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担心对付柳正阳给顾家和沈家带来不好的影响,然后又小心提醒,“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宜对外公布,如果你贸然出手对付柳正阳,外界会有诸多的猜测!
不管怎么说,我都是柳正阳夏暖月的养女,这点毋庸置疑,而且也否定不了,很多人都知道!这样会给沈家顾家带来麻烦吗?
如果会的话,我可以委曲求全,不给顾家和沈家添麻烦,我用我自己的方式对付柳佩佩!”
即使是沈冰竹,柳依依也不想给他带来麻烦,有些事情,自己动手也行。
沈冰竹听到柳依依的话,嗤笑两声,“你的医术用来救人就好,积累足够多的功德。这些事情,由我来做就行。
如果因为对付柳正阳,就让沈家顾家蒙受重创,那你也把沈家和顾家想得太弱小了!不过中间涉及到你,我这边的确有几分顾忌。
因此我打算这次重创柳正阳的大项目,让柳家那边的公司陷于非常被动的地位,濒临资金链断裂!柳氏集团只能够苟延残喘地存在,不用我出手,柳家那边也撑不过几年。
这一次,博彦心里也憋着气呢,当初对柳佩佩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么厌烦柳佩佩!就算沈博彦不出手,我大哥大嫂能咽得下这口气啊?
反正你看着吧,如果柳正阳、夏暖月来求你,你就先抱怨柳佩佩一番,然后假装答应,至于你能不能说服我,那就不是你的事情了!”
柳依依能够听出来沈冰竹的维护之意,心里感恩,能有这样好的男子,一直陪着她。
两个人商量之后,柳依依已经想好了说辞。
柳美美跟父母坐在一辆车上,一路上神思不定,纠结着要不要跟母亲说。
不过当柳美美接到柳家堡那边的村民给她发来的短信,说柳暖暖带着父母已经来到柳家堡,在门口等着他们了。
柳美美看到这样的信息,想到了昨天柳依依的遭遇以及柳依依的猜测。
柳美美发信息给柳依依,“依依,柳暖暖的亲生父母已经到了柳家堡,已经确定是柳佩佩柳暖暖做的吗?”
柳依依看到柳美美发过来的信息,然后递到沈冰竹的面前,“你的推测是对的,柳正阳、夏暖月此时已经找到了柳家堡等着我了!”
沈冰竹笑了笑,“在世人眼里你是他们的养女,他们对你提出要求,如果你不答应,或许还有人认为你不近人情!
即使柳佩佩对你做了什么,在柳正阳和夏暖月的心里,他们的亲生女儿更加重要一些。
至于你这个养女能够发挥点作用,那就要物尽所用!甚至他还会以养育的恩情,让你不要记恨柳佩佩!”
柳依依明白柳正阳、夏暖月的个性,自然也知道在她和柳佩佩两者之间,柳正阳和夏暖月当然会更加倾向于自己的亲生女儿。
柳依依摇头苦笑,“幸亏我不是书中的那个柳依依,否则现在一定非常失望难过!”
柳依依一边说,一边给柳美美回话,“是的。”
柳美美气得哆嗦,拿着手机的手节青白,难道富人家的孩子都见不得别人好吗?
柳依依作为她的妹妹,能够嫁得好,柳美美虽然心里羡慕,但自始至终都希望妹妹有个好归宿。
柳美美心里面也有自己的小算盘,觉得妹妹嫁入了豪门,或许以后能让她也跟着见识豪门的风光霁月。
不过她从来就没有嫉妒柳依依,也不会做对柳依依有害的事情。
同样作为亲人的城里柳家人,居然对依依做了这样的事情,简直令人深恶痛绝,恶心至极。
柳美美深呼吸两下,“既然柳正阳和夏暖月已经去了柳家堡,这件事情根本就瞒不住爸妈,现在我要告诉他们吗?”
柳依依毫不犹豫地回复:“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爸妈吧,让他们知道真相,不要被蒙在鼓里,被欺骗,浪费感情!”
柳美美回复:“好!”
柳美美愤怒的表情,让坐在副驾驶的柳景峰微微一愣,“大姐,你气什么呢?”
柳景山开车不能够分神,但是他也在等着柳美美的答案。
张翠霞,柳福生坐在最后面,“大喜的日子,美美,你有什么生气的?”
柳美美深呼吸几下,伸手拍拍自己因为愤怒有些狰狞的表情,“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涉及到依依,反正我是站在依依这边!”
柳景峰听到这话脑袋侧过来,“大姐到底什么事情呀?你赶紧说!”
张翠霞也急了,“就是啊,有什么事情赶紧说,别卖关子,急死人了!”
小女儿刚订婚,可别出岔子。
柳美美就把昨天晚上发生在柳依依身上的事情,以及今天沈冰竹的调查结果全部说了一遍。
张翠霞和柳福生听了之后,不禁目瞪口呆,甚至气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张张嘴巴,说不出话。
柳景峰火爆脾气,气得一脚踢在车上,引起汽车震动,“不要脸,臭不要脸。”
柳景山正在开车,否则他也要暴跳,大骂。
柳美美眯着眼睛,冷声说:“虽然调查出来,暖暖给依依换了浴室里的肥皂,说是助睡眠,但我不相信她会有这样的好心。
一直以来,她心里恨依依占了她的身份,享受了十八年。她不找依依麻烦就已经不错了,怎么会想起来对依依好?”
相比较柳家堡其他人,柳美美更早一些知道柳暖暖的坏心眼。
柳景山,柳景峰是男孩子,跟柳暖暖平时相处不多,而且心思宽,没有关注柳暖暖的小心思。
张翠霞和柳福生对柳暖暖一直自带着滤镜,觉得他们带大的孩子,就算有些小心眼,但也不会坏心眼。
可后来的一件件事情,让他们意识到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
张翠霞红着眼睛,两手捂着脸,呜呜地哭,“她们怎么能这样对依依?依依跟沈冰竹订婚,那也是这两个人有缘分,有感情。她们就算羡慕嫉妒,但也要有限度啊!”
柳福生不善言谈,他除了生气,只会攥紧拳头,拳头捏得咔咔响,此时听到妻子边哭边说,笨拙地掏出来手帕,给妻子擦眼泪,“这一次,咱们跟城里柳家那边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