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周时间,习月身边的经纪人,助理以及其他工作人员,统统被换了个遍,什么合作,违约金,大手一挥付的爽快,只求给习月一个干净的环境。
习月身边发生的事情,任川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手下问他怎么办,要不要联系一下习小姐,或者解约不给过。
任川稍做沉默,说:“你不用管了,由她去吧。”
养了两年的金丝雀也是时候放她出去看看外面的天空。
手下人愣了愣,不敢说话。
头疼,老大看起来不开心。
迟昔做事做的爽快,她作为习月的朋友做这些无可厚非。任川真正在意的习月的态度,迟昔朝她伸出手,她立刻毫不留恋的离开他。
任川不禁疑惑。
她真的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花了两年时间,平心而论,他对她差吗?不愧和迟昔是朋友,一样的小白眼狼!
从中午坐到落日迟暮,任川终究忍不住,烦躁的给习月打电话。
记不清打了多少个,总之,习月没接。
闭眼稍许,他拧了拧眉,随后睁开眼联系助理,“让人盯着习月。”
助理很上道,问道:“需要找机会把习小姐带回来吗?”
任川却说:“不用。”
默了默,又道:“让人注意她的安全,隔一天向我汇报。”
助理:“……”
习月这边,按理说,换了新东家,事业应该更上一层楼,可是盯了好几天,习月都没有出门,只有一天被迟昔接走,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一周后。
听到助理的汇报,任川眉头紧锁,“她人现在在哪里?”
那天支支吾吾,小心翼翼说:“暂时不知道……”
“不知道?”任川冷声质问。
“是的,是迟小姐把人接走之后,我们跟了半路,把人跟丢了……”
助理也很委屈,谁知道迟小姐车技这么好,三拐两拐就把他们暼老远。
任川深吸了口气,忍着脾气,几秒后凉凉道:“自己去财务部,扣三个月奖金。”
啪的一声,挂断电话。
助理绝望的望着被挂断的电话,欲哭无泪。
在别墅里转了几圈,任川终究是忍不住了,拿出手机打电话。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杨尘述带着幽怨的声音,“有事?”
任川直接开门见山,“迟昔把习月带走了,你知不知道她们在哪?”
“呵…”杨尘述幽幽道:“我怎么可能知道,说起来也是因为你,迟昔从我这里搬出去了,我好不容易骗回来的人。”
“……”
“挂了。”任川冷着一张脸说了一声,直接挂断电话。
他手里的手机都快被捏变形了。
好样的!习月!
以为谁离不开你!
操。
风华里。
杨风问道:“老大,迟小姐就在实验室啊?您怎么跟任少说不知道。”
老大睁着眼睛说瞎话,习小姐说是出去散心了,迟小姐依然在实验室。
杨尘述不禁摇摇头失笑,“总该让他看清自己的心,不让他吃点苦头,迟昔怎么放心把习月交给他。”
这么说您还是在帮任少了?杨风心想,老大到底是不是在故意出气,毕竟迟小姐是真的搬到了实验室的宿舍,并且好几天不理他了。
任川坐在车上,脸色阴沉得可怕。他决定亲自去找迟昔,一定要弄清楚习月的下落。
他知道迟昔在杨尘述的实验室工作,连续三天蹲守在实验室门口,第三天,终于让他蹲到了人。
他看见迟昔走出实验室,隔着门,他来往实验室走时,却被保安拦住了。任川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但他还是努力克制住情绪,说明了来意。
“你好,我是来找迟昔的,麻烦叫一下她可以吗?”
保安眼神不善地瞅着眼前的男人,“找迟研究员是吧,稍等。”
说完按了下身上的一个按钮,“迟研究员,有人找。”
不多时,迟昔一身白大褂走出来,老远她就看见门口站着的人是谁。
迟昔走过去,待他的语气不是很客气,“找我什么事?”
任川也懒得废话,开门见山道:“习月呢?”
听到这两个字,迟昔眼神一冷,“她的事与你无关。”
“习月在哪里?任川紧盯着她,执着追问。
保安室的保安看着说话的两人,不自觉产生了危机感,迟小姐不是大老板看中的人吗?怎么这人也来找迟小姐,样子看起来好像是死缠烂打似的。
不放心的他还是选择了拨通杨月的电话。
告状。
“你来如果为了这些事,就请回吧。”迟昔转身,“我还有工作,不送。”
“迟昔……”他在背后开口,叫住她。
迟昔停住脚步。
“我知道你怪我,我可以理解你。”任川说道。
“理解?”迟昔转身,“你理解什么?你根本不理解!像你这种人只会践踏别人的尊严。”
任川皱眉,无可奈何的说道:“我知道我的做法可能不对,但是我对习月很好,我给她的都是最好的资源,娱乐圈什么地方你也知道,我这么努力护着她还不行吗?”
“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尊重人?”迟昔疑问。
语音未落,一辆车停在他们不远处,杨尘述出现了。他看着任川,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中透着一丝挑衅。
迟昔望着男人一步一步走过来,站在她身边。
“你来干什么?”杨尘述明知故问。
“我来问迟昔,习月到底在哪儿?”任川开门见山地道。
杨尘述挑了挑眉,“你找她有什么事?是想要跟她坦白?”
“坦白什么?我特么对她够好了!”任川怒声道。
杨尘述冷笑一声,“是吗?看来你对她一点都不了解,我提醒你,最好想清楚自己对习月什么感觉?”
任川顿时语塞,看着自己的好兄弟完全一副站在女人一边一起讨伐他的架势,一口气没顺过来又上来一口气。。
“她需要时间冷静,你还是先回去吧。”说完,迟昔又瞥了一眼杨尘述,随后转身离开。
杨尘述“啧啧”出声,丢下一句,“好自为之”也跟在迟昔后面进到实验室。
独留任川站在原地,心情愈发沉重。或许……他知道,自己必须重新审视对习月的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