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查了很多天都没有结果。全港口的船他们都去查找过了,没有什么证据遗留。
许柠心里一直难受,但是生活总要继续,她也不会放弃。
……
【根据地】
成长快的蔬菜都可以吃了,但是种的很密所以需要间苗,把多余的拔出来吃掉,然后才好除草。
“高箬!喝水!”齐方槿把水壶给她丢过来。
高箬一把接过来,把锄头放下,和他坐在菜地边喝水休息一下。
“你把脸包这么严实干什么?”齐方槿看见高箬又戴着草帽还给自己自制了口罩。
“怕晒黑啊!”高箬咕咚咕咚喝水。
“天不怕地不怕的高小姐,居然会怕晒黑。”都敢真刀真枪上战场的人居然怕晒黑。
“本来我也不白,要是再黑的话,我怕到时候你们以为我是外国人。哈哈哈哈哈”她开着玩笑。
“哈哈哈~”齐方槿也笑起来。
“主要是你想一想,要是我又黑又粗糙的话,以后我还怎么假扮富家太太,这不符合我的人设嘛。我虽然爱带着大家种地,但是也要注重保养的。”高箬理直气壮的说。
“有道理哈哈哈~”齐方槿笑道。
“上面还没有什么指示吗?”高箬问道。
齐方槿摇摇头“还是按兵不动。”
“好吧,那我就安安心心先把我的地种好了。”她笑道。
下午总算大家一起完成间苗工作,高箬赶紧画图,要是晚上画的话,就要费灯费油,这里不富裕能省就省。
齐方槿来找她“又在画设计图?”
“对啊~坐~”高箬示意他坐下。
“今天设计的这些旗袍古典与现代结合,真不错。”齐方槿拿起桌上的几张仔细看了。
“对啊,我一共设计12款旗袍,以12种中国古典花样为设计灵感,我这叫改良旗袍。”她笑道。
“你要是不当军人,可以去做裁缝,一定有名。”齐方槿笑道。
“裁缝?差不多吧,以前小时候我单纯喜欢画画,长大之后接触了一些比较专业的教育,之后就想当设计师。
不过……不过现在要先等国家安定了,毕竟这个才是我最大的理想。我设计这些东西,不是为了给我们挣钱吗?
哈哈哈哈~把我的设计卖给小柠,她给我分红。”高箬笑道。
“我打算等下一次刘先生出去的时候,请他帮我带到广东先寄到香港,再由香港又寄到上海。”
她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也好在就是些设计稿不会涉及到什么机密或者情报所以并不复杂。
“是个好办法。”齐方槿说道。
“齐参谋齐参谋!”小五着急忙慌的跑进来。
“咋了这小孩?老是一惊一乍的。”高箬继续低头画。
“高同志今天不是泥猪拱地了,我是来找齐参谋的,齐参谋刘先生找您,说是家里来信。”
小五昨天晚上前天咋咋呼呼来找高箬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小事,所以高箬都懒得理他了。
“家里来信?”齐方槿站起来,这还是第1次在根据地收到家里的来信,一般只要他不联系他们,家里面的人就无法找到他。
“是啊,刘先生带回来的,说是有急事找您。”小五赶紧说道。
高箬放下笔“既然是有急事,赶紧去看看吧,一起去。”
两个人到了司令员屋里,刘先生已经在等着他了,桌上放着一个信封。
“方槿你来了?我这趟去广东被你家里人在饭店偶遇,你父亲托我给你带封家书。”刘先生把信递给他。
齐方槿接过来打开,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高箬问道。
“我母亲病重让我去见最后一眼。怎么会?之前我走时她还好好的。”他有些急切。
“你有一年没见过他们了,母亲病重该回去看看,何况现在我们按兵不动,根据地也没有什么事情要你做。”
司令员说道。
“从这里到广东广州,也要来十来天,你明天一早就出发吧。”
廖政委说道。
“好~”齐方槿点点头。
“要不然这样,你们现在有了更合理的假身份,要不高箬和你一起去这样更保险一些,而且我这里也需要小箬这里帮我递去一份情报。这样我就不用去广东了,我要去武汉一趟。”
刘先生说道。
“好的刘先生。”高箬点点头。
“那就这样,你们明天一早就出发。现在赶紧回去收拾一下,有没有什么东西必要带着的。”司令员拍板。
齐方槿出来心神不宁,高箬连忙安慰他“你也别太心急了,你母亲一定会转危为安的。她可能就是想你了。”
齐方槿点点头“我没事,只是确实担心,我母亲不过四十几岁,一直以来身体都很好,怎么会突然病危?”
“你放心吧,我们尽量赶一赶,把时间缩短。”高箬说道。
“你不是刚好要把那些设计图寄到上海去吗?你都一并带上,到了广东之后,我突然拿去香港。”齐方槿这个时候还不忘记她的事情。
“我知道,那我们都回去拿点东西吧,衣服就一套换洗就行,尽量轻装上阵。”
高箬安排着。
“行~”
高箬回来收拾东西,只拿了一套换洗的衣服还有化妆品,在床头拿了许柠给她定制的那把小匕首。
这把匕首很精巧,外观是一把短笛,上面还镶了宝石,甚至能吹响,按下上面的小按钮之后就能拔出一把小匕首。
是专门设计做了给她防身用的一模一样的做了三把,她们三个一人一把,赵婧瑂的虽然几乎不用但是也得有。
第二天一早就出发。这一趟要先走路再坐车,然后坐轮船。
几经辗转,他们终于在第7天的时候终于快到达广东。这一路上齐方槿基本都没有笑过,高箬也知道他一路上都在担心母亲等不到他,见不到最后一面。
晚上他们在甲板上聊天“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我刚刚问了说是明天早上八九点钟就能抵达。你相信我,你母亲不会有事的,她一定好好的在等你。”
“高箬~我是个不孝子。”他说道。
“自古忠孝两难全,你舍小家保大家是大义,亏欠父母的只有来世再偿还了。”
这世间很难有两全的办法,有些遗憾是无法左右的东西。
“唉~”齐方槿叹了口气。
“我母亲只得我一子,生我时难产,好不容易保下命来却再不能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