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许轻染悠悠转醒,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微笑。
她回来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没想到昨晚居然梦到了魏长征。虽然梦境的具体情节已经模糊,但魏长征那张英俊帅气的脸却清晰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享受了片刻的宁静后,起身去了趟洗手间。洗漱完毕,重新回到床上,等待着护士来给她打吊瓶。
没过多久,病房的门轻轻推开。许轻染抬起头望去,只见方灿荣和魏长英母女二人走了进来。她惊喜地叫道:“姐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魏长英笑着走进来说道:“昨天晚上就来了。我现在工作调到军区医院了,后天去报到。”
“那真是太好了!”许轻染兴奋地说道,“我们以后就能经常见面了!”她心中满是喜悦,毕竟这段时间养胎的日子实在有些单调乏味。
方灿荣看着她们姐妹俩,笑着说:“你们两个啊先聊着,我去看看妙妙,”然后转身离开。
“好,”许轻染应道。
许轻染和魏长英开始聊天,分享彼此的近况和心情。她们的笑声在病房里回荡,充满了温馨和欢乐。
“今天早上妈熬了浓浓的小米粥,还包了肉包子和菜包子,你先吃早饭。”
魏长英将袋子打开,一股浓浓的包子香味扑鼻而来,“你先吃包子吧,粥有点烫。”
“好,谢谢姐姐,”许轻染嘴巴很是甜。
魏长英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看着她吃着早餐,笑着分享着临安的趣事:“我知道你想回临安看看,我这次来的时候特意给你带了临安的一些特产,还有一些临安产的东西。”
许轻染咬着包子睁大眼睛看着她,眼中都是惊喜。
“我带了酱鸭子,藕粉,还有一个临安山核桃,最主要的是我带了一些他们布厂产的丝绸,以及一些彩线,都特别特别漂亮,我特意请我同事帮忙选的,你肯定特别喜欢……”
“姐,你太爱我了吧,”许轻染一脸感动,她很是夸张道:“姐,我的亲姐姐,你这辈子的帕子我都承包了。”
“哈哈哈,”魏长英笑的很是爽朗:“我用帕子还是很珍惜的,但是等你身体恢复好了,给我再来一身衣服,我昨晚看到你给咱妈做的旗袍了,太漂亮了,像我这种从来不穿裙子的人都心动了。”
“没问题,等我出院后,一定为你量身定做一件独属于你的旗袍。”
听完许轻染的话,魏长英笑的眼部的皱纹都跑了出来,她刚想说调笑的话语,护士推门进来打吊瓶来了。
许轻染紧紧地咬着嘴唇,有些紧张地看着护士拿着吊瓶向自己走来。她的心怦怦直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
随着针尖轻轻刺入皮肤,许轻染不禁闭上了眼睛,身体微微颤抖。
当护士完成扎完针粘好胶布后,她这才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一口气。
魏长英坐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许轻染脸上露出的软乎乎的小表情,忍不住乐的笑了起来:“看把你吓得,至于吗?我都没感觉到有多疼。”
许轻染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轻声说道:“疼啊,怎么可能不疼呢,我最害怕打针了。”
魏长英挑了挑眉,调侃道:“那你居然还有勇气生孩子?”
许轻染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脸上闪过一丝惊恐。她结结巴巴地说:“啊……姐,你别再说了,我最近一直在努力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呢。”
魏长英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她安慰道:“其实也不用太担心啦,有一小部分女人生孩子的时候并不会感到特别疼痛,说不定你就是其中之一呢。”
许轻染双手合十,一脸虔诚地祈祷道:“希望如此吧,我真的很害怕会很痛。”
魏长英看到她的反应,笑得更开心了。突然,她想起了弟弟魏长征之前打电话时的抱怨,好奇地问道:“对了,你有没有给长征写信啊?”
许轻染听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魏长征的身影。但很快,她便回过神来,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仅没有写过信,也没接过他的电话。
“那这样吧,等你出院了,我们回家给长征打个电话聊聊,他挺担心你的,”魏长英看着她的神色,笑呵呵道。
“好,”许轻染想也没想就应了声。
“这夫妻关系还是得好好经营,两个人都得付出,日子才能长长久久,”魏长英想起自己那狗日的婚姻,有些感慨道。
许轻染扫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上次听妈说你和姐夫家里处的不是很好?妈意思让你们离婚呢?现在情况如何了?”
提起这个,魏长英就气不打一处来,她的脸色变得烦躁,语气带着几分抱怨:“齐琛这狗东西光听他妈的话,一点主见都没有!而他妈更是过分,天天指着我的鼻子骂,说我是不下蛋的母鸡,这种难听的话谁能受得了?我实在忍无可忍,就从他家搬了出来。结果呢,齐琛这个没出息的家伙,每天晚上还舔着脸跑来找我,周末又要回家应付他妈,你说他有意思没?”
说到这里,魏长英眉眼处露出一抹得意:“我调过来的时候他根本不知道,哼,我看他这场还听不听他妈的话,还愿不愿意和我离婚。”
许轻染看着她有些娇羞又嘚瑟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迷茫,这看着也不像夫妻不和的样子啊。
“你和姐夫为什么没有孩子啊,是不愿意生,还是谁身体有问题?”
听了她的话,魏长英收起了笑容,很是认真道:“我们婚后一直在避孕,起先是因为我工作牵扯到升职,后面则是因为他妈,我每次一见他妈,就忍不住想上去给她两拳,你说就我和他妈这种奇葩的关系,我生的孩子谁管啊。”
“那确实也是个问题,毕竟你还要工作,”许轻染听到他们身体没问题,倒是松了一口气。
“就是,我为了学医实在付出的太多了,”魏长英都不敢回忆自己曾经受过的苦。
“那姐你就在这边好好待着,如果姐夫那边没动静的话,你就离婚吧,听妈的话在这边重新找一个,”许轻染此时此刻觉得她婆婆说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说的不错,”魏长英很是欢愉道:“我明天就给他打电话提离婚。”
“可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