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苏雪梨和魏明深说:“上午你自己先忙着,我去一趟镇上。”
魏明深问:“去找何玉兰?”
苏雪梨暗暗吃惊,他怎么知道?
就如实说:“是。”
然后魏明深就说:“去吧。”
苏雪梨白他一眼:“神经病。”
她不知道,她一转身,魏明深就一脸愁容。
苏雪梨吃了饭赶到“青春理发店”,何玉兰才刚开门,还懒洋洋地打着哈欠。
“早啊雪梨姐!”
苏雪梨笑着说:“我是不是太早了,你看起来刚起呀。”
何玉兰说:“嗯,晚上理发的多,我睡得晚,早上就起得晚。不过你来的正好,我打了豆浆,炸了膜片,一起吃早饭。”
苏雪梨说:“你吃吧,我吃过饭才来的。”
何玉兰拍拍自己脑门说:“对对对,谁起这么晚呀。”
她忽然嘴一撇,幽怨地说:“雪梨姐,我好想云峰,不知道他想我了没有。”
苏雪梨忙说:“肯定想你了呀,而且他比你想他更多,因为他背井离乡啊。”
何玉兰眼睛一下子红了,“雪梨姐,我想去看看他,也不知道他活累不累,工友欺负他不,他头一回出外打工。”
苏雪梨说:“可以可以,你抽空就去看看他,他也想你去看他呀,反正你又知道地方,自己去就是了。”
何玉兰点头:“嗯,我准备明天去看他。”
她擦擦眼泪说:“不说了,雪梨姐你先坐一会,我昨天晚上跟我哥说了,他一会就会过来。”
又笑着吐槽他哥:“他呀,平时跟学生一样早起,晚上还熬夜批改作业,备教案,一到周末就该睡懒觉了,估计这会也是刚起来还没吃饭。”
苏雪梨唏嘘:“你哥真是个好教师啊,令人尊敬。”
想起后世那些教师,简直是教育界的蛆虫……
这边何玉兰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一声“玉兰”!何玉杰远远走来了。
“咦,哥你今天起这么早,吃饭了吗?”何玉兰吃惊地问。
何玉杰说:“吃了吃了。”
“何老师。”苏雪梨起身出来跟他打招呼。
他的瞳孔一下子变大了,“雪梨,你这么早就来了。”
苏雪梨笑笑说:“我也是刚来。哦,今天好不容易休息,你多休息会呀,我又不急。”
何玉杰笑着说:“没事没事,我休息够了,坐呀,坐下说话。”
何玉兰把豆浆从豆浆机里倒出来说:“哥,姐,你们说话吧,我吃饭了哈。”
俩人同时说:“你吃你吃。”
何玉杰就开始说正事:“昨天玉兰也和你说了吧,事情就是这样的,开始我同事不肯要钱,说屋子空着也是空着,有人住反倒好屋子不容易坏,让白用就行。
我知道你会不好意思,就说不行,人家是租房子又不是没地方住借宿你家里,他就说那随便给点吧。
我想想吧,你就随便给点,但你要是不知道给多少的话,那我就说你一年给他50块钱吧。你看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