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意改名既明,他走的时候把自己老子娘还有一个妹妹都带着跟着程熙。
他算不上段伯府的家生子,不然也不会跟着程熙走了。
虽然他只是个下人,但因着他曾经在段伯府府里做过下人的原因,到了临江县,有些事做起来方便得多。
毕竟有句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时间流转,岁月交替。
暄哥儿进了京城一家私塾,康哥儿不想继续读无用的经义策论,他自个说学这些也没用,就停了他的文课。
宋盛芙想着做一个只有一身蛮力的武夫可不行,谋略之道不说精通,但也要略懂一二才是。
康哥儿实在不是读书的料,让他读书一个时辰,还不如让他去练武场待上一天来的自在。
这种就是按着他的头让他读,他也学不懂,还不如学一些对他有用的。
起码他现在不是个文盲。
等到这事被寒阳告诉那一位的时候,气的那位暗骂一声不争气。
然后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军师找上门来,应聘武夫子。
陆氏一听从前是军师,后面腿跛了就退了下来。
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康哥儿的事也算落定下来。
剩下的就是薇姐儿了,陆氏原想着京城最好的是长公主的南湘女学,但她们根本就够不到格。
更别说还有更深一层的原因。
除此之外,其余女学大都差不多,都是教导贵女礼仪、才艺熏陶以及管家理事之类的。
综合选来选去,挑了一个风评还不错的。
主要就是让小姑娘出去结识一些同龄的好友,不然整日在家一个人也无聊。
另一边陆氏已经开始备着好夫子,聘请进来好好养着。
府上过不了多久就要有新成员了,这些早该备好才是。
没错,丁玫姝怀孕了,这对段伯府来说都是天大的喜事。
“姝儿”
“嗯?”
“姝儿”
“嗯?”
段静安低头看着妻子,总觉得很突然,他就要当父亲了?
“安哥,你不高兴吗?”
丁玫姝有些疑惑的看着段静安。
“没有,我只是,很期待。”
段静安有些想哭,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自己爱的妻子,正孕育着与他们俩血脉相连的孩子。
丁玫姝摸了摸肚子,她也是一样,肚子里面有了个小东西,她总感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安哥,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丁玫姝有期盼,也有一丝试探。
段静安安抚的摸了摸丁玫姝的头发,“只要是咱们的孩子,我都喜欢,无论男女。玫姝,不要给自己压力,这个孩子的出生无论是咱们,还是对伯府来说都是来之不易的宝贝。”
丁玫姝释怀的点点头。
安哥不会骗她,而且她也知道母亲还有大嫂她们都是很好很好的人,是她孕中多思了。
得知四弟的媳妇怀孕了,许久未回娘家的段静怡带着一些补身子的东西回来看看。
“静怡,你的脸色怎得这般差?”
虽然段静怡精神气比起从前好上了不少,但脸色却是疲倦不已。
“有吗?”
段静怡摸了摸自己还扑了粉的脸,眉宇间带上了一丝忧愁。
宋盛芙有些担忧的看着她,“是不是你母亲她们……”
“不是,母亲别担心,婆母如今待我十分不错。我就是累到了,一边管着家,一边还要照看启哥儿,难免身心疲惫了些。”
想到左相府如今的情况,宋盛芙了然。
“还有就是启哥儿,身子三天两头不好,虽然精养着,但总是要操不少的心。”
原以为她只有盛哥儿这个男孩儿了,最后一个启哥儿是她强求来的孩子,孕期的时候就折腾了她半条命。
如今出生后也是,比女孩儿还娇弱,时常要她陪在身边,不然就不吃不喝,哭闹着找她。
宋盛芙知道这种就是上辈子所说的,高需求宝宝。
“你啊,既然累,何不有些事情放手,将手中的事分出去。”
段静怡有些纠结,毕竟婆母说要将管家权牢牢抓在自己手里,而母亲又说要放手。
“母亲是指把管家权……”
一边正睡着的启哥儿开始哭起来,声音细细的听着可怜的紧。
下人把哥儿抱过来,段静怡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
宋盛芙摇摇头,“你记住,管家管家,重点在于如何管。”
如今左相府的管家权大部分都在段静怡手里,诺大的左相府,光是府上的那些姨奶奶,还有没有分家的兄弟,以及十几个侄儿侄女这些内务都有的她操心的。
今天青老姨娘抢了王老姨娘的冰,明儿梅老姨娘的布料没送够份。
要不就是二弟出门应酬支了账上银子,三弟不服气,说要拜会也支几百两出去。
给吧,公中的账银都有数,这边缺了,那边就周转不过来,更不癀说三天两头的来公中取银子。
这还不包括他们在外应酬的银钱,每每酒楼的掌柜上门讨账,都是上千两的开销。
原来的左相家底不丰,娶了当时同为贵女的秦呦昭,许多还是黄老夫人后面置办起来的。
所以,一旦管家出了岔子,就要用自己的嫁妆去填补亏空。
照着段静怡说的,底下人恨不得给自己包里多划拉一些,后面出了漏子,她用嫁妆填补是迟早的事。
没见着左相府那几个姨娘,闹着闹着,从未插手管家。
一是有这个念头,左相定是不允。还有就是,她们在长年累月中也发现其中的关窍。
只要账上有亏空,都是用的主母的嫁妆填补,以后分家这里面也有她们儿子的一份,干脆坐享其成好了。
大家里面各有各自的小心思,主母一心只要管家权,姨娘们费尽心思给自己划拉好处。
“如今左相府还未分家,你那些兄弟们也都成家立业了,我要是没记错,你三弟最能生,儿子女儿加起来都有十个了。”
段静怡拍着孩子的手一顿,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三弟最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