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受不了啦,呼地拉下被子,坐起身朝魏明深吼:“我要回家!”
说着跳下床就往外走。
魏明深一手抱住她一手捂住她的嘴,小声哄她:“干嘛干嘛,这深更半夜的怎么回家,路上不冻死了。听话,一会就好了,我帮你捂着耳朵。”
苏雪梨被他抱住哪还能动弹丝毫,嘴又被他捂着只能发出“呜呜”的抗议声。
魏明深跟她讲条件,“你答应不闹我把手拿开。”
苏雪梨只好点头。
魏明深拿开手把她抱回床上盖好被子,两手果然给她捂住耳朵躺在她身边,坏坏地一笑说:“这动静可不是想听就听的,可遇不可求,多过瘾呢,你真是野猪品不了细糠。”
苏雪梨骂了声“滚”死死闭上眼睛。
可是身体不争气,尿意袭来了,而且一有感觉就要憋不住了那种,她痛苦地一扭身子,旁边的人立刻闷声呵斥她:“别动!”
她不明白为什么不让她动,赌气地故意扭动一下身子,忽然,她身子僵直了……
她是背对着他睡的,身子后背挨着他的前胸,刚才一扭动身子,臀部碰到了他胯部……就被硌到了。
她知道是什么硌着她。
所以,她真的不敢动了……
终于两边都陆续消停了,魏明深两手松开了她的耳朵,她趁机跳下床光着脚跑进了洗手间。
等她从洗手间出来,魏明深已经发出了熟睡声。
她看着他那张俊脸心里坏笑:刚才你也憋坏了吧。
次日,苏雪梨故意不起床,她不想再见到他们。
魏明深起床出去跟他们告别了才进房间来叫她,“起来出去吃早饭吧,咱们也不回家了,直接去市里,我跟战友约好了在市里第一人民医院门口见面。”
苏雪梨赶紧起床,说:“不能白用人家,咱去哪买礼品呀?还有,给你战友的医生亲戚包个红包吧。”
魏明深说:“战友之间别弄这套,我那战友的亲戚很正直,不会收红包。”
苏雪梨不赞同,“红包不给也得买些高档营养品,不能失礼。”
魏明深觉得有道理,“那就买些营养品吧,那就在县里买好了,到市里就来不及了。”
俩人也顾不得吃饭了,急匆匆找个商店买了两盒蜂王浆,两桶麦乳精,又买了一些名贵糕点提着去车站坐车去市里。
来不及吃饭,魏明深路上买了几个包子,两个茶鸡蛋,买了两瓶汽水提着上车了。
在车上坐好他拿出吃的说:“包子跟茶鸡蛋都是热的,快吃。没法坐下喝粥,只能买两瓶汽水了,凉,慢点喝。”
这个年代又不像后世,豆浆和粥都能用一次性杯子打包,还有成盒成瓶热牛奶卖,现在能随身携带的只有汽水。
汽水令苏雪梨眼前一亮,这个年代的汽水可是好喝得很呐,也是稀罕物。
她伸手接过,但瓶口还没开,她去拧,却被夺走了,“凉,先吃点热包子热鸡蛋再喝。给。”
她看到他递过来的鸡蛋是剥好皮的。
心酸却涌上她的心头。
上辈子,她永远都不会忘,初嫁给他的时候,她讨好他,剥好一个鸡蛋放到他的粥碗里,他竟然冷着脸用筷子把鸡蛋给夹出来放到桌子上。
她当时难受得眼泪直打转,以后再不敢给他剥鸡蛋了。
于是,此刻,她冷着脸把头一扭:“我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