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儿,这是哥哥给你找的武师父,他叫闻人赫铭,在县衙当捕快。”
自从上次回家,知道了弟弟想练武,他立马就想到了闻人赫铭,所以这次休沐他就把人带回来了。
历小幺凝视着眼前那熟悉的男人,满脸惊愕。
这……这不就是他朝思暮想的那个官差!
历小幺轻轻扯了扯蔺瞿的衣袖,压低声音道:“蔺瞿哥哥,你莫不是被他骗了?”
若无好处,这官差怎会心甘情愿来做他的师父?
蔺瞿轻声回应:“我答应他,以后教他侄子读书。”
历小幺一听,顿时茅塞顿开,原来此人是相中了蔺瞿的才华,如此一来,他便放心了。
蔺瞿在他们县城可是声名远扬,有人慕名而来倒也不足为奇。
将两个小孩窃窃私语的话语听得一清二楚的闻人赫铭:“……”
他哪里来的其他侄子?他侄子不就是蔺瞿……
闻人赫铭轻咳一声,故作严肃地说道:“开始拜师吧。”
历小幺闻听此言,旋即端起一杯茶,毕恭毕敬地递给闻人赫铭,大声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闻人赫铭接过茶杯,轻抿一口后,说道:“往后你便是我的徒弟了,学武可是很辛苦的,你要是偷懒,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历小幺连连颔首:“知道,我绝不会偷懒的。”
自此,闻人赫铭便开启了对历小幺和蔺瞿武艺的精心传授,而蔺瞿也会在闲暇之余教导历小幺读书识字。
可惜当初信誓旦旦说不会偷懒的历小幺,每天都会偷懒。
……
七年后。
刚满十九岁的蔺瞿,今年要参加院试了。
这次考试在锦州南阳城举行,离历家所在的云州相隔甚远,所以蔺瞿需要提前两个月踏上征程。
历小幺像个小尾巴一样缠着蔺瞿,吵着要一同前往。
老陈氏抱着六岁的小孙子,看着大孙子向外孙撒娇,无奈地摇摇头:“乖宝,这瞿儿是去考试,又不是去游山玩水。”
“这一路上不仅路途艰辛,还可能会遭遇土匪,到时候瞿儿还要分心照顾你,那可如何是好。”
“你还是乖乖待在家里,莫要去了。”
历小幺撇着嘴,不满地反驳道:“奶,我能照顾好自己的,遇到土匪,我定能将他们打得屁滚尿流。”
历大山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毫不留情地泼冷水:“就凭你那三脚猫功夫?还是凭你那连蒸个馒头都能蒸糊的手艺?”
历小幺:“……”
三脚猫功夫,那也是很厉害的好不好。
把馒头蒸糊了,那只是因为他一时疏忽忘了时间,可不是手艺差。
他爹怎么老是拿这事来笑话他。
一旁的闻人赫铭看着历小幺这副模样,连忙开口劝道:“幺儿,你就别去了,我陪瞿儿去就行。”
历老汉一听这话,立刻附和着说道:“是啊!幺儿,听你师父的。”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毕竟蔺瞿考试可是大事,幺儿被养得娇气,肯定受不了苦,到时候还得蔺瞿反过来照顾他,那就本末倒置了。
看到大家如此坚决,历小幺知道自己无法改变这个决定,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答应下来。
闻人赫铭和蔺瞿离开的那一天,历小幺没有去送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前一天晚上,历小幺因为心情过于激动,久久不能入眠。
直到凌晨,他才终于沉沉睡去。
等到他一觉醒来时,已经过了中午。
蔺瞿不愿打扰历小幺睡觉,所以他阻止了家里人去喊历小幺。
就这样,历小幺错过了与他们告别的机会。
历小幺一觉醒来,只觉得天都塌了,他还有话没交代蔺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