就在这里了。兄弟可以帮我把他们都救出来吗?我能不能打得过那个老登就看你了!”
墨夤郑重说道。
“可……我找不到他们啊。那么重要的东西肯定被国师藏得很好,绝对不是那么容易能被我找到的。”
阿玄一脸难色。
“没事,看我的。”
只见墨夤拿下阿玄发髻上的金色羽毛,郑重放到他掌心。
墨夤:“被控制者体内留有若木的种子,金乌和若木相生相克,跟着羽毛走就能找到那些可怜娃。”
随后,他又将一把蓝紫色闪烁星光的匕首交到阿玄手上。
“这是我以大半鸿蒙紫气凝聚出来的星刃,见到那些可怜虫直接往他们身上刺就行,能斩断他们和老登的联系。你体内残留有我的气息,足以催动这光刃。”
墨夤说道。
阿玄说他不是有金乌之火吗?为什么非要浪费这么宝贵的东西。
墨夤:“那些被国师控制的人族妖族不是绯烟,他们可没有浴火重生的能力。”
“又做老好人。别死啊,等着我!”
阿玄瘪着嘴潜入了浓雾中。
看着三人都已行动,墨夤散去了场上的迷雾。
“快看,他在那里!”
拍卖师见墨夤伫立在原地镇定自若,连忙出声向大家提醒。
唰唰唰!
一团刀光剑影袭来,直取墨夤面门。
“哟妹妹,怎么对姐姐这么凶啊?”
墨夤一个闪身,步子旋移回身便擒住了门清的手腕。
“放手,你让我恶心!”
怒不可遏的门清把手上的双刀往墨夤手上一劈,不带犹豫。
“女孩子家家不能这么凶哦~”
墨夤神色一凝,把她扔向另一边。
“竖子吃我一剑!”
那肥头大耳的猎妖盟二把手提剑便往墨夤攻来。
气定神闲的墨夤嘴角上扬,身影消失。
收不住力的二当家一个踉跄栽倒在地,激起阵阵尘土。
就在他想起身时,身体却被星剑贯穿。
这肥头大耳的猎妖盟二把手,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就变成一堆灰。
一击得手,墨夤又化成星光消失。
“会长小心,他在你后面!”
见墨夤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影出现在斑秃老头身后,门清惊呼。
墨夤手中凝聚的星刃已经临了他的后脖颈,可经过门清这么一提醒,墨夤的攻击被斑秃老头一个卧倒躲了过去。
“妹妹不是已经改邪归正了吗?怎么还要帮眼前这几个沾满无辜者鲜血的刽子手?”
墨夤落回地面,抱着手笑对门清。
“我……因为我讨厌你!”
门清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随口说一个理由。
在两人说话间,一柄巨斧飞速砍向墨夤的脑袋。
“受死吧妖孽!”
只见一位耄耋精壮老翁手持巨斧怒吼道。
墨夤又是一个和光同尘,直接消失在原地。
“徐老你终于来了!快快杀了这个妖孽!”
落荒而逃的会长像是找到了什么救星,一晃就躲到了他后面。
“太好了太好了,徐老……”
不知从何处钻出来的拍卖师还想说什么,身体却一点一点化作飞灰消散到空中。
“你怎么能随便杀人!他只是一个敲槌卖东西的!”
从地上爬起的门清怒道。
“他手上沾的血是不多。可他之前几次咸猪手趁机揩油我,这不该死?”
墨夤从灰烬中显露身形,手持星剑一脸笑意。
“小子手很辣嘛,出手即杀人,不错不错,值得我徐三斧用五成力了。”
这个被称为徐老的壮汉挥舞巨斧,劲腿压弓一个弹射便冲向墨夤。
“你手上明明不曾沾染鲜血,为何要与猎妖盟同流合污?”
墨夤在他冲来之前就已经遁入虚空,此刻声音正回荡在空中。
“国师对我恩重如山,我徐三斧自然为他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徐三斧手持巨斧巍然屹立,身形魁梧好似一座不可撼动的大山。
“年轻人不要这么藏头露尾的,痛痛快快出来和我打一场!”
气势磅礴的徐三斧怒吼,想要找出墨夤的所在。
至于为什么墨夤一直在躲躲藏藏打游击战,当然是为了给那仨拖延时间。
“嘿嘿~那小子肯定是怕了徐老,所以不敢……”
一直躲在徐三斧身后的斑秃会长话还没有说完,身体就化成飞灰随风飘散。
当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立马回过头的徐三斧只见到了墨夤那出现又消失的闪烁身影。
徐三斧擦了擦脑门上留下的冷汗,紧紧绷紧肌肉做出防御。
此时此刻他才意识到眼前这个青年人有多么可怕。
如果他一早就想杀自己,那自己是不可能躲得过的。
“阁下可否告诉我为何要杀死花猫?”
想到这里,徐三斧对着空气问道。
“花猫?那斑秃的名字不错,还真是名如其人。”
“至于为什么要杀他,那就要问问一直徘徊于斑秃身边的无辜亡灵了。当然,他恶心到我这点也是他该死的理由。”
墨夤飘渺的声音从空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