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大海上手捞地笼,刚捞上来里面全是河豚,螃蟹八爪鱼啃得就剩几个爪子,看的他一阵可惜。
再捞上来几个,也都是些石头蟹和响螺,最贵的就是基围虾,有个十几斤,最多的是磷虾,值个几十块钱是有的。
除了这些还有各种螃蟹,老虎蟹有个二十多斤,上千块不成问题。
明大海捞着网还抱怨,“你看,我说让你来捞,要你是你捞肯定不是这样的,我这狗屎运气。”
听闻,明镜也就笑笑,“爸,我是人,不是牛马,这些可以了。”
收完地笼,明镜眼前的进度条还有些许没走完。
“爸,现在退潮了,我们去那边海岛上看看。”,明镜指着前面露出的滩涂道。
最近几天都不会 出海,这点运气不能浪费。
明大海一琢磨也行,今天除了那些龙虾和鳗鱼,其实大货也不多,天色也还早,能挣点是点。
船靠岸,谢君安停下船,拿着工具跟着两人去岸上。
“我去看看水坑。”,明大海上岸就往水坑那跑。
明镜站在水坑旁边,捡起一个石子往里一丢,掀起阵阵波纹,水下一个甩尾溅起些许水花。
看水花,他们猜测这条鱼不小。
没有抽水机,明镜 拿着抄网在水下划拉两下,“唔,好大一条。”
抄网捞到一条大黄鱼,金灿灿的,阳光照下来格外耀眼。
这一条大黄鱼有手臂那么长,十多斤是有的,起码几千块。
“哎呦,快放到桶里来。”,明大海喜的牙不见眼。
明镜接着扒拉一下,一条青石斑被捞上来,三四斤的样子。
看到明镜出手就是稀有物种,谢君安跃跃欲试,接过抄网在水里划拉两下。
“一条白斗鲳!”
明大海仔细看看了点点头,确定是。
白斗鲳这边一般不常见,身体扁平,短小,全是银色细鳞,市面上价格八九十一斤。
眼前这条白斗鲳得有四五斤重,几百块钱是有的。
“爸,这样弄不是办法,我们把水排出去,这底下估计有东西。”
明大海也是这样认为的,三人当即开始干。
这块水坑是岩石和泥滩涂做的,为了更好的捕鱼,明镜搬开石头,谢君安和明大海挖了一条水沟排水。
趁着排水的工夫,三人又去旁边赶海。
这片岛比上次来的时候东西更多,光是花蛤就捡到一大筐,象拔蚌十多斤也有,小杂鱼倒是不多。
明镜在石头缝里发现一条春子鱼,个头七八斤,鳞片细小,眼神呆萌可爱,远看和大黄鱼很像。
不过这条鱼肚子受伤了,应该是被螃蟹攻击了,翻开肚皮躺在石头缝里,明镜拿上来没几秒就不动弹了。
她想回去炖个鱼汤,一条也不值当卖的。
谢君安和明大海在海岛赶海,捡了大群青蟹,将近有七八十只,几乎翻开石头就有。
眼看进度条剩不多了,明镜去水坑那边观摩,不等水流淌干净,她拿着抄网触底。
忽地!
什么东西似乎咬住她的抄网不松,明镜蓄力一拽,抄网拔下来,网被咬坏了一个口子,钢圈上面留下几个清晰的划痕。
明镜戴上手套,拿着三叉戟的赶海工具,隐约看到一条身影,快速用夹子夹住那东西的身子。
不料,那东西像蛇一样狡猾,一个扭身,逃脱掉明镜的夹子,还甩了她一身水。
没事,她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明镜转身去船上拿出她的鱼枪,对着水坑里那游动的身影射击,一击命中。
捞起鱼枪,明镜终于看清楚那东西的模样。
是一尾小青鲨。
青鲨牙齿尖锐,鼻子细长,眼睛只有绿豆大,嘴巴半圆形,多为胎生,成年青鲨能达到七米到三米。
她手里这一只还没成年,只有她小腿那么长,二十多斤肯定是有的,小青鲨是可食用鲨鱼,价格不菲。
“这地方竟然有青鲨,市场上这东西一百块钱一斤,这一条两千块跑不掉。”
听说有青鲨,明大海跑过来看了一眼,喜得脸上炸开花来,连声道好。
“以后这里要常来。”
“爸,往后几天不打算出海了。”
听到明镜这么说,明大海脸色一沉,“怎么回事?”
“最近我们风头太大了,避一避。”,明镜把青鲨装进木框里盖上盖子,又道,“天气也不好。”
明大海抬头看了看天边,密密麻麻一片,阴沉沉的,他叹口气。
渔民就是靠天吃饭,海边天气变化无常,一年里台风天占一半,狂风暴雨也占一半,算下来能出海的日子没几天。
“爸,这几天我们把房子的事先弄起来,不能再拖了。”
“行,我找几个泥瓦匠来看看怎么盖房子。”
几人商量之后,又开始赶海。
明镜眼前的进度条几乎已经到底,她又点开渔具店,幸运值三十。
看来多宝鱼不仅会预支后面几天的运气,连工具和海货的运气值也会克扣。
真不是个好东西。
明大海在海边翻找石头,即便是三十的运气,也找到了一片蛏子窝。
“叔叔,这里的蛏子真大,现在蛏子二十块钱一斤,这趟挣了不少。”,谢君安心里默默算账。
今天所有的海货加起来得有万把块,想他爸起早贪黑一天也才几百块最多,跟着明镜的确比做生意强。
“是啊,别看这个蛏子不值钱,多了也不少钱,要是明天不下雨就好了。”
“爸,钱挣不完,咱们这一趟够本了,你知足吧。”
明大海点头,渔民都是靠运气过日子,他能有这样的收获,比别人强太多了,而且现在他们是百万富翁。
是得知足。
眼看幸运值为零,明镜开口,“算了,爸,我们回去吧,我还得去银行一趟,别关门了。”
明大海也奇怪,刚才蛏子还不少,怎么一转眼都没了。
收拾好东西上船, 明镜和谢君安闲的没事,在船上绑螃蟹。
因为螃蟹太多了,桶里放不下,到处乱跑,明镜便想将所有螃蟹绑起来,也能节省空间。
他们没有带够绳子,明镜有些苦恼该用什么绑。
“刺啦!”
谢君安脱掉身上的衬衫,用力撕扯成细布条,“用我这个吧。”
“好。”
明镜脸色一红,接过布条心不在焉的绑着螃蟹,余光瞄着谢君安的腹肌。
那不是肌肉腹肌,而是一层薄肌,雪白雪白的,再加上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是她最喜欢的类型。
明镜看的正入迷,谢君安表情一皱,疼的坐立难安。
“螃蟹夹我。”
“哪呢?”,明镜回过神朝着谢君安看过去,“把钳子弄断。”
谢君安又羞又恼指了指大腿根上的一只青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他越动,螃蟹夹得越紧,随时都有可能让他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