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家里人通过气后,当晚,蔺瞿便飞鸽传书,将消息传递给了京城闻人家,让人把自己钟情于男子,且不日即将成亲的事传入皇上的耳中。
结果也正如蔺瞿所愿。
皇帝本就对仅有秀才功名的蔺瞿心存嫌弃,只是因为宝贝女儿苦苦哀求,他才会在赐婚之事上犹豫不决。
可谁能想到,一经打听,就得知蔺瞿喜好男风,如此一来,任凭女儿如何苦苦哀求,皇帝也决不会为二人赐婚。
……
另一边,闻人赫铭接到蔺瞿的求助后,毫不犹豫地冲向历家。
他一来,直接就和历家人挑明了蔺瞿的真实身世。
历老汉听到闻人赫铭说蔺瞿是闻人老将军的外孙时,脸上露出了不悦的神情。
没有说话,但他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
而老陈氏直接就让自己的两个儿子把闻人赫铭哄出门。
她坚决地表示:“瞿儿明明就是我历家的孩子!”
她对蔺瞿的喜爱溢于言表,绝不容许任何人抢走她的外孙。
面对历家紧闭的大门,闻人赫铭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并没有打算与历家争夺蔺瞿,毕竟这次可是他的好大侄让他来揭露身世的。
一想到蔺瞿曾经对他说过的话,闻人赫铭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竟敢盯上历家的宝贝孙子,如果被历家人知道,蔺瞿恐怕会被历家人打断腿。
到时候他可不会去救好大侄的,除非蔺瞿求他。
……
金碧辉煌的皇宫中。
安阳公主在得知蔺瞿喜欢男人后,如遭雷击,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她实在无法想象,自己堂堂一国公主,竟然会在感情上输给一个男人。
“母后,你可要为儿臣做主啊……”安阳公主一踏入皇后的寝宫,便如泣如诉地哭了起来。
皇后一脸的无奈,苦口婆心地劝道:“那你究竟想怎样?莫非真要让那个蔺瞿做你的驸马不成?”
“他不过是个区区秀才,又如何能配得上我这金枝玉叶的宝贝女儿。”
安阳公主抽抽搭搭地吸了吸鼻子,满脸的委屈,仿佛受尽了天大的冤屈一般:“可是儿臣就是喜欢他嘛~”
皇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就算母后同意了,你父皇也绝对不会应允的。”
安阳公主突然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说道:“母后,你派人杀了他喜欢的那个男人好不好……”
皇后闻言,不禁眉头紧蹙,面露愠色:“安阳,你可是公主,怎可为了一个男人而丢了公主的气节。”
她最厌恶的便是后宫那些女人使用的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也学会了这一套。
安阳公主心中不满,狠狠地跺了跺脚:“母后不帮儿臣就算了,儿臣自己去想办法。”
话毕,她便气鼓鼓地转身跑出了皇后的宫殿。
……
将军府。
闻老将军如雕塑般端坐于书房中,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正聚精会神地听着暗卫的汇报。
当听到暗卫说安阳公主可能会派人对瞿儿心上人不利时,他那如刀削般的眉头忍不住紧紧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宛如平静湖面上泛起的涟漪。
“可恶的安阳公主!”闻老将军怒发冲冠,愤怒地拍案而起。
他沉思片刻,然后对着地上跪着的黑衣人厉声命令道:“你立刻带上府中暗卫,前往瞿儿的住所附近埋伏。”
“一旦发现有安阳公主派出的杀手出现,不必心慈手软,定要将他们斩草除根,格杀勿论!”
黑衣人恭恭敬敬地应道:“是!属下遵命!”
说完,黑衣人如闪电般迅速站起身来,转身离去。
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眨眼间便消失在了无尽的黑暗之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闻老将军看着黑衣人的背影渐行渐远,心头的火气却难以平息。
要不是这次回京,他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外孙流落在外。
他已经失去了女儿,决不能让外孙再受到丝毫伤害。
喜欢男人又如何,他毫不在意,他只希望瞿儿能一生平安顺遂。
至于那害了他女儿的罪魁祸首,他定要让其付出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