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咋样了？”
缺大德慢悠悠的走到齐意身边。
“没疯，没傻，没失忆，就是受了点刺激。”
缺大德挑了挑眉，想起刚刚张起灵迷茫中有些懵逼的表情，再加上齐意那气死人不偿命的动作。
“是很刺激…”
感觉齐意早晚有一天要遭报应的缺大德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希望她到时候不要死的太惨了。
齐意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我好心救他回来，结果他一回来就给我关门外了。你说他到底受了什么刺激？看见里边有俄罗斯大姑娘跳钢管舞了吗？”
“你确定这个刺激是他在里边看的，不是你给他的吗？”缺大德的眼神落在她的领口，随后缓缓转过头。
齐意歪了歪头。
不就是端着他回来的吗？
大不了下次让他端回去，多大点事啊，那么大岁数人了，怎么还如此在意自己的形象问题。
再说了，这里边活人就他俩，她不折腾他，她折腾谁啊，她都快无聊死了。
谁让他走的时候，不肯把衣服留下呢。
不过…
齐意想起刚刚张起灵微红着眼眶，用那种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她(实际上是震惊加无法理解)，她就觉得她又行了。
假肢都硬了。
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受伤的老张按在床上，来段霸道疯批强制爱。
“光顾着激动了，忘了他还受伤了。”
懊恼是一点没有的。
嘿嘿嘿，受伤了就打不过她了，打不过她了，还不随意任由她玩弄。
“嘿嘿嘿嘿，啃他腚，今儿必须啃他腚。”
齐意笑的好像电车上的痴汉。
缺大德都有点心疼老张了，这和正在拉屎的时候被人强吻了有什么区别？
都是一个人最虚弱无助的时刻遇见了一个疯子。
“老张，我要进来了，嘿嘿嘿。”
齐意搓了搓手，将要跟进来的缺大德一脚踢开。
走开，老张的大腚，我是一口都不会分给你的。
开门的声音让张起灵接骨的动作略微停顿了一下，随后清晰的骨头被掰回原位的声音就落入了齐意的耳中。
齐意往里走了两步才看到正坐在阴影里，正用嘴咬着纱布给自己包扎的张起灵。
他的上衣被随手扔在了一旁的地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少。
他低垂着头，所以齐意并没有看见，在她进来后，张起灵微红的眼圈，和眼底充斥着的各种情绪，以及他紧咬的嘴唇。
“出去。”张起灵的声音冷漠，却带着几分嘶哑。
齐意看着他身上整个浮现的麒麟纹身，微微皱了皱眉。
走了差不多一个月，就把自己弄成这样回来了。
齐意大步的走向张起灵，站到他的面前后微微弯腰…
拾起他扔到地上的衣服，随手扔到了她还没来得及拿出去的水盆里。
又抱着水盆大步走了出去。
听见关门声时，张起灵这才微微抬起头看向门口的位置。
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
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想让齐意看见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
就在他重新低头准备继续处理伤口的时候，房门再次被打开了，昏暗的光线照了进来，停在他的脚前。
齐意背着手，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停在光和阴影的交接处。
张起灵的视线缓缓上移，对上了那双微眯着的眼睛，以及她手里高举的缺大德专用狗盆。
“咣”的一声。
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的缺大德脖子猛的一缩，思考了三秒后，他默默的端起水盆，决定换个地方洗衣服。
这位置太危险了，整不好一会儿容易听见点什么不该听的。
比如老张的求饶声。
而屋内，
被砸了脑袋的张起灵有些懵。
这是一个伤员该有的待遇吗？
又是“咣”的一声。
铁盆掉落在了地上。
下一秒，
齐意扑到了张起灵的身上，紧搂着他的脖子。
张起灵感受到齐意的身子在他的怀里微微轻颤着，他的手，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搂住她的腰。
“我…没事…”
“我上次说什么了你还记得吗？”
张起灵微微一愣，
“我说你在受伤的话，我可就要用舌头给你消毒了~”
齐意嘿嘿嘿的笑个不停
战损版老张耶。
“先让我检查一下，小张有没有受伤。我在决定从哪里开始消毒的好。”
张起灵：“………”
够了！我还受伤呢…
五分钟后，齐意拎着张起灵的裤子，心情愉悦的哼着歌走了出来，将裤子扔到一旁后，她又哼着歌重新端了盆水回了屋里。
满是血污的脏水愣是换了三盆。
再次回到屋里的齐意，啧了一声。
一身白色睡衣，哪怕后背上写了个大大的囚字都让老张穿出了落魄贵族的感觉。
在看她，衣服肥肥…大大的…
嘶…
齐意麻溜的爬到了床上扯了一下张起灵的衣服领子。
靠，她好像穿错了。
我说老张这裤子腿怎么短一截呢。
等会？
齐意掀开自己的衣服领子把脑袋伸了进去看了一眼。
又伸出脑袋看向一直背对着她的张起灵，顺着他的视线又看到了因为要洗澡而被她扔在了枕头边的假肢…
没事，一来生二来熟。
她习惯了。
反而是张起灵，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神。
“老张，你怎么一点不惊讶呢？”齐意将脑袋从张起灵的脸侧伸了过去。
“我知道。”
张起灵语气平静。
早就知道的事，为什么要惊讶。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偷看我拉屎了？
那我用力的时候唱的歌，他是不是也听见了？
张起灵转过头，眼神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沉默了半晌后，他才缓缓开口道：“你小时候。”
“有多小？给我看看。”
齐意朝着张起灵伸出了自己罪恶的双手。
张起灵：她好像听不懂人话。
后知后觉的齐意挑了挑眉。
就看到张起灵十分认真的说道：“捡到你的那天，好像是吴邪的满月宴…”
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