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的可是真的?我儿真的能好?多谢恩公,多谢恩公。”
妇人激动的跪倒在地,对秦诗语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自然是真的,你先起来,我这就为他施针。今日施针,一会他就会有感觉,身体会轻松很多。”
秦诗语说完便取出银针包,从中抽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在烛光下轻轻弹了弹,随后精准地刺入男孩头顶的穴位。
只见她手法娴熟,如行云流水般迅速在男孩身上几处大穴落针。妇人在一旁紧张又期待地看着,大气都不敢出。
不多时,男孩原本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紧闭的双眼也微微颤动。妇人见状喜极而泣,
“恩公真是神医啊。”
秦诗语专注地捻动着银针,轻声说道:
“莫要高兴太早,这只是第一步。此症需连续施针七日,还得配合药物调养才行。”
待施针完毕,秦诗语将银针一一拔出收好。她开了一副药方递给妇人,并仔细叮嘱熬药的注意事项。
妇人连连点头应下,眼神满是崇敬。此时床上的男孩缓缓睁开眼,虚弱地叫了一声“娘”,妇人赶忙扑过去抱住儿子。
秦诗语看着母子团聚的场景,嘴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
“恩公,您就是我们的恩人啊,虎子,快过来给恩公磕头。”
“多谢恩公。”
虎子懵懵懂懂的,不知什么是恩公,但是他知道,就是眼前这个人让自己身体舒服了,病也好多了。
“快起来,治病救人本就是我们医者的本分。”
秦诗语轻轻摸着虎子的头,心里十分开心。
“恩公,您们之前说要我帮忙作证,我愿意。只要能扳倒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县令,那我家男人就死的值得。”
妇人眼含热泪,看着秦诗语,或许是因为眼前的恩公救了虎子的原因,那妇人对秦诗语就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信赖。
“那真的太好了。若你能出面作证,那我们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秦诗语有些开心,她是真的想帮一帮这一对母子。
秦诗语赫云轩带着几人前往县衙,县衙门口有人在卖这高产种粮。
来到门口,这会已经没什么人了,秦诗语走到跟前,把手伸进粮食里。抓了一把摊开手,一看,秦诗语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怎么了?诗语?”
虽然秦诗语现在是易容后的,可赫云轩还是发现秦诗语变了脸色。
“干什么?要不要买?不买就滚开,你们不买还有别人要买呢,好狗不挡道。”
那边的衙差看到秦诗语的动作立刻跑过来,呵斥秦诗语。
“云轩,这种粮里掺杂了一般的粮食,根本就不是纯粹的高产种粮。”
秦诗语此刻有些咬牙切齿。
没想到这县令不仅高价贩卖这高产粮,竟然还敢在里面掺杂其他的粮食。简直是欺人太甚。
“什么?谁给他们的狗胆敢这样糊弄百姓的?”
赫云轩一听也是相当生气,高价卖也就算了,竟然还掺杂其他不是高产粮的在里面。
“哪里来的叫花子,买不起就给老子滚,穷鬼,买不起还装什么大尾巴狼、滚滚滚。”
衙差趾高气昂的看着秦诗语,拿出手中的佩刀就要驱赶几人。
只见赫云轩一把夺过衙差手中的刀,架在衙差的脖子上。
“朝廷给你们发的武器,是让你们拿着手中的刀对着老百姓的吗?就你这样也配对着我吆五喝六?”
“真的是反了你们了,竟然敢殴打衙差。来人啊,有人闹事。”
那个衙差一声吼,附近的衙差一拥而上把几人围在中间。
“谁让你们在这里闹事的,知不知道这是在县衙门口?我们正在给百姓派发粮食?你们竟然敢阻碍我们办公?”
一个小头目缓缓走来,看着眼前几个老弱病残,斜睨了一眼,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你们竟然敢高价卖朝廷低价出售是高产种粮,竟然还敢在里面掺杂不是高产的种粮。”
秦诗语冷声开口。
一石激起千层浪。
“什么?县令大人竟然还在里面掺杂了不是高产的种粮?还卖得那么贵?”
周围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闭嘴,你知道什么?滚,再多说一句,别怪我们不客气。”
那个小头目愣了一下,这个人怎么知道咱们在里面掺杂了以前的种粮?不管了,先打发了再说。
“叫你们县令滚出来。”
清风上前叫阵。
“恩公啊,不行了走吧,他们人多势众,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妇人看到这阵仗,有些害怕。害怕恩公和自己男人一样会被这些人害死了。
“是啊,不行就放弃吧,这些人仗势欺人惯了,哪里能体会民生疾苦啊。您们啊犯不着为了我们得罪他们。”
几个方才想着来作证的人有些担心,这几人一看就不是本地人。
虽然他们衣着朴素,可还是有一种贵不可言的感觉。着实犯不着为了自己这些人得罪县令。
“无妨,既然我管了这件事,就一定会管到底的。”
赫云轩冷声开口。
“哼,既然敢在这闹事就要承担后果,来人把这些闹事之人全部给我抓进大牢,严刑拷打。我看是他们的骨头硬,还是我的刑具硬。”
说着,几个衙差慢慢围拢,形成一个包围圈,把秦诗语等人围在中间,就在小喽啰们要动手之时,赫云轩轻轻抬手。
刹那间,一道无形之力将那些喽啰震得东倒西歪。小头目瞪大了眼睛,惊恐道: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竟敢使用妖法!”
赫云轩冷笑一声:
“妖法?这不过是本公子修炼的一点武艺罢了。今天我不仅要揭露你们县令的恶行,还要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几个衙差开始慢慢往后退,此时他们也意识到,这次怕是遇到狠角色了。为首的衙差开始给一个小弟使眼色,想让他去禀告县令大人。
那个衙差也是一个激灵的,当下就要逃走。
清风眼疾手快,一个跳跃就把那人拦住,一脚踢在那个衙差胸口。
只见那个衙差如同断线的风筝,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砰’的一声落地,震起一阵灰尘。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在县衙门口寻衅挑事,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罪?”
为首的衙差有些坐不住了,对方看起来都是老弱病残,可为什么战斗力这么强,自己这些人显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哼,我等是谁,尔等还没资格知道,速去叫你们县令出来,我们或许还能考虑从轻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