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在被抽离,眼泪无意识出来了,要保持冷静!夏言深吸一口气吹了进去。
在吹第二口气时,陆庭川睁开了眼睛,眼睛只有震惊。
夏言见陆庭川醒了,恐惧紧张和悲伤卸了下来,她忍不住笑了,边哭边笑。
活了!
整理好情绪,夏言摸着他的脸问:“陆总,听的见么?你还好么?”
夏言的声音在颤抖,陆庭川睁眼了却依旧一动不动,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大胆的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一睁眼见到月光下夏言吻着他,还以为梦,缓了一下才感到全身又疼又冷。
他抓住夏言的手,挣扎着坐起:“这是哪里?”
荒郊野外,四周都是山,借着月光,可以看到前面一条河,夏言头发湿哒哒的,身上的衣服也沾了血迹,脸上是如释重负欣喜。
她没有回答问题,急切道:“有没有哪里受伤了,动一动,看哪里疼。”
陆庭川千万个问题也忍了下来,听话的动了动,双腿传来巨疼,忍住疼回答:“腿。”
夏言用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腿:“应该是骨折了。”
夏言站起要走,陆庭川下意识抓了夏言的手,被触碰到伤口她忍不住缩了一下,陆庭川也才注意到她满手臂的都是大大小小的划伤,隔着衣服都能看见还在流血。
他连忙放开,急切又霸道问:“怎么伤的?”
夏言笑了笑:“没事,外伤,我不会走远的,我去那找些木棍和柴火,生个火,这山里寒气太重了。”
夏言拿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塞到陆庭川手里:“如果有野兽,就拿石头吓走它们,放心,我会保护好您的。”
夏言迅速的跑去山边,陆庭川看她的背影越来越小,握了握手上的石头,苦笑了一下,还真把他当小孩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仔细回想,从办公楼出来,心烦意乱,不想回去酒店,于是开车想回到让自己能平静下来的庭院。
穿过隧道时感觉有什么扎了脖子,随后意识模糊,踩了刹车,还是撞上了一辆大货车,有两个黑影在动他的车门,他想阻止却又失去了最后的意识。
再度醒来只见夏言泪眼婆娑的吻着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想帮她擦擦眼泪,全身冰冷动弹不得,只有嘴唇停留着那酥酥麻麻的温热。
全身又痛又冷,脑子很混乱,置身于这荒无人烟之地,四周有一些虫子的叫声,漆黑一片像被全世界遗弃在这,但他的心却没有被抛弃的孤寂感,反而很热切,热切的等着那必定会回来的人。
不知何时,他放弃脑子里精密的计算,下意识的选择相信她。
夏言抱了一把树枝和干草跑了过来 放在地上:“您的腿先不要动,我们就在这等救援。”
夏言的语气沉着,陆庭川也把思绪放了下来,他不再着急追问,静静等夏言做该做的事。
夏言拿了四根树枝,放到他腿边,紧接着解开自己衣服的扣子,虽已决定不再打扰,她要脱衣服,陆庭川脱口而出:“你在干什么?!”
陆庭川还把头偏了过去不看她,这么纯情的嘛,像是没见人脱过衣服,纯情还搞强吻,搞不懂他。
夏言没管他的难为情,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很贴心的解释:“可惜没鞋带,不然也不用这么麻烦,穿的是吊带,平时也能外穿的,没什么看不得。”
这件白衬衫有些透,一般搭配着白吊带穿的,还好是吊带,不然脱了露出的是胸罩就有些难为情的。
保住腿要紧,夏言的衣服本就在水里逃生时被玻璃划开了,就着这裂口用力将衣服撕成布条。
夏言毫不在意的男女之别,全身心在为他急救,他这么紧张,倒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陆庭川转头见她手臂上遍布伤口,有一条划伤从她的小臂一直拉扯到手肘,在用力撕扯衣服时,伤口扩大,血流了出来。
说不疼肯定是骗人的,她动作干脆利索但寒冷和伤痛让手不知觉的颤抖。
夏言的脸色惨白,嘴唇也没了血色,唯有眼神是坚定的,他心里有些说不出的不舒服,一点都不想看她受伤。
他不敢让这份心疼从眼睛逃出,只冷冷的把夏言手上的衣服拿了过来,将它撕成条。
陆庭川轻而易举撕着衣服,夏言要被自己要蠢哭了,这么大个劳动力她不用,他只是腿受伤了,手可有劲了。
陆庭川的帮忙,让她把心放下来,也才注意到,陆庭川的外套被她脱了,白衬衫也被她解开了扣子,他就这么半裸着干脆利索的撕着衣服。
每用力一下,他身上的肌肉线条就更加完美,肤如凝脂,或许是因为冷,或许是刚刚出水,他真的白的发光,人怎么能各种状态各种角度都有摄人心魄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