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意如知道了所有事情,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只是说:“楚总,谢谢您。”
张天可以说是他现在仅有的自己人,他走这步棋的时候确实还没看到这么远。
“明天剧组应该会放一天假,你去找秦总,他会给你说换经纪人的事,到时候公司官宣的时候你只用转发,其余的不需要解释,有人会帮你解释。”
楚栖行说完起身就要走,他已经好几分钟没有见到蒋渊了!
齐意如带着欣喜的声音从楚栖行后方传来,“楚总,真的十分感谢您,我会努力为公司赚钱的。”
楚栖行停住脚步,转身指了一下张天,“忘说了,这个人以后直接是你的助理,剩下的你们去和新经纪人交接。好好拍戏,对得起这份职业,别让蒋渊帮错了人。”
张天手脚麻利的溜到门口,为楚栖行开门,90度鞠躬表达了对他们老板的敬重和爱戴。关了门,他原地起跳,嚎了一嗓子后居然哭了出来,“哥,我们的好日子要来了是吗?”
齐意如也很开心,他走过去揉了揉张天的脑袋,“行了你,哭什么啊,以后哥哥带你过好日子。”
张天吸着鼻涕,对他哥傻笑,“你终于能凭自己的实力接戏拍戏了,哥,我真高兴。”
是啊,真高兴,齐意如回想着楚栖行最后一句话,对蒋渊的喜欢又加了一层。
楚栖行去到现场的时候,导演的小棚里只有谢大影帝一个人,剩下的都在纪远心身边,“扬哥,怎么就你一个啊?”
谢舒扬听到他的声音,回头招呼了一声,“王导去给远心找角度了,你家蒋渊被拉去配合拍戏了。”
楚栖行听完以后,站到谢舒扬身边,随意地问,“打算什么时候和纪老师去领证?”谢舒扬没回答这个问题,倒是问,“你说我是先求婚呢,还是先领证。”
“一般是先求婚,不过也没什么必须的先后顺序。”
“我想给远心一个难忘的求婚。”谢舒扬也站了起来,踱着步子说,“你准备给远心接的综艺,那个导演很喜欢请飞行嘉宾,我想当着全国观众的面给远心一个承诺。但是不知道远心拍完这个是多久了,我妈又算了一个宜领证的日子。”
楚栖行这个经纪人皱了一下眉,“我没给你说吗?那个导演说可以等纪老师的时间,他一直都想和纪老师合作的。而且,你们领了证,什么时候公布还不是看你和纪老师,有什么问题?”
谢舒扬踱步的脚停了下来,他觉得楚栖行说的对,“还是你们年轻人的脑子好啊,我的脑子转不过来了。”
“扬哥,别把你的演技用在这些事情上。”楚栖行面无表情的看着谢舒扬。后者微微一笑,“你哥呢,栖言还不打算带子昱领证去啊?”
“蒋渊说好像准备十一的时候,他们都太忙了,两个人凑不出一个时间。”
“医生辛苦啊,什么时候叫他们一起吃个饭,好久没见了。”谢舒扬说。
楚栖行也点头,他们好像也好久没见哥哥了,哪天要抽个时间了见一面了。
突然想起了什么,楚栖行又问,“扬哥,那天纪老师没察觉到什么吧?”
——事情回到选角色那天晚上的饭局,选好纪远心,也定好和齐意如的试镜后,众人开始品尝项老板这里的美食佳肴。楚栖行找不到一个独处的机会把自己包里的戒指给谢舒扬,这是谢舒扬搭的他的关系找项野独家定制的求婚戒指,但其实谢影帝不知道没有楚栖行的关系项野也是会做的,偶像的力量绝对大于和楚栖行一破就碎的朋友关系。
直到一顿饭结束,他们两个人刻意落在后面,楚栖行快速把方形盒子塞到谢舒扬手里,但就是很寸,纪远心突然回头了,“舒扬,你和我经纪人在后面干嘛呢?”纪远心喝了点酒,有点微醉,说话的时候也不像平时那么利索,尤其是一双美丽的桃花眼眨巴眨巴看着你的时候,谢影帝不动声色地把戒指盒装到自己的休闲裤兜里,走上去扶着纪远心,开始骗他。
“没,回到家以后就睡了,第二天早上倒是想起来了,我圆了个谎。”谢舒扬说,“不过你朋友的戒指做的很好看,我们的婚礼对戒我也准备找他定制了,你再帮我约一下?”
楚栖行答应了下来,虽然项野做什么他都烦,但是他这个死党的手艺是没话说的,他自己的戒指也准备找项野定制。既然这样,这次就好心帮他和谢影帝引荐一下,让他亲自来问谢影帝对婚戒的要求吧。
纪远心拍完了自己的戏份,今天的工作也彻底结束,王大海收工喊完之后,又对全组的人说:“明天整个剧组放假一天,后天按时上岗。”
明天是影后殷湉的婚礼,王导和殷湉合作了好几次,而且让殷湉获影后的正是她和王导合作的戏,所以,王大海怎么说都要出席殷湉的婚礼。
谢舒扬和纪远心也受邀在列,娱乐圈的婚礼,看的就是请的来客有多大牌,但是谢影帝倒是并没有多想去,因为当年殷湉追他的时候他们家纪老师醋了好久好久。所以明天去不去,全看他家纪老师怎么说。
蒋渊觉得自己一定是没有被邀请的,因为他才是个新人,也不认识殷湉,充其量知道这个人而已,但是意外的,回去的路上,楚栖行告诉他,请柬发到了他手上,请蒋渊先生务必到场参加她的婚礼。
“为什么会请我啊?我不认识她,我也不认识她老公啊。”蒋渊满脸写着好奇,“你去吗?”
“嗯,不是女方,是男方那边的邀请。她老公你认识,是曾亦莱,忘了?”楚栖行问蒋渊。男生皱着眉头,歪着脑袋看着自家老公,“难道我应该认识?”
楚栖行笑了声,“他是那个花粉过敏,那天我们还见过的。”重点词一出来,蒋渊瞬间想起来了,怪不得他觉得这名字听着耳熟呢,可不得熟吗,就这人阻断了他听八卦的路。
“居然是他,妈妈,这世界好小。”
“别乱叫,我是你老公。妈妈听到会不开心的。”
“楚、栖、行,便宜不是这么占的!”蒋渊化身炸毛怪,楚栖行好久都没见到了,继续惹小炸毛,“妈妈不行,但是爸爸在某些特定场合还是可以的,不过如果你叫我哥哥,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蒋渊阴恻恻笑了两声,“楚栖行,你未来一周没有性生活了。”楚栖行听到后立刻说:“我错了。”
“没用。”
“真错了。”
“没用,我已经看清你这个人了。”
“老婆我错了。”
蒋渊哼了一声,这次说一个星期就一个星期,不能惯着楚栖行,今天叫爸爸叫哥哥,哪天说不定还有更过分的呢,这种行为必须坚决杜绝,扼杀在摇篮里!
思考完毕后,蒋渊回到上一个话题,“他居然和影后结婚,为什么请你啊?项野知道吗?”楚栖行见蒋渊油盐不进的,唉了一声,还得赶紧回答老婆的问题,不能再减分了,“生意场上有往来,项野也说过,别因为他做什么傻逼事,工作是工作,私情是私情。项野家是开珠宝店的,和我爸的那个圈子联系不紧密,他除了固定几个关注的演员,其他的毫不在意,估摸着他应该不知道吧。”
“哦,还是别知道的好,感觉项野好像挺讨厌他的。”蒋渊分析道,“他还喜欢那个人吗?”
“不会,只是想起来会不爽吧,任谁被戏弄了那么久,都不会再继续喜欢了吧。”
“老公,我想听具体的。”
“把一周没有性生活取消。”楚栖行开始讲条件。
蒋渊犹豫了一下,点头,“那算了,我等一周以后再听。”楚栖行裂开在回家的路上,这么大的八卦居然都不能收买他的小家伙了,他发誓以后再也不蹬鼻子上脸了。
“我的小祖宗啊,怕了你了,给你讲。”楚栖行这时候必须表现良好,他开始讲项野和花粉过敏的故事,“那会我们刚上大学……”
第二天一早,蒋渊还在睡梦中,感觉到自己喘不上气,摸到自己胸前横着一只胳膊,他推推身后的人,“你压着我了,我要喘不上气了。”楚栖行听到后唔了一声,收紧手臂,让人紧贴着自己,继续睡。
迷迷糊糊又睡了大半个小时,闹铃响了,楚栖行伸胳膊关掉响铃,继续抱着老婆睡觉,蒋渊揉揉眼睛,坐了起来,那条有力量的手臂随着动作滑倒小腹上,蒋渊拍拍他,“我昨天横在中间的被子去哪了?”
楚栖行听着想着,被子?昨天半夜就被他无情踢到床底下去了,什么都不能阻碍他抱着蒋渊睡觉,“被子一定是自觉的跑掉了,你看他都知道夫夫之间不能隔被子睡觉。”
“少来,你这种大坏蛋,我必须要防着。”蒋渊准备起床了,拎起那只胳膊准备甩开,楚栖行发力不让他甩,“老婆,我错了,不抱着你我根本就睡不着,今晚不放被子了好不好,我保证乖乖的。”
蒋渊本来也只是昨晚突发奇想,体验还没体验过的一切,早上一起床看到这么可爱的楚栖行,哪能不同意啊,他亲了楚栖行一下,“起床!让我今天去会会渣男!”
楚栖行听着这振聋发聩的声音,慢慢醒转,笑了一声后说:“好!会渣男!”
婚礼现场就在京城近郊的一处私宅里,为防止大批的媒体拍摄,现场把控极为严格,只有带着请柬的才能够进入。
蒋渊和楚栖行到的时候,现场已经热闹了起来。蒋渊长这么大只参加过自家姐姐的婚礼,那是温馨幸福的感觉,但今天这个,与其说是婚礼,不如说是一场商业聚会。
两个人还没走进去,就有好多人来给楚栖行打招呼寒暄这寒暄那了,还有人问楚恪源是否会出席,楚栖行三言两语的回复了他们,说家父会来但什么时间并不清楚。
“楚叔叔也要来啊?”蒋渊问道。楚栖行回答他,“对啊,曾亦莱他爸和咱爸有合作,给我请柬也是看在爸的面子上的。”
“什么咱爸,不能乱叫。”蒋渊掐了一把楚栖行的腰,“我明白了,那给我请柬是因为看在你和楚叔叔的面子上对不对!”
楚栖行没想到小家伙一点都没有其它想法,真的就是想到就说出来而已,他捏了捏蒋渊的小脸,“所以我们都得靠爸爸才能有口饭吃。”蒋渊听完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个私宅的占地面积很大,先是一个花园广场,通过之后是待客厅,真正的婚宴厅还要往后走,是一幢独立的小楼。
蒋渊一开始还挺感兴趣的,没一会就觉得无聊了,具体为什么无聊他说不上来,但就是无聊的要死。殷湉请了很多娱乐圈的前辈和和她关系好的明星,他一一看过去:都知道都认识都在网上看见过,但都没什么关系,难道他熟悉的人就一个都没请吗?!!
正这么想着,蒋渊就看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男生简直激动地要热泪盈眶!他和楚栖行说了一声,就去找他的小伙伴了,“少阳!”
许少阳闻声回头,手里的酒杯直接扔给身边他舅,快步走过去并大叫,“圆圆!想死哥哥了!”
他们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了,方迪事以后就没见过,许少阳期间还去外地拍戏,蒋渊忙着课题报告,一晃都两个月了。
俩人寻到一处人少的地方,坐在沙发上聊着近况,许少阳说:“我刚才都要无聊死了,要不是白总非拉着我来,我才不来呢。”
“我也是,楚总是被各种人拉着聊天,我也快无聊死了,还好看见你了。”蒋渊抱着抱枕靠在沙发上,开心地说着。
许少阳也靠在了沙发上,凑到蒋渊耳边说悄悄话,“给你说个瓜,殷湉和那个曾什么的就是形式婚姻,各取所需罢了,看着吧,最多两年,一定官宣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