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闯进房中,靠近床后,连连吓得后退,“成儿,怎么…是你?”
顾师成身下,戚笛笛满脸通红着,发出娇…喘…声,顾师成用被子盖紧了她,他披上外衣,走到桌前打翻了失魂香,在脚底狠狠碾着。
气息不稳的走到房门口,用力关上门,
关门那一刹,贺兰雪糯能感觉到顾师成的眼神看了她,那眼神里是想杀了她的冷意。
她不禁哆嗦了一下,咽了咽口水,镇定下来。
世家公子姑娘们四下散去,纷纷往殿里回去。
几个姑娘走时摇头愤叹道,“不知廉耻。”
顾师成走到桌前用一壶水浇醒了自己,他拿着茶壶转身朝戚笛笛走去泼下,戚笛笛才清醒过来。
老王妃已怒不可遏,一旁的崔姑姑在门外焦灼难安。
只听屋内传来巴掌落下的声音,“你这贱人,怎么爬上成儿床的?…竟…给他下这腌臜东西。”
“老王妃…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肯定是有人害我,肯定是,肯定是…”
顾师成大吼道,“够了母妃,你出去吧,我会解决。”
老王妃憋下一肚子气,摔门离去,崔姑姑畏畏缩缩跟在身后。
黄九渊有些同情的看向贺兰雪糯,“节哀。”
一溜烟没影了。
沈银针在一旁笑话道,“你这姐姐,狼子野心,没有凤凰命,偏好攀附皇家贵族。只是这次…不知道老王妃能不能饶了她?算是毁了。”
贺兰雪糯想起上一世,她离去时,沈银针也跟着离去,那时她问沈银针,“觉得我可笑吧?”
沈银针倒一改往日的傲娇样子,摇头叹道,“我了解你,你性子傲,做不出这种事情,女子清白太重要了,以后你自求多福吧。”
次次争吵,她都要赢沈银针。
在那次对话里她败了下风。
而这一世,沈银针说的话又不一样,她确实要改变对沈银针的看法了。
就在两柱香前,贺兰雪糯喝完三杯茶后,提起紫砂壶往戚笛笛杯中添了一杯,她在指甲里藏了药粉,她和戚笛笛说道,“姐姐,你瞧,二殿下也在。”
戚笛笛眼神看去时,她趁机下药。
戚笛笛焦急和她说道,“妹妹,听闻王府荷花池的荷花开得很好,这会大家都在殿内,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姐姐先喝口茶,再出去。”
戚笛笛利落喝下。
戚笛笛和她出去后不久,便晕昏不省人事。
贺兰雪糯把她带到了上一世戚笛笛带她来的房中。
抽出戚笛笛袖子里的失魂香和纸条,她把纸条收进袖子里,用一方帕子遮挡住口鼻,点燃了失魂香,便退了出去。
并且找了殿外守着的一个丫鬟,“去找王爷,把纸条给王爷。”
等顾师成焦急出来后,她藏在屋侧处,顾师成进了房门,她把房门关上,落了锁。
她笑着拍手道,“你们两厢情愿,这一世,我做个好人,帮你们一把。”
一切水到渠成。
她急匆匆走回殿外,对刚刚那丫鬟说道,“荷花池边的屋里我听到有人偷情欢愉的声音,一会公子姑娘们肯定要出来泛池观赏,你去看看,看是否我听错了,如若没错,赶紧禀明老王妃,别让老王妃失了面子,到时你们都脱不了干系。”
丫鬟听到一脸吃惊不可置信的表情,她急急朝着荷花池走去。
贺兰雪糯淡定回到殿内,
顷刻间,丫鬟煞白着脸回到殿内和老王妃汇报着。
至于她喝下三杯茶为何不会中招,也亏得一个人的帮忙,“春荷。”
几日前,小竹安排的探子来报,戚笛笛进了王氏药房,买了迷魂药粉和失魂香。
小竹摸头道,“这戚姑娘买这些做什么?”
贺兰雪糯挑眉冷冷道,“果然是她,真够下作的。”
“什么?难道这些是要对姑娘用?”
“我会让她自食恶果的,几日后你等着看戏,不过你这嘴巴可要严实些,不能往外传。”
小竹紧闭着嘴,但却一脸懵,她脑袋处理不开这些事情。
贺兰雪糯等在花厅里。
春荷和上一世一样,叫住她,只是她还没说出话,贺兰雪糯就拉着她藏在了草丛里,捂住她的嘴巴。
等戚笛笛走过时,她才拉着春荷出来。
春荷吃惊道,“姑娘,你怎知我家姑娘会过来?”
贺兰雪糯忽然想戏弄她,她笑着绕着她走着圈,神神叨叨道,“我还知道你想和我说什么,想提醒我不要喝王府的茶水,小心被人下药是吗?”
“姑…姑娘…怎么知道?”
春荷瞪大的双眼和见鬼似的。
贺兰雪糯淡定笑了笑,收回了一副古怪的样子,“如果我和你说我做过一个梦,梦里发生的,你信吗?”
“在梦里,你还没说完话,就被你家姑娘带走,被活活打死了。”
春荷听后缓缓摇头,“姑娘,你肯定在和我说笑……”
“春荷,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的提醒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你不直接了当告诉我,我又怎能防范得了一切?
春荷扑通跪在了地上,悲恸道,“姑娘,我对不起你,是春荷的错。”
“你告诉我?为什么被打成这样都不愿意离开戚笛笛?”贺兰雪糯把她袖子往上撸去,露出一片伤痕来。
春荷犹豫半晌后,闭上眼,又缓缓睁开眼说道,“姑娘说了,只要我离开她,她就派人打死阿狗,我与阿狗自小被贩卖到京城,我被卖到贺兰府,他被卖到青楼当跑腿,打手,后来他干不下去这种勾当,就被人打断腿扔出街,做起了倒夜香的活。阿狗说过,会等我,等我出府,他就和我远走高飞,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戚姑娘发现了,她威胁我,打我骂我,有不开心就发泄在我身上,如若我不忍,她就会找人杀了阿狗,把我卖到青楼里。
我害怕,我不想连累阿狗。
还有,不止这次,上次元宵节刺杀也是姑娘买了杀手想杀你,那一次我也是后来才偷偷听到得知的,我想着她应该罢手了,没想到她还是想要害你…”
贺兰雪糯听后叹了口气道,“不怪你,命运弄人罢了,只是不知道你想不想改变自己的命运?”
“可能吗?”
“我只问你想不想?”
“我想,姑娘,求求你,帮帮我,我不想被姑娘打死。”春荷应当是出于害怕,一直磕头着。
贺兰雪糯用手扶住她额头,从袖子里掏出一包药粉递到她手里,“把她买的迷魂药换了就行,其余我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