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染和时卿尘的冷战狗血开始,莫名结束。
重归于好后,两人对自己的做法都有所反思和悔改。
毕竟都是第一次谈恋爱,肯定有许多的不足,只是他们的不足暴露的太快。
裴染单方面看来,还没进入热恋期,矛盾开始显露 。
这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时卿尘单方面看来,热恋期好比一顿色香味俱全的大餐,摆在眼前刚吃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回味,有个不长眼的苍蝇落在上面,让他心里恶心至极。
现在,两个人把话说开,各自让步,也对两个人的事情有了初步的判断,以后总归是越来越好。
下午,时卿尘陪着裴染去了傅元宁家一趟,他们要一起去警局解决打人的几个无业游民。
几个打扮非主流的无业游民在这附近挺有名,总搞些小偷小摸的事情,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几乎每次教育教育就放人,最多关上几天。
这次,警局的人以为原本也是这样,结果,大领导来了,后面跟着一个气宇轩昂的男人。
男人看起来冷酷无情,一双锐利的眼睛扫过众人,刚进警局新人心脏吓的一哆嗦。
领导看了口供,又让底下的人找出他们以前犯的事,总和在一块,能判个一年半载。
“时总,您看您的意思是?”
领导来之前受了上面的指示,一些小打小闹的事情,让时卿尘自己做主,卖个人情给他。
毕竟,他是京城纳税大户,解决了多少人的就业。
每年还给医院,学校等非营利性机构捐赠机器,物资。
领导以为时卿尘自己拍板,没想到,他看向了旁边的年轻女孩。
女孩长的极美,领导的眼睛差点长裴染身上,最后助理暗地里碰了他一下,他才仿佛如梦中惊醒,转移视线。
“染染,你们决定。”
此时,裴染已经知道了这几个混混作案目的,无非就是欺负傅元宁没有父母,看他每天早出晚归,觉得他赚了不少钱,再加上他名牌大学的名号,看他不顺眼了。
而且他们住在一个大杂院,知道傅元宁除了一个病病歪歪的爷爷,没有别的亲人。
看到他带了一个漂亮女生回来时,忍不住了。
混子们原本打算打了傅元宁,再来调戏裴染。
一切都按计划走,他们确实把傅元宁打的落花流水,但谁知道裴染武力值那么高,几个二十岁出头的大小伙子被她一个弱女子打趴了。
时卿尘知道这事的时候,一眼就猜透他们的想法,定是他们看见了裴染才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不然,跟傅元宁住一个大院这么久,怎么不早不晚,偏偏裴染在的时候打人。
原本按照他的意思,这几个混子敢觊觎裴染,他让他们把牢底坐穿。
话到了嘴边,他生硬的扭头,问了裴染意见。
裴染看了一眼傅元宁,后者满脸信任的看着她,一看那眼神就知道,他想让她全权做主。
裴染垂眸思考片刻,“不接受道歉,不接受赔偿,该怎么办怎么办。”
时卿尘点头。
领导一看这,知道裴染是主事的人,当下就按她说的办,混子被起诉,判了一年半。
三人从警局出来,裴染让时卿尘先送傅元宁,傅元宁抓抓头发,瞥了一眼严肃的男人,胆怯的对上他审视般的双眸,结巴道:“不,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不远。”
时卿尘看了他一眼,没给他机会。
锁上门,把车直接开出去。
“谢谢染姐,谢谢姐夫。”
回去的路上,时卿尘罕见的哼起歌。
“怎么,你很高兴?”
某人点头。
“为什么?”
来警局以后,时卿尘心情极坏,会议室里的气压极低,领导都不敢大声说话。
怎么情绪变得这么快,突然之间就开心起来。
“情敌叫我姐夫,我能不开心?”
裴染愣了愣,然后“切”了一声。
“你可省省吧,元宁有喜欢的女生,你以后别再说这种玩笑话。”
以为靠着自己压倒性气势逼退情敌,让情敌内心痛苦,面上还得装作笑呵呵模样叫他姐夫的时卿尘be like:???
靠...
“这是去哪?”
裴染看着外面的景色越来越陌生,不是回南园的路。
“带你去我那玩,可以吗?”
最后三个字,时卿尘弱弱的问。
他本来是想把裴染拐回家的,哪有人谈了女朋友只限牵牵小手,亲亲小嘴,他也想要抱抱,还想要......
某人的脸红成了煮成的大虾,裴染疑惑的看着他,“你发烧啦?脸怎么这么红?”
时卿尘不敢说实话,嗯嗯啊啊的胡乱点头。
看他一脸苍白有气无力的样子,裴染担心了好一会,到了时卿尘的新居所,无心欣赏他花了好久亲自找人设计的房子。
急吼吼的去找医药箱。
“先试个体温。”
裴染拿过体温表,同时又找出几种退烧药,如果时卿尘高烧超过 38.5,她随时给他来点布洛芬退烧。
时卿尘哪能试表,之前撒的慌此刻也不知道怎么圆了。
一副“我不舒服,不要试表,不要吃药”的模样,很是让女朋友揪心。
“行,那你躺床上休息会,我给你熬点粥。”
说着,把手里的药放回去,起身起来去厨房。
时卿尘拉过她的手,抱住她,下巴搁在裴染的肩膀,闻着她身上的香味,闭着眼睛无力道:“陪我一起躺会吧。”
除了住院,裴染哪见过他这么病怏怏的样子。
“行,那你先放开我,我陪你进去。”
这么容易?
时卿尘心里想了很多。
早知道这样,他装什么病?直接跟裴染好好说,现在搞的,他又像是在骗人。
染染最讨厌被人骗。
脱了外套,两人相对躺在床上,软玉在怀,时卿尘一动不敢动。
一个病人,不可能有这么大精力缠着女朋友不放的。
时卿尘闭着眼睛,心里把自己骂了半死。
裴染看他一言不发,以为他身体难受,伸手环过他的腹部,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睡吧,我在这呢。”
因着她的话和动作,突然起了某种反应的男人,连忙拽过薄毯盖在自己身上。
再次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遍。
如果没有说谎,他此刻说不定可以做点什么,啊啊啊啊啊啊!
...
这该死的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