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深如实说:“她听说你也有心上人,也一心跟我离婚,你当时也是被爹娘逼着嫁给我的,她就放心了,答应等我离婚,期间再不打扰我。”
苏雪梨翻翻眼皮看一眼魏明深,“其实,你真不用让你心上人这么熬着,你可以跟她每天见面。我呢,眼下一心挣钱,可以不跟我心上人联系,不给你戴帽子,这样你放心了吧。”
魏明深口气坚决:“不行,我有我的原则,事情就这样定了,以后再别提了。”
苏雪梨做出无所谓的模样说:“那好吧,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俩人沉默了。
魏明深低头剪着茅草,忽然抬起头看一眼苏雪梨,“我能问你个事吗?”
苏雪梨手指飞绕着,口气漫不经心地说:“问呗。”
魏明深问:“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苏雪梨问:“怎么说?”
“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你说你冷血,但我亲眼看着你对我爹娘很孝顺,替他们想比我这个儿子都周到。而且你对邻里还有二姑的态度也很好,表现就是个热情善良的人。
但是,你对待男女感情之事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冷静得可怕,有时候把爱情贬得一文不值,好像你上辈子被感情所伤过似的……”
“噗”苏雪梨手里编了一半的孙悟空掉到了地上。
魏明深伸手替她捡起来,碰碰她的手说:“还以为你手凉拿不稳了呢,你手不凉啊。”
苏雪梨掩饰着心里的慌张说:“没拿稳没拿稳。”
魏明深这个直男没看她的表情,继续说:“我感觉吧,你这人对我还忽冷忽热的,咱俩结婚前从来就不认识,也没什么过节啊。
而且,虽然咱俩谁都不喜欢谁,两个人一条心奔离婚,我对你挺好呀,怎么我感觉好像捂不热你的心似的,你的心是冰疙瘩吗?”
苏雪梨压下心里一声叹息,冷冷地说:“我这个人吧,重亲情重友情不相信爱情,觉得爱情是最毒的药,要想活得舒服,就远离男人。”
魏明深不信,“你不相信爱情怎么有那个人民教师的出现呢,你这是自相矛盾呐。”
苏雪梨瞒不住了,定睛看着他说:“其实,我跟那个人民教师根本没任何男女关系,他是我侄子的老师,我哥嫂没空管我侄子的学习,我爹娘又不识字,就由我来管,然后我就认识他了。”
然后骄傲地说:“哦,当然,听说他暗恋我,但是我没给他机会,他也就知难而退了。”
“那结婚那天夜里你说你心里也有人?”魏明深眉头都拧成一个疙瘩了。
苏雪梨慢条斯理地说:“那是话赶话了,顺口一说呗。”
魏明深直直盯着她,许久问出一句话:“你哪句话是真的?”
苏雪梨跟他打起了太极,“假作真时真亦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时有还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