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挺热闹啊!”
蒋文铭循着声音看去,脸色唰的一下白了起来。
司南?
他竟然没死!
跳到护城河里都没死,这小子的命倒是真硬啊!
很快,蒋文铭震惊的神色就镇定下来。
那天晚上的事情,除了司南和他那几个兄弟,再也没人知道。
就算这小子还活着又能怎么样?没有证据,警察都拿他没办法。
司南抱着一捧蔫了吧唧的菊花凑到卡座前坐下,眼睛在跪在地上的女人身上扫了一眼。
“嚯,玩的挺花,都是姐妹,相煎何太急啊!”
听着司南话里极度的嘲讽,蒋文铭的脸色黑一块白一块的,手指握拳,捏的咯咯作响。
“司南,你别太猖狂!”
“没办法,猖狂久了,一时之间也改不过来,”司南嫌弃的瞥了一眼手里的烂菊花,随手抛到了蒋文铭的手边。
“多年的朋友,开party也不叫我,太不够意思了,你不叫我,我也不能不为你祝贺。
菊花送你了,回去好好养着,可别让它烂了,要是烂透了,这辈子……可就爽不到了!”
蒋文铭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发泄怒气似的一脚踹在了旁边女人的身上。
“滚,都滚!”
看着落荒而逃的几个女人,司南一阵唏嘘。
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钱到位,身体和尊严都可以是浮云。
劲爆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舞池里尽情扭动着腰肢的男男女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都消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十几个歪瓜裂枣的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司南见状“啧”了一声,“我这是扫了大家的兴了,不好意思啊,抱歉抱歉!”
四喜坐在司南的身边,神情很是松弛自然。
就这几个人,还不够他一条腿玩的。
蒋文铭站起身,踢开脚边的空酒瓶子,走到司南的身前咬牙切齿道。
“狗杂种,护城河都淹不死你,你的命倒是真硬啊!”
司南挑着眉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掉下了护城河?难道跟你有关系?是你干的?”
“是又怎么样?”蒋文铭已经被羞辱和愤怒冲昏了头脑。
“没有证据,你又能拿老子怎么样?”
司南眯着眼睛笑了笑,随手从裤兜里拿出来一支录音笔。
“这不就有了!这世上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钞票可能会迟到,但正义不会!”
“你竟敢玩儿我,”蒋文铭神色一惊,伸手就要去抢那个录音笔,却被坐在旁边的四喜一脚踹在了肚子上,随即砰的一声,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铭哥,铭哥,艹,竟敢动我铭哥,干他们!”
说话间,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就要跃跃欲试的往上冲。
四喜斜斜的瞟了他们一眼,随手抄过一个空酒瓶子一扔,“啪”的一声砸在了领头的男人头上,动作快准狠。
那个男人当场就昏了过去。
“再往前走,他的脑袋就是你们的下场!”
几个人的脚步顿了一下,“艹,关门,抄家伙!”
司南和四喜坐在沙发上没有动,没一会儿,那几个人又走了回来,每个人手里抄着一条一米多长,手腕粗的棍子。
蒋文铭捂着肚子,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眼神像一条阴毒的毒蛇,死死的盯着司南。
“妈的,上一次算你走运,今天,老子陪你玩儿到底?”
他的话刚一落地,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蒋文铭一看是自己的老爹,心头一震。
“你是不是又动司家那小子了?”
电话接通,蒋同舟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质问。
“你他娘的,老子警告了你多少遍,别再动他,现在公司都被搞了,股票一夜之间跌了几个亿,再跌下去,明天就要破产了!”
“爸……”
“你个败家玩意儿,我叫你爹,你马上给老子滚回来!”
嘟嘟嘟
听着手机里的忙音,蒋文铭有些不敢相信。
一夜之间跌了几个亿?
明明司家一点动静都没有,原来是憋着大招。
这是要玩儿死他们吗!
蒋文铭扔掉手机,眼里的阴毒更加不加掩饰。
“好,很好,司南,你有种!”
“一直都有,一胎生八个都没问题,你行吗?”司南的眼睛意味深长的往蒋文铭的身上扫了一眼。
“站不起来,趴着也挺好!”
蒋文铭恨得差点把牙咬碎,“当年的账还没算清,今天咱们就新账旧账一块算!老子不好过,你他妈的也别想活!”
“算个屁,”司南嗤笑道,“冤有头,债有主,谁废的你,你去找谁报仇?小爷可没空再陪你玩儿。”
“不是你?”蒋文铭梗了一下。
那年打架的时候,战况有些乱,他只知道打着打着,突然他的下身一阵剧痛,**都被踢爆了。
从此之后,他就成了废人。
找司南算账的时候,他并没有否认,所以他一直以为这件事就是他干的。
“不是你又是谁?”
这时,酒吧里紧闭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随之走进来两个人。
一个是程放,另一个是秦牧也。
当年,也是他们三个人合伙揍的蒋文铭,还有他那几个小弟。
三打十,战况非常激烈。
“你的仇家来了,”司南对着门口抬了抬下巴。
应邀,来之前程放也去花店里要了一束枯萎的菊花,主打一个羞辱就要羞辱到心坎里。
“唉,不是说有几个妞吗?人呢?”
司南笑了笑,“被蒋少爷赶跑了!”
程放走上前,在蒋文铭的身上扫了一眼。
“转性了?当年那个把女生堵在厕所里欺负的大狗熊,今天居然放下屠刀成佛了?真是活久见!”
“是你,”蒋文铭瞪着程放,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记得他在被废之前,听到了一句话。
“妈的,竟敢欺负女生,小爷踢爆了你!”
当时,就因为司南一直自称自己是小爷,程放和秦牧也就是他的两条狗腿子。
所以蒋文铭的心里才一直确定是他。
如今,再回想起来,声音好像不对。
司南解释了一句,“我都已经告诉他了,这人啊,总得知道点儿真相,否则会死不瞑目的!”
程放大大咧咧的将手里的菊花扔到了桌子上。
“我说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也没人来找小爷报仇,感情是一直找错了人,艹,*碎了,脑子也碎了吗?”
蒋文铭怒目圆瞪,“程放,你他妈的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