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宜修并没有感到太多的喜悦。她明白,不管计划看着多么完美,但其中也存在着许多变数。因此,宜修决定继续观察局势的发展,以便随时做出应对措施。
镜头一转,来到了沈眉庄与甄嬛的私密交谈场景。沈眉庄紧握着拳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如今将此事禀报皇上,处死余氏,也算是折了华妃一臂。她嚣张的日子也该到头了!”
甄嬛闻言,却轻轻摇了摇头,眉宇间透露出几分忧虑:“眉姐姐,如今余氏也得宠,我们不可轻举妄动,需从长计议。”
沈眉庄闻言,怒气更盛:“我怎能容忍那等小人继续留在宫中,危害我等?我这就去禀报皇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华妃的恨!”
甄嬛见状,连忙安抚道:“眉姐姐稍安勿躁,既然你已决定,那我们就现在绸缪,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于是,两位嫔妃开始密谋起来,如何在不引起华妃警觉的情况下,将余氏彻底扳倒。而这一切,都在宜修的预料之中,她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寝宫之中,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次日,晨光初破晓,紫禁城在薄雾中渐渐苏醒。莞嫔甄嬛,身着一袭素雅宫装,发髻上点缀着几朵淡雅的珠花,步履轻盈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缓缓走向养心殿,心中五味杂陈。她深知此行非同小可,是为了澄清多年前的一桩误会,更是为了折断华妃的臂膀。
步入养心殿,甄嬛恭敬地向皇上行礼,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臣妾斗胆求见皇上,有要事相告,并请皇上宽恕臣妾之过。”皇上见她神色有异,微微挑眉,温言问道:“爱妃何出此言?究竟是何事让你如此不安?”
甄嬛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将多年前的往事缓缓道来:“几年前除夕之夜,臣妾在倚梅园中偶遇一外男,臣妾在祈福之时曾吟出‘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之句,假称是园中宫女才得脱身。未曾想,此事竟被有心之人歪曲传播,诬陷臣妾不检点。臣妾深知宫规森严,不敢有丝毫懈怠,臣妾根本没见过此人,故特来向皇上告罪,望皇上明察秋毫,还臣妾一个清白。”
皇上闻言,神色微动,似乎想起了什么,笑道:“原来那夜之人竟是你。朕当日还道是哪位宫女有此才情,竟错认了旁人。”言罢,他目光一转,看向一旁侍立的苏培盛,沉声道:“传旨,余常在欺君罔上,着其自尽以正宫规。”苏培盛领命而去,殿内一时静谧,只余下甄嬛与皇上两人。
甄嬛闻言,心中大惊,连忙跪倒在地,解释道:“皇上明鉴,臣妾当日并不知那外男竟是皇上,且臣妾当时带病外出,实在有违宫规,臣妾有罪。。”
皇上见她言辞恳切,神色间满是真诚,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怜惜,语气也柔和了许多:“爱妃不必惊慌,真相已明。只是朕好奇,那日你可曾带了什么心爱之物,如香囊、扇坠、珠花之类?”
甄嬛闻言,心中一紧,立刻想到了那张不慎遗落的小像。她连忙答道:“不过是些女儿家寻常喜爱的物件罢了,并无特别之处。若皇上喜欢,臣妾愿亲手为皇上制作一件,以表臣妾之心意。”
皇上闻言,微微一笑,并未多言。甄嬛见状,心中稍安,知道自己已暂时度过了这一难关。她轻轻吐出一口气,感激地望向皇上,心中暗自发誓,以后定要更加谨慎行事,莫让皇上起疑心。
苏培盛带旨而来,余氏心中一紧,她知道,自己的事情终于还是被发现了。自从得宠之后,她一直提心吊胆地生活着,生怕这件事会被别人知道。如今,这一切都要结束了,她反而觉得有些轻松和解脱。
她的心中五味杂陈。她深知自己因一时贪念,借由“逆风如解意”的误会攀附龙恩,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然而,当她的目光掠过窗外,想象着小公主在宫中安然成长,她的心中竟生出一丝不悔。毕竟,若没有那次的冒险,她或许永远都无法拥有这个血脉相连的孩子。
面对即将到来的命运,余氏没有过多的挣扎与怨言,她选择了最为决绝的方式——毒酒。她接过酒杯,手微微颤抖,却坚定地一饮而尽,仿佛是在向这个世界宣告她的决绝与无奈。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还不忘对苏培盛说:“公公,我此生最大的牵挂便是小公主,请您务必转告皇上,我的所作所为与小公主无关,望他不要迁怒于她。”
苏培盛闻言,心中也不免生出几分感慨,他轻轻点头,承诺会将余氏的话带到。回到养心殿复旨时,他将余氏的遗言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皇上。皇上听后,沉默片刻,最终叹道:“余氏虽有错,但其爱子之心可悯。传旨下去,就以贵人之礼安葬她吧。”
余氏之死,如同一场短暂而激烈的风暴,终究还是归于平静。而这一切,都被宜修静静地看在眼里。
她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她深知,在皇上的心中,后宫的嫔妃不过是权力斗争中的棋子,或是他寂寞时的慰藉。当她们失去利用价值,或是触碰到皇上的底线时,便会被毫不留情地抛弃。
宜修不禁暗自思量,余氏最大的错误,或许并不在于她借故攀附龙恩,而在于她没有在生下孩子之后及时向皇上坦白一切,求得他的谅解。皇上虽然冷酷,但也并非全然无情。
若余氏能在关键时刻展现出自己的诚意与悔意,或许还能为自己和孩子争取到一线生机。然而,现在说这些都已经太晚了。余氏的故事,再次证明了后宫之中,步步惊心,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得知余氏暴病的消息,武贵人松了口气,如今小公主只是她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