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师向朝廷上报,要求以蛮制蛮的策略,选拔当地人进入朝廷的军中,将原有的士卒作为骨干,这样司马师就获得了许多适应山林作战的士卒。
虽然司马师有足够的军队,保证这支军队不叛乱。
但是这不是司马师的最终想法,他将这些加入军队的蛮兵与其他蛮兵进行的分类,将他们从原本的部落联盟下拉了出来。
一同的还有他们的家人。
这些蛮族士兵刚开始还有些紧张,对于未来一片茫然,但是邓芝已经安抚了这些蛮族首领,他们看着司马师驻守大军在侧,于是顺利的将这些士卒及其家人交了出来。
邓芝和司马师两人在这片土地上,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此地的蛮族惧怕不已,司马师动辄灭族,光他们听说的就不知凡几,很多部落流传着司马师每日都要吃一人,青面獠牙,样子十分可怖,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蛮人畏危而不畏德,一时间,此地的叛乱都减少了不少。
司马师如此获得了几十万的蛮族,从中选出了两万多人,编入军队,将其家人编入军户,不仅在交税上有保证,还对其家族子弟进行儒学教育,让其归附王化,从小就学习华夏史书典籍,将来也可以走上科举仕途。
司马师让其跳过了野人的地位,直接来到了周国的国人群体中,算是给予他们的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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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殿之内,周诵与窦建德、李密两人坐在一起。
窦建德面容和善,如果将其放在农田中,都分不清对方的职业。
李密则一身贵气,坐在那里,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却能感觉对方出身显贵。
““窦卿、李卿,如今在襄阳生活还适应吗?南方与北方气候环境迥然不同。”
“感谢天子恩德得以活命,此外在无所求,征伐这两年的时间,我时常感觉自己的不足,后半生只愿做一富家翁而已。”
窦建德表现出了一种超然的态度,似乎已经看透了人世间。
“我也是,只愿意做一富家翁。
我麾下还有李绩一人,在历史上声名显赫,战功赫赫,后世人抬爱将其放在了武庙十哲的位置上。
我以后也没有了上战场的想法,天子若是看得上,我便让其前来,听周王驱使。”
李密接着说道,向着周诵献忠心。
窦建德听着李密的话,暗骂一声奸诈,接着对周诵说道:“我也是,我麾下有魏征、刘黑闼、尉迟恭三人,魏征有宰辅之才,刘黑闼和尉迟恭皆有万夫不当之勇,可胜任大将先锋。
明日我便让两人来天子麾下听命。”
窦建德思考片刻,将手中的三位历史名臣都放了出来,如今在周诵麾下,虽然并无生命之忧,但是想要过的好,朝中终究还是要有人的。
一旦三人在周朝打开局面,今后谁要动自己,都要考虑一下三人的意见。
毕竟现在这个世界还要讲究天地君亲师,出卖故主,可是要为人不齿,自决于天下。
自己亲自为三人求官,三人必然要感激自己。
“此番邀你们二人前来,并非要夺尔等爱将,只是要了解一下北方局势。
我久居南方,对北方诸侯尚不了解,尔等二人可否为我介绍一番。”
周诵摆摆手,态度诚恳的对两人询问道。
两人相视一眼,不知道周诵这是要还是不要,但是听到周诵想要了解北方局势,顿时舒了一口气,自己两人有用就好。
“陛下,我先来说。”
李密自告奋勇,对着周诵说道。
周诵点头示意,李密便开始讲述自己的遭遇。
“天子可能不知,北方如今可是群雄乱战,比历史上残酷数倍有余。
我当初刚到青州之地,便发现此地混乱无比,西汉末年的赤眉军、臧霸的泰山军、秦朝末年的田氏反王、反金的八字军、唐朝末年的淄青节度使等等。
这些是当时比较大的,还有众多小的,虽然没有历史上杰出的领主模板,但是却野心勃勃。
我当初在青州,几乎没有那天不在打仗,直到消灭众多势力,才获得了半个青州,成为一方诸侯。
我的那些手下败将,有的被我杀了,有的不知所踪。
我正意气风发之时,便是联系天子与窦建德,想要夹击曹操,将曹操遏制住。
天子可能没有跟曹操交战过,这一点燕公安禄山和窦建德比较清楚。
北方常年的战争,虽然十室九空,但是活下来的士卒悍勇无比。
曹操又处在四战之地,能做到今天这个地步,拥有的兵力和兵员战斗力十分夸张。
我几次与之交战,都被打的大败,所以才联合众人,准备打一下曹操。
另一个是,朱元璋,当时陛下向我邀约,我直接同意的原因,也有曹操太强。
朱元璋则是另一个极端,他手中兵卒不多,但是可用大将却极多。
在统帅上来说,李绩与徐达相差无几,我们每次都能料到朱元璋的下一步动作,但是在军事战术的执行上,朱元璋远胜于我。
常遇春、蓝玉、沐英三人,在战阵中所向睥睨,每次都盯着我军大纛,我又没有猛将守护,所以每次都是这一点导致我军队的崩溃。”
李密哀叹一声,回过神来,才向周诵示意自己已经讲完了。
窦建德十分了解,对李密发生的事感同身受,他与李密相反,他有可以执行战术的将领,却没有统帅全局的人才。
他与北魏、曹魏、满清都交过战,对其战力有所估计。
这三方之中,北魏与他势均力敌,但是北魏联盟了突厥,有突厥作为后方的支撑,很少有人愿意打他的主意。
而曹魏和满清,他都交战过,结果大败。
满清后期与曹魏合作,夹击窦建德军,致使窦建德大败,原本窦建德的领地也被两方瓜分,但是清国不顾协议,趁着曹操军越过黄河立足未稳,对其发动攻击,曹军大败,于是撤回黄河以南,两方又变成了对峙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