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昔眨巴眨巴眼,对着楼下抬头,强行转移话题,“我饿了,我们下去吃饭吧。”
这个话题不能继续了,不然容易擦枪走火。
杨尘述看着她揉腰的小动作,眼底带着笑和心疼,长臂一伸将人拉进怀里,伸手接过她的动作,帮她按揉。
她半倚在男人肩膀上,看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颚,嘟嘟嘴,“我好饿。”
男人眸光深邃的看着她,初经人事的小姑娘,眉梢眼角挂着不自知的风情媚色,眼波似也比往常多了些明媚婉转。
杨尘述喉结滑动,手掌在她后腰揉了揉,“走吧,下去吃饭,做的都是你喜欢吃的。”
两人来到餐桌前坐下,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食,全是迟昔爱吃的。
迟昔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杨尘述微笑着看着她,不时地给她夹菜,轻声问道:“好吃吗?”
迟昔嘴里塞得满满的,模糊不清地说道:“好吃好吃!”
她太饿了,吃起来毫无形象可言。
杨尘述笑得更加温柔,手下动作没停,一只手时不时给她夹菜,另一只手在她的后腰处揉捏。
一顿饭下来,迟昔吃的满足,倒是给杨风和杨雪看郁闷了。
一堆一堆的狗粮扑面而来,扑打的两人心里哇凉哇凉。
吃完饭,杨尘述带着迟昔在花园里散步,走了一会,他带着人来到庄园内的暖阁,暖阁的对面就是一年四季都有花盛开的花园。
中午的花园格外美丽,日光洒在花丛间,映照出一片如梦如幻的景象。
迟昔靠着杨尘述的肩膀浅眠,她眉眼处泛着倦怠,时不时蹙眉,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
杨尘述侧首以下巴磨蹭着她的额头,昨晚确实过于放纵,忘了顾及她的感受。
杨风接到电话,有事情需要老大处理,他跑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听到脚步声的杨尘述一个眼神制止他发出声音。
杨风紧急刹车,立马闭嘴。
男人手掌在她脸上抚了抚,低沉的嗓音响起:“躺这里再睡会?嗯?”
迟昔本来就困的不行,舒展的眉心懒洋洋的点点头,在这里睡还可以晒会太阳。
杨尘述弯腰在她眉心处亲了亲,尔后转身离开暖阁。
“什么事?”
杨风以为自己刚打扰了老大,战战兢兢回答:“杨花说已经安排罗特家族大少爷和苏晚渔偶遇了,如您所料,罗特伯尔对她一见钟情。”
“嗯,做得好。”杨尘述走在前面,“告诉杨花,让他安排人把罗特家族和苏家从小有过婚约的事情透露出去。”
“是。”杨风领命下去,他想即使苏家把人送出国也逃不过老大的算计,果然惹谁都不能惹老大,不然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男人留在原地,从西装兜里掏出一条项链,放在太阳下面,特殊材质的项链因为太阳光的照射吊坠晶莹闪耀。
莫比乌斯环,昨天晚上从迟昔脖子上摘下来的,这是两人交往时他送给她的,没想到她还留着。
可能昨晚太累,项链丢了女孩都没注意,杨尘述举着项链,哑然失笑,拿回去还给他的傻姑娘。
另一边,杨风交待完任务正打算挂电话,杨花在那头嗷嗷叫,“你说的这些任务都没问题,能不能帮我问问老大,任务完成后我能不能回去啊。”
“不能,你自己问。”
杨花:“喂,好歹也是从小到大的兄弟,要不要这么无情,我一个人在国外过得很苦的好吗……”
杨风面无表情:“我怎么听说你在国外被内阁大人的千金到处追呢?你渣人家了?”
好兄弟在心中,好兄弟果然最了解。
“……”
杨花无奈扶额,“这个你要信我,是那个什么公主对我一见钟情,每天非要追着我,我很难过的好吗?”
杨风微笑:“哦,那你保重。”说完,果断挂断电话。
“喂喂喂!”杨花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咬牙道:“好一个杨风,身为大哥都不帮我,等我回去就跟老大吹枕头风,让老大把你发派非洲。”
说完又感觉哪里不对,自言自语,”嗯?枕头风?不对不对,应该是耳边风。”
……
青石镇。
一个偏僻小城市的小镇,交通不方便,通常去往县区都需要徒步来到镇上,然后乘坐四十分钟大巴才可以。
任川愣是开了十几个小时车,才来到这里,要不然以前听习月说过,根本找不到这个小镇。
任川将车停在一家旅馆前,吃了点饭,稍作休息后,便开始向人打听习月的住处。经过几番辗转,他终于找到了习月的家。
站在门前,任川心情复杂,他不知道习月是否愿意见他。他轻轻叩门,没人回应。正当他准备离开时,门却缓缓打开了。
任川看着眼前熟悉而又精致的面孔,一个月的想念,一时竟有些失语。
习月似乎也没有想到来人会是任川,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你来干什么?”习月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任川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来看看你......你还好吗?”
习月的脸色瞬间有了变化:“挺好的,出去旅游一阵子放松心情,然后回来祭拜一下我爸妈。”
习月的家人几年前就不在了,这件事他是知道的。
任川低下头,语气诚恳地说道:“对不起,习月,我知道我错了,我对你做的事用错了方法,我想清楚了,我这次来就是想……。”
“想什么?”习月打断他后,沉默了片刻,面色痛苦:“想我回到你身边吗?你知道不知道因为你的表妹,我差点没命了可你却没有什么反应,非但不整治凶手还要让我不要插手这事,没关系我可以忍,可甚至于昔昔都被牵连了,这我忍不了。”
任川看着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愧疚之情,是他的错,是他过于放任家里人。
“这些事我通通已经解决了,我决定来找你时所有障碍已经扫除,你信我一次好不好。”任川脸上都是真诚。
可习月没有心软,并没有让他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