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让我上车,太冷了!”
等秦牧也打开车锁,司南一个箭步就窜到了副驾驶位上。
“快开车,充分发挥出你追捕逃犯的技能,甩开后面那辆车。”
秦牧也将暖风开大了一点,随后扯过一条干净的毛巾为司南拍了拍身上的雪。
“这么大的雪,你是想玩滑翔吗?我可不想壮志未酬身先死。那车里是谁啊?怎么你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顾唯烟!”
“吵架了?”
司南扯过毛巾,擦了擦脸,哼道,“懒得跟她吵,想跟她分手,可她觉得这世界上再也找不出比我更好的男人了,怕自己嫁不出去,一直缠着我!”
秦牧也看着司南,嗤笑道,“你小子,真有你的,下这么大雪,一个人在外面晃荡,都落魄成这样了,还不忘自吹自擂。
不过你小子走到哪里都少不了女人的追捧倒是真的,什么时候也把你的桃花运分给我一半?”
司南没理会秦牧也的调侃,他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发现顾唯烟的车已经慢慢跟了上来,急着催促道。
“快开车,你开快一点,这么大的雪,她不敢超车的。”
秦牧也侧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车胎印,才过了两分钟而已,此时车印已经被白雪覆盖,早就看不出原来样子。
“这雪下的太大了,送你回京禾湾恐怕是不可能了,”秦牧也启动警车,随口说道,“我家离得近,要不你先去我家对付一晚上?”
司南急道,“只要能甩开那个女人,去哪儿都行!”
车外,白雪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车胎都有了打滑的迹象。
四喜手里握着宾利的方向盘,抬头看着渐行渐远的警车,哪怕他胆子再大,此时也不敢盲目去追。
车里的气氛冷的仿佛淬了冰,哪怕开着暖风,四喜依然觉得身体的温度在慢慢下降,那是一种由外向内强势入侵的冷冽。
他已经是第二次有这种仿佛要被冻僵的感觉了,第一次,是在顾爷的葬礼上。
“不用追了,回山水苑,”下一秒,顾唯烟阴沉着脸,语气冷漠的吩咐了一句。
刚才她已经看到了,开警车的那个人是司南的朋友,想来他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只是,司南这种弃她而去的样子,实在是让她的心里极度不爽。
她的小奶狗太不听话了,不听话的人,就该吃点苦头儿。
一个多小时以后,秦牧也终于将警车停到了他所住公寓的楼下。
平时这段路程,十几分钟就能到。
司南不解,“你把公车开回来,不怕受处分吗?”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秦牧也从车载箱里找出两把折叠伞,将其中一把递到司南的手中,解释道。
“只要手机保持24小时畅通,能随时接收上级的任务,及时行动就行,现在都是人性化管理,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苛刻。”
秦牧也所住的公寓是一个套内面积90来平的两居室,这里离他工作的地方比较近,所以他平时都是住在这里的。
至于他那个家,因为心里有点别扭,再加上平时工作很忙,所以他几乎很少回去。
房间里的暖气开的很足,司南脱掉被雪水浸染的有些湿意的外套挂在门口,随后一屁股瘫在了沙发上。
“有酒吗?想喝点儿!”
秦牧也收拾好两把折叠伞,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
“大少爷,你也不看看都几点了?你不睡觉吗?”
司南仰靠在沙发上,抬眼看着天花板,叹息一声,“心里烦,睡不着,你是没有,还是舍不得让我喝?”
秦牧也有些无奈,“白酒还真没有,啤酒行吗?一人一罐,喝完睡觉!”
“行吧,”司南坐直身子看着秦牧也从冰箱里拿出两罐酒走了过来,眉头皱了皱。
“这么冷的天喝凉的拉肚子,常温的有没有?”
“这么多事呢!”秦牧也抱怨了一句,又转身去餐厅里拿了一罐常温的啤酒出来,递到了司南的手边。
“借酒浇愁愁更愁,有问题还是清醒着解决比较好。
说说吧,你和那个顾小姐,为什么要分手?”
司南接过啤酒,答非所问的指了指自己的脸。
“你看看我,像不像一个傻b?”
秦牧也听话的仔细看了几秒,随后得出一个结论。
“嘿,挺神奇啊,平时没看出来,你这一说,还真有点儿像!”
“滚,孙子,”司南脸一沉,抬脚就踹了过去,秦牧也笑着躲开,一屁股坐到了不远处的沙发上。
“让我猜猜你为什么郁闷?肯定是那个顾小姐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觉得你被她耍了,所以心里不高兴,对不对?”
见司南往嘴里灌着酒不说话,秦牧也又接着分析道。
“肯定是你们两个人的观念发生了冲突,对于你来说那个难以接受的观点,在她的心里却是习以为常,她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反而还想pua你,让你觉得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对还是不对?”
“不说话?让我再猜猜,”见司南依旧沉默,秦牧也站起身,手指摸着下巴,在司南的面前转了一圈,眼神冷冽中又透着几分探究,仿佛司南就是他的犯人一样。
“你回国那天晚上,把你带到酒吧里睡了你的女人,就是顾唯烟对不对?
你发现是她之后,觉得她算计了你,你心里不甘心,所以就想跟她分手,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司南一愣,突然想起来,他发现顾唯烟就是那个女人的事情,还没有告诉秦牧也,“你查出来了?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只是有些怀疑,”秦牧也一看就知道自己分析的八九不离十,“还真的是她啊?”
司南本不想念叨他和顾唯烟之间的爱恨纠葛,如今听秦牧也这么一说,瞬间又勾起了他心里的怒火。
“对,就是她,你赶紧把她抓起来,关她几天,也让她知道知道,正义会战胜邪恶的。”
“有点儿难,首先,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你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她就是那天晚上的女人,其次……”
秦牧也伸手拽了拽司南的t恤,随之,几个明显的吻痕从领口处露了出来。
“现在你跟她已经发生了你情我愿的两性关系,所以她的罪名也就不复存在了。
再说了,她睡了你,你也睡了她,那件事过去也就过去了,你又有什么好纠结的,你要是觉得亏,大不了你多睡她几次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