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绣花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刚才让你见笑了,我那口子太不成器,我也是被他逼的。”
苏雪梨说:“没事绣花姐,两口子哪有不打仗的。不过我刚才听大哥说他腰疼不能干重活,是真的吧,要是真的就也别太逼他干活了,有病赶紧治好了再干活。”
吕绣花苦楚地说:“他腰疼是真的,去年秋天的时候他往车子上搬炉子一个不小心扭伤腰了,没当回事继续干活就伤得厉害了,去医院看了拿了药医生让在家养着,不让干弯腰的活。
我就说让他好好养着呗,卖早点和地里的重活都不让他干,让他在家做做饭洗洗衣裳啥。
哪知道,他这一养把身子养懒了,啥活也不干了,迷上钓鱼了,天天拿个鱼竿到处跑着钓鱼,天冷结冰了他就砸冰捉鱼,这不水刚开化他又去逮鱼,弄不好还一身泥水的,回来还得给他洗,你说我生气不。”
她说着气得红了眼眶,手也抖了。
苏雪梨就问:“那绣花姐你带他去医院检查过吗,他的腰到底好了没?”
吕绣花说:“差不多该好了,可他就说没好,一让他干活他就说腰疼。唉,要不是孩子,我都不想跟他过了。”
她说着眼泪滴下来了。
苏雪梨劝她:“绣花姐,别这么丧气,也许他腰是真的还疼,再给他点时间吧。你再好好和他沟通沟通,别打别骂他,有时候男人跟孩子一样,得哄着来。”
吕绣花委屈地说:“雪梨妹妹,估计你以为我本来就是个泼妇吧?其实不是的,我没结婚的时候见人都脸红,都说我说话跟蚊子哼哼似的,别说自己骂人了,听见人家骂人都觉得难为情。
呵呵,我做梦都没想到,我会变成这副模样,自己静下来想想都看不起自己。”
苏雪梨苦笑:果然女人都是被男人逼疯的。
但她跟吕绣花又不熟,不能说太多,只好安慰她:“绣花姐,慢慢感化他。”
吕绣花擦擦眼泪,不好意思起来,“看我多不懂事,跟你一个小姑娘就说起了家里的破事,你别笑话我哈。那个,吃罢饭歇一会吧,我就回去了。”
苏雪梨客气地说:“好的绣花姐,以后是邻居了,我还需要你们关照呐。”
吕绣花说:“有事直接说,我是个直性子,能帮忙的一定帮忙。”
说罢她又问:“雪梨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苏雪梨因警惕起见,就说:“不是我自己住这里,我租了是在这里做生意方便,我家人也经常过来。”
一个单身女孩还是有很多不便的。
吕绣花说:“哦,那好,这家邻居去年就搬走了,显得多冷清,来人就比走人好,你来了又热闹些,挺好。”
“那谢谢绣花姐的欢迎了,以后会经常麻烦你们的。”苏雪梨说着话送母子俩出门。
然后她就关上院门,把晒的被子收了,来屋里睡午觉。
被子晒得热乎乎的,而且还散发着阳光的味道,苏雪梨钻进去就睡着了。
忽然,魏明深悄悄进来了,他端着一杯水,就是他家的那种外面有两朵红色小花的玻璃杯。
他走到她床前轻声问:“渴了吧,起来喝杯水。”
她确实很渴,就坐了起来,接过他水杯里的水喝,可是喝完杯子里的水了还是渴,她就央求他:“再倒一杯给我。”
他说:“开水壶在厨房,我去厨房倒。”
可她明明看见开水壶就在床头柜子上放着,就喊他:“魏明深,开水壶不是在这吗,你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