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棠月的话音落下,客厅内一片死寂。
少女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愕和不解,她们的目光纷纷投向宿棠月,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答案。
然而,宿棠月只是冷冷地扫了她们一眼,转身便进了自己的房间。
门“砰”地一声关上,露娜站在楼梯口,望着紧闭的房门,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
她不明白,为什么宿棠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
而房间内,宿棠月坐在电脑前,目光坚定地盯着屏幕。
电脑的屏幕上还是那张肥硕的大脸,宿棠月愣了一会后,将系统里面所有的大号小号全部删除,然后让所有电脑恢复出厂设置后。
看着所有屏幕上长短不一的进度条。
闭上眼睛,倚靠在旋转椅上,仿佛是在享受一段宁静的时光,自己刚才经历的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噩梦一样,过程中充满了紧张和刺激,醒来以后却让人回味无穷,仿佛是一场难以置信的冒险。
自己竟然敢参与这种高风险的活动,怎么可能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华国是否会知晓这一切,这属于非自然事件吗?如果告诉警察,他们会不会认为我只是一个神经病。
然而,内心深处的不安和疑惑却如同潮水一般不断涌来,让人无法平静。
自己或许难以逃脱被调查的命运,普通的调查可能只是蜻蜓点水,对于宿棠月来说还能应付。
如果被中央重点调查,那么不仅她自己,连她身边的这群女人,她们共同参与的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也可能会随之被揭露。
自己涉及的诈骗金额巨大,而且她是主谋,足以让她面临无期徒刑,甚至可能被判死刑。
更糟糕的是,她刚刚还亲手结束了一个人的生命。
宿棠月内心的烦躁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她焦虑地用脚踩了踩木地板,目光不时瞥向那似乎永远也不会前进的进度条,手指则在鼠标上无意识地、毫无规律地点击着,仿佛这样能加速时间的流逝。
终于,她叹了一口气,带着一丝无奈和决绝,站起身来。
她走到一旁,拿起那部曾被警察调查过的手机,她用尽全力,拿起小锤子狠狠地砸向手机,试图彻底摧毁它。
接着,她从破碎的手机中取出Sd卡,试图用剪刀将其剪断,但似乎只是徒劳地在边缘磨了磨,无法彻底破坏里面的数据。
只能去抽屉里拿出蜡烛,用镊子夹着卡烧了烧,Sd卡的外壳已经变的焦黑,烧了很长的时间后,用剪刀绞断,去了独立卫浴用马桶冲了个干净。
从抽屉深处,宿棠月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被精美礼盒包裹着的老款手机,它虽然已经是淘汰下来的旧款式了,但外观却保养得如同新品一般,没有一丝磨损的痕迹。
按下开机键,手机屏幕渐渐亮起,伴随着那熟悉的\"噔噔噔\"开机铃声,无数条消息如潮水般涌来,填满了手机的屏幕。
每一条信息都是一个关心的问候,一个未了的牵挂。宿棠月感到意外,也有些感动,没想到在自己暂时封存的时间里,还有这么多人在默默关心着自己。
思绪飘回到高中时代,那时的她曾撒下了一个弥天大谎,如今,是时候去面对它,将它圆回来。
这个谎言像是一颗起死回生的药丸,吃掉这颗药丸自己就会再次不知不觉中来到众人的生活里,但他也是一颗定时炸弹,一旦爆炸,自己就会飞速成为一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她希望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的死亡,能够被判定为一场意外,而那个神秘的无限流游戏,她希望它永远只是一个私密的秘密,不被华国的法律和监管机构所知晓。
一旦被发现,她知道自己将面临巨大的麻烦。
为了保护自己,她需要彻底改变身份,找到一个可以合理掩盖过去几年不光彩行为的新身份。
这时房门被敲响,露娜从里面进来,皱着眉头看着她:“你想干什么,为什么突然散伙。”
宿棠月此时蹲在地上,地上还有一部破碎的手机,宿棠月起身坐在椅子上:“我暴露了,很快。”
露娜皱着眉头刚才的愤怒突然消散:“什么叫暴露了,警察找上你了。”
“是国家那边。”宿棠月说完又觉得那里不妥:“我不确定,但是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我不敢赌,也不能拿着你们赌,你们这些年赚的分成够你们后面不愁吃喝了,所以远离我,尽量去国外永远都别回来。”
露娜愣愣的看着她:“你不去。”
宿棠月眯上眼睛:“我去不了的,这个东西太特殊了。”
露娜走过去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什么东西特殊,既然是个东西那就丢了呗,你难不成想在这里等着吃枪子吗。”
宿棠月直接转着椅子转过去不看她,露娜气的直接把着自己把人强行转了过来,两只胳膊直在宿棠月两边:“你他妈到底干了什么,你不是一向特别警惕的吗?怎么把自己干到国家面前的,你他妈的偷国家机密了!”
宿棠月听到她说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我怎么知道,不过应该算是吧,毕竟这种东西还挺特殊的,你也赶紧出国吧,我是主谋到时候就说我逼你们的,乖,赶紧跑吧。”
露娜呆呆的看着她,声音逐渐颤抖:“你真去偷国家机密了。”
宿棠月睁开眼看着她的眼睛:“我不会死的,就算是国家把我带走了,他们也是不会那么容易杀了我的,放心吧。”
露娜看着她:“真的。”
宿棠月起身推着她把她往外赶:“真的,你就放心吧,我是没事的,我把你们撵走是因为我怕你们都被查出来再进去,赶紧离开吧,你不是想去伦敦吗,你的钱都够你在伦敦过上下半生了,放心吧。”
露娜还想挣扎一下,宿棠月直接把门给关上了。
房间瞬间如同经历过风浪后的平静,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念叨一句:“应该吧。”
她需要一个身份,能够让她的财富看起来合理合法,不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她希望简历上在学校的三年能够是一个合理的解释,让她能够重新融入社会,和过去的自己毫无关系。
她希望只是看看她的简历把她当成一个大学生,而不是重点去调查她,如果真的调查了,自己可能就真的不用活了。
第二天早上。
宿棠月打开房门,所有东西都已经被清空了,整个大房子仿佛被冷落了一般。
去了一楼打开冰箱门,打算自己弄点吃的,里面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宿棠月忍不住骂道:“一群强盗。”
宿棠月呆呆地坐在餐厅的椅子上,每到这个时间的时候,这里都是特别吵闹的,现如今变得这么安静,还真是不习惯啊。
在国家高层的办公室内,一份报告静静地躺在红木办公桌上,等待着审阅。
这份报告的标题是《机密文件》,封面上金色的字迹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报告的摘要部分简洁明了地指出了今年国家经济的显着增长:\"国运增加三百四十万,而这上面赫然是三个放大加粗的字体:宿棠月”
总部司令拿着这份报告认真的想了想:“宿棠月?没听过啊。”
下面的年轻人开口回道:“这是昨天下午增加的新人,二十一岁还在大学,触碰无限流大厅的条件之一‘为利息杀人抽中几率百分之零点零一’,经过我们一晚上对这个人的审查。
这个宿棠月联合团伙七个人,使用网络骗取金额六千五百四十二万五千七百元,后在放学后被死者绑后,死者开车不小心遭遇车祸,宿棠月害怕自己的事情因为这件事被扯出来,就当场灭口。
后来进入无限流大厅,攻略游戏蚁穴,并通关,为国运挣下三百四十万,后来回到家中当场解散团伙,其他人都在当天晚上离开,只有她一个人在家里。”
司令笑了笑:“这是一个人在家吗,这是在等我们呢。”
年轻人抿了抿嘴皱着眉头说道:“司令这个宿棠月人不行的,这才大学生就开始去网上要钱,还组织了别人一起不说,这为了自己还杀了人,这要不是被无限流选中,这件事情当地肯定就被当地警察以意外给结案了,她是负面影响,您不能因为她赚了那么多国运,你就放过她啊。”
司令笑了笑:“我知道的,肯定是不能放过,你们直接查抄她现在所有的私人财产,并把人交给当地警察,关上个七天再送到新生特训营,让特训营给她的做做思想工作,要是不行的话,就走正常手续,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年轻人听到司令的决定后,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失望,他的声音中带着颤抖:“司令,这样做真的合适吗?这个人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把她和正常人的人放在一起,这不仅是对受害者的不公,也是对其他人的潜在威胁。”
司令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神透过办公室的窗户,凝视着外面繁华而又冷漠的城市景象,仿佛在寻找答案:“或许还有唯一的办法。让她接受更专业的评估和处理,把她送到博士那里吧。”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无奈。
年轻人愣住了,他的心情复杂,司令一直以来都是说一不二的角色,自己就是说了一句,司令就直接改了主意,这是什么情况。他缓缓地点了点头,然后默默地离开了办公室。
回到工位上,年轻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他的眼神空洞,身体僵硬地坐在椅子上。周围的同事们看到他回来,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围了过来八卦情况。
当年轻人无力地说出司令的决定时,周围响起了一片惋惜和不解的议论声:“真是可惜了,她还那么年轻。”
“毕竟是杀人犯,怎么着也得严肃处理吧,这个游戏是让他们可以直接加入编制的,也不能让这种人随随便便就加入啊。”
两天后……
宿棠月站在自己公寓的窗前,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内心平静如水,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自从那晚的事件发生后,她就一直处于在公共场合看见监控就露脸的状态,回到家里吃饭睡觉上课,她认为上层下发的逮捕应该花费不了太长的时间。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宿棠月的身体一僵,她深呼吸,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走向门口。
门一开,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站在门外,他们的表情严肃,眼神坚定。
\"宿棠月女士,我们接到上级命令,要把你押送至上京市,请你配合。\" 说话的是一名中年警察,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宿棠月的心中涌起一股安心的感觉,他们终于来了。她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默默地拿起了自己的外套穿上。
跟随警察离开这栋房子,之前她已经给这栋房子的所有物品都披上了白布,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能回来了。
宿棠月把手中装着私人物品的纸箱递给警察,然后警察给宿棠月戴上手铐,她感到一阵冰凉从手腕传遍全身。她被带出了公寓,走向等待着的警车。
在警车里,宿棠月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心中无比平静。如果上层给她判了死刑,经过这些天的沉淀,她认了。
警车到达警察局,令宿棠月意外的是,她没有被带到了审讯室。而是直接被单独关进了一个牢房里面,没有审讯不需要证词口供。
这算什么,问都不问,直接判处死刑了吗。
牢房的门随着一声沉重的金属撞击声关闭,宿棠月被押送她来的警察留在了这个狭小的空间里。
墙壁上微弱的灯光投射出长长的阴影,她深呼吸,试图调整自己的情绪。手铐的金属冰凉而坚硬,但宿棠月的声音却平静如水。
“你们不问点什么吗?”宿棠月问道,她的目光直视着给她解开手铐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