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折腾了半天之后, 几人终于顺利的做出一锅能吃的食物。
狯岳一脸不爽地看着义勇和锖兔,要不是他们两个废物,自己早就吃上了。
锖兔温和地笑了笑,然后在锅里翻找了一会儿,将两条鸡腿分别分给了义勇和狯岳,自己则撕了个鸡翅吃。
一旁的富冈义勇将鸡腿塞到嘴里,整张嘴鼓鼓囊囊像个仓鼠一样,吃得津津有味,弄得满脸都是油。
狯岳用嫌弃的眼神看向他,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给对方脸上擦了一下油。
富冈义勇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像是被微风吹起涟漪的湖泊,清澈透亮,莫名透露着一股圣洁?
狯岳觉得他大概是疯了。
富冈义勇嘴里塞着东西,口中含糊不清地说道:“谢谢跨越。”(谢谢狯岳)
看着对方那张白净的脸,配上湖蓝的眼睛,狯岳的心跳突然加快,脸上露出一丝惊艳,然后迅速别开脸,低声嘟囔道:“真像女孩子……”
“哈哈哈,义勇像只仓鼠一样。”锖兔了一眼富冈义勇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几人吃饱后直接躺平在毛茸茸的草地上,“嗝,以后有机会……还有再抓!”吃饱后的富冈义勇像只慵懒的猫,满意足地躺草地上滚来滚去,脸上洋溢着饱腹的幸福感,不一会就趴在地上睡了过去。
“嘎嘎!稻玉狯岳!稻玉狯岳!信!嘎!稻玉…”一阵嘶哑的声音从远处急速传来。
“哎~什么声音?狯岳好像是找你的。”狯岳早在两人之前就听到鎹鸦的声音了,不要少看一个上弦鬼的感知力呀。
“嘎嘎!稻玉狯岳,身上佩戴勾玉的孩子。”
鎹鸦在高处发现远处的三个孩子躺着,朝他们飞过去,在三人上空盘旋了好几圈。
“啊!好吵啊,谁一直在叫狯岳的名字啊。”被吵醒的富冈义勇一脸不爽。
“嘎嘎!信件…!”
“锖兔,会说话…的…鸟!”富冈义勇满脸都是迷茫的表情,一边扯着锖兔的衣服,一边用手指着天空中的乌鸦,结结巴巴地说道。
好想装作不认识啊。
“我在这里。”狯岳默默地翻了个白眼,然后从草地上爬起来,将手腕伸了出去。
鎹鸦拍打着翅膀缓缓落下,稳稳地停在了狯岳的手腕上。
狯岳心中满是疑惑:“怎么会有我的信?而且肉眼可见的厚度也太夸张了吧。”
他一边思考着,一边小心翼翼地从鎹鸦的腿上取下一封信,在成功拆开信件后,鎹鸦轻轻拍打着翅膀,飞到了狯岳的肩膀上。
狯岳总觉得这只乌鸦的动作似乎透露出一丝谨慎和小心。
“……”尽管他只有十岁,但也不至于连一只乌鸦都无法承受吧?
狯岳将信展开,旁边躺着的锖兔和富冈义勇对视一眼左右包围住狯岳一起看向信,“悲鸣屿行冥?这是谁呀?狯岳。”
“一个老好人而已,自己都吃不饱还收养了一堆孩子的老好人。
锖兔,把手从我肩膀上挪开”,狯岳嫌弃的将锖兔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拍开。
随后打开信封查看里面的内容。
“狯岳,距离上次分开已经过去七个月,不知道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听说你现在在学习水之呼吸,不知道是否顺利。
有没有在外面交到朋友?培育师会不会很严厉?我抽空去看了看其他孩子们他们过得都很好,有空你也可以去看看他们,听说他们很想你,我也是。
……(一堆无用的问候。)
跟你说个好消息,我通过了最终选拔,给你送信的这只鎹鸦是鬼杀队分配的,我给他取名叫绝佳,以后我们可以通过他联系,而且在你离开后不久,我的眼睛就能看见了,似乎是因为锻炼呼吸法的原因,听说你在参悟其他培育师的呼吸法,想要自己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呼吸法是吗?
我整理了一套关于岩之呼吸的心得。
……(心得+要让狯岳好好锻炼。)要记得给我回信。
___落款悲鸣屿行冥。”
才过去半年而已,就已经练成呼吸法从最终试炼里面出来了吗?
真是令人嫉妒的天赋,狯岳看完后将信放下,然后看着锖兔和富冈义勇说道:“你们看完了吗?看完了就别再围着我了,热死了。”
锖兔看着狯岳笑了笑打趣的说:“原来你还有个这么关心你的家人啊,真是让人羡慕呢。”
狯岳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他只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家伙罢了。”
锖兔无奈的笑了笑,狯岳好傲娇,明明就很开心。
狯岳默默的将纸折起来收好,而且废话真多,不过被人牵挂感觉还是挺好的。
狯岳扭头对着鎹鸦:“绝佳是吧,你就给我带句话就说我过得很好。”
鎹鸦在狯岳肩膀上拍动着翅膀摇头:“嘎!写信,写信。”
狯岳皱了皱眉头,“就一句话的事怎么这么麻烦?”
“嘎嘎!”绝佳用爪子抓住狯岳的肩膀扑腾着翅膀将他身体晃的摇来摇去,“嘎嘎!写信,信!”
“狯岳要不你就听他的,写一封信吧。”锖兔在一边看得乐不可支。
富冈义勇赞同的点头,而且狯岳的家人一定很期待他的回复吧。
不像他已经没有办法和姐姐写信了,富冈义勇有点低落。
三人一鎹鸦走进屋子,找出了笔和纸。
狯岳将两人一鎹鸦赶出了屋之外。笑话,他写的信怎么能让别人看?
狯岳坐在椅子上盯着桌子上的白纸好半晌就是无法落笔。
明明当初也常常和小老头写信怎么和大和尚就写不下去了呢?
烦躁死了,没办法,他扯过信看着上面的问题对着回答。
“学习水之呼吸,不知道是否顺利。”
——学习的很顺利。
有没有在外面交到朋友?狯岳抬头看了下门外。
——有两个。
培育师会不会很严厉?
——很严厉,但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问题。
我抽空去看了看其他孩子们他们过得都很好,有空你也可以去看看他们,听说他们很想你,我也是。
——(纸上只有一滴墨汁,这句话狯岳无论如何也无法回复。)
“算了,就这样吧。”狯岳将纸折好,仔细的绑在鎹鸦上腿,摸了摸鎹鸦头顶的毛“绝佳,再见。”
“嘎!再见。”说完鎹鸦张开翅膀飞走了。
“唉,真是可惜没有看到狯岳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