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什么时候行动?”珍姐,不要理由,无条件支持,要行动时间。
戚明坤的眼眸清澈,干净,没有半丝犹豫,回答果断:“明天。”
“明天?我的天?” 要是戚明坤的话有气流,小邢突然站立,就是被冲起来的。
他是一万个不信。
“能不能不想什么就做什么?少爷?你不是三岁的孩子了?” 时间太短,小邢无法完成任务。
反对的意见明显,少爷的提议无法将就。
“过了明天,就来不及了。” 戚明坤,皱眉,眉头缩成三条深沟。
“明天还来不及?少爷,我真的不懂你。”小邢对少爷的爱情观认知,明显就是牛头不对马嘴。
“有一天,你会懂的,小邢还年轻,我是过来人,不一样。”
戚明坤,挑眉挤眼,话里自带嘲味,未挑明。
“任务果然坚决,我们只能尽全力了,是福是祸全交给老天爷吧!” 珍姐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祈祷。
“心诚则灵,真心必然感动上天,如果一切如愿,珍姐,小邢,我们的爱情即将迎来彩虹。”戚明坤抬头看向天花板。
似乎看见了风雨过后的蓝天白云,一道彩虹从东到西,贯穿整个天空。
那是爱情的象征。
无法掩饰的甜蜜笑容,闪闪发光的眼神,就是爱情放光了。
“我这辈子没有品尝过爱情的味道,希望庄慧能替我尝尝,小弟,你可要信守诺言,从始而终,别辜负了姐的一片期望。”
珍姐语重心长,句句都是年长者的教育,也是叮咛。
庄慧受的苦,爱情的苦,亲情的苦太多,望戚明坤用心待。
“世间纵有繁华,我戚明坤唯独偏爱这一束,珍姐,一辈子爱一个人,是一场盛大的修行,我若能,品尝爱,就是死而无憾,人生活明白了。”
戚明坤双手捧拳,行好汉礼,宣心灵誓言。
“往后的路还长,姐护着你们。” 珍姐,比谁都渴望庄慧活的好,也比谁都同意,一对鸳鸯联姻。
“那我们就此告别,时候不早,你们早回。”戚明坤,站起身,拍拍还是瘪瘪的肚皮,他才吃了几口饭。
心思全放在大事上,吃不下。
小邢的肚皮倒是撑圆了,鼓的高高,看着残余的桌面,还流连忘返。
*
孙庄慧要退车,无法退。
被小邢善意的谎言骗信,车还在,宝马的方向盘仍然握在手中。
这样的确不妥。
但是没有更好的办法。
孙庄慧用摇头,证明结局不满意。
车还在动。
下班高峰期,进入车的海洋。
每隔几秒钟,她就会无意扫射周边的奥迪,产生本能警惕。
心跳无法慢。
忽高忽低,紧张感弥漫。
就在之前的5分钟,她接到了大女儿露露打来的电话。
这个星期用钱超标,买了几本书,没有生活费了。
让妈妈前去救济。
三个孩子判给前夫,从法律角度,三个孩子的费用她可以一律不管。
孙庄慧自然不这样做。
还是和婚前一样。
该给孩子们的,一分钱也不少。
大女儿和妈妈最亲,问妈妈要钱,说得出口。
孙庄慧一口答应下来:刚下班,去超市买露露喜欢吃的水果,马上就到。
她要掉头,去向对面的一个超市,在那里买些山竹,还有阳光玫瑰,这都是女儿爱吃的。
还没来得及打转向灯。
她就瞧见异端。
一辆再也熟悉不过的奥迪,尾随而至。
从后视镜看的清楚,司机戴墨镜,平头。
见鬼了?
又跟上?
混蛋——你想干什么?
孙庄慧起了逆反心理,既然是找自己麻烦,就碰上去寻找线索,对方要做什么?
她开始减速。
奥迪来不及刹车。
冲上前,和孙庄慧的宝马平行。
瞄准机会,她朝左边望去,一个年轻小伙子,皮肤黝黑,看上去阳光健康,墨镜遮住了眼睛和部分脸庞,无法看清。
一件米色的竖条衬衣,耀眼。
此人不像是坏人呀?
孙庄慧糊涂了。
冲上去,撞他的后尾箱。
这是孙庄慧忍无可忍,很想知道底细的无奈决定。
不然,就会错失良机,找不到真相。
反正发生过一次车祸,再来一次,没什么大不了。
赔钱,那就自认倒霉。
尺度,不要过猛,顶多撞凹一块。
孙庄慧想到了最坏的打算。
平头手脚麻利,接近孙庄慧的时候,就已经提速。
后尾箱被气流冲击,前方不稳,险些相撞,却躲过。
人和车都跑了。
还不等孙庄慧掉头,此人就掉头,挤进了车流。
好几辆黑色奥迪呼啸而至,混成一片。
再一次从她的眼皮下逃之夭夭。
想抓住他,获得线索,中断。
气的孙庄慧的右脚狠狠地踩在车厢里,脚与油门拉开距离,车不动。
嘀嘀——
不断的鸣笛声,就像蜜蜂窝,没完。
后面的司机没有耐心,不给孙庄慧任何机会。
除了生气,还有胆怯。
带着这种感觉,一路向前,要去女儿的学校——深西市第二中学。
这个时候,女儿也下课了,可能等在校门口。
她匆匆去了超市,买了一大袋水果,花了好几百。
其实露露一个星期也吃不完。
她就是有亏欠心理,多买,才能弥补对孩子造成的创伤。
买完水果的孙庄慧,要见女儿,转眼又是一个星期。
妈妈最高兴的时刻到了。
但是奥迪车就像无形的阴影,让她始终高兴不起来。
好像喉咙有一根绳子,勒住她的气管。
开车的心情也大幅消沉。
“孙庄慧,好久不见?”她听见了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又觉得许久没有听见了。
就要到学校操场,停好车,去学校门口,就能见到女儿。
她发现了说话声,在车的窗口处,宝马车的车窗被降下来。
赵小虎?
孙庄慧懒得搭理,继续停车。
“怎么?榜上大款了?宝马车都开上了,能耐的吗?” 赵小虎阴阳怪气,脸上的肌肉,一块紧,一块松,一看就没有安好意。
这酸不拉几的话,孙庄慧没有兴趣,还是不理。
倒也没有耷拉脸色,给他难堪。
不是夫妻,见面也生分许多。
过去的种种,除了伤痕,已经毫无感情,不理才算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