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阁扫了她一眼才对赵夫人道:“对了,赵夫人,明日我就要和锦儿一起回歆乡,她师尊给她布置的功课多,另外我峰上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过多打扰了。”
“这……是裴家招待不周,来日定上门赔礼。”赵夫人回过神,听见这话倒也没有拒绝。
她确实分不出时间来招待他们,眼下也不适合让他们久待。
云锦想着那个少年,有些不情愿。
云秋阁:“邺儿就留下来吧,课业我已经给他制定好,他每日勤加练习就可。”
然后又对云锦道:“你再想偷懒,我定让你师尊罚你。”
赵夫人见他教育晚辈,也不好插手,只温和的替云锦把发丝别到耳后。
“有空多来玩玩,我让阿邺带你。”
云锦乖巧点头,内心却直摇头,她总觉得赵夫人看她眼神太亲密了……像是在看裴邺的情人。
云秋阁没再多说什么,领着云锦回到客院。
他刚关上门,就对云锦斥道:
“跪下!”
而云锦腿像是绑了钢筋,就是不跪。
云锦:“你凭什么让我跪,我师尊都不舍得让我跪,你算老几!”
他俩现在已经撕破脸皮,十五六岁的女孩正是最是爱面子的年纪,这老不死的竟然一天给她两次没脸。
云秋阁被她气的快要中风,只觉得脑门青筋一跳一跳的。
“你别以为我不敢揍你。”
“你打啊,你打,来往这打!”云锦把脸凑过去,眼眸狡黠,“打的越明显越好!”
云秋阁拳头都握起来了最终还是收了回去。
他抬手揉了揉云锦的发顶,无奈道:“你今日非要招惹他们作甚?”
云锦冷哼一声,双手环抱在胸前。
“你不是让我去的吗?”
“我只是客套话你可明白?”云秋阁气道。
云锦又哼了一声,“人家当真了,我怎么能不去。”
“而且你不想知道万安哥哥是不是裴老家主的子嗣吗?”
云秋阁眉毛皱了起来,他犹豫了一下,甩了几张隔音符。
“你可知道家里有意让你与裴邺结成道侣?”
云锦听完后皱起脸恍惚问道:“你说什么?我刚刚没听清……”
云秋阁一个字一个字的重复了一遍。
云锦满脸诧异,“你再说一遍?”
“你要是有耳疾,我不介意帮你诊治。”云秋阁有些不耐烦。
“这怎么可能……”云锦摸了摸自己的脉搏,只感觉心率快到极点。
她恍惚的样子刺疼了云秋阁的双眼,他不忍道:“你若是不愿意,我替你回绝……”
“当然不愿意!裴邺他已经……”云锦差点咬到舌头,她深吸一口气,顶着云秋阁疑惑的视线道:“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那个人不是我。”
云秋阁眸中复杂,但今日既然说了,就要说开。
“我见裴邺挺喜欢你的,至于那个人……不重要,日后纳进房中你拿捏在手中即可。”
云锦瞪大眼睛,惊恐的看向他,有些结巴道:“什……什么意思?没有感情也要绑在一块?这是结亲吗,这是笑话还差不多!”
“还有你哪只眼睛看见他喜欢我?他明明喜欢我……咳…明明是看在我师弟的面子上…反正你们谁爱嫁就嫁,我不会嫁给他。”
云秋阁见她这个态度反而放下心来。
“我会和家中说明,让他们打消这个念头。”
云锦忽然拦住他,抓耳挠腮道:“也不是不能结亲,我只是不想和裴邺结亲……”
云秋阁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忽然抬手揪住她的耳朵,无语道:“你脑子里难道除了俊俏男人就还是俊俏男人吗?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云锦皱着脸,理直气壮道:“我师尊说了,喜欢就大胆的追,追不过来绑也要绑在身边,我喜欢他,我想嫁给他,我没错!”
云秋阁觉得云锦脑子坏了。
“你这德行能玩得过他?你可不要被他的外表骗了,要么裴邺,要么别想!实话告诉你,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你就算是信一条狗也不要信一个男人!”
云秋阁说到最后直接趴在她耳边吼了起来。
还好有隔音符,要不然二人的争吵整个裴府都能听到了。
云锦解救出自己的耳朵,啐了一口:“你不也是男人吗?你不是好东西就说别人也不是?”
“孽子!”云秋阁气的一脚把她踹趴下,云锦眼睛都红了,爬起来就朝他撒了一把胡椒粉。
两人折腾了一会两败俱伤,都狼狈不堪。
云秋阁打了几个喷嚏,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施了几个净身术才好些。
只是眼睛还是被辣红了。
“咳!我都是为你好。”
“你让我选裴邺才是恶心我呢!”
一想到师姐弟二人共侍一夫云锦就要呕吐出来。
哪怕她不做什么,只要她是裴夫人这个身份,光是看着两人她就恶心。
她的夫君只能看她一个人,只能属于她。
云秋阁冷哼:“你懂什么,等裴邺继承裴家,你们有名无实也不怕,裴邺有自己喜欢的人更好,只要你能拿捏裴邺,什么男人你挑不了?”
云锦愣住,摸着下巴思索起来。
住在裴家……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可是侄媳妇与叔叔这种传闻到底有些枉顾人伦,她不要脸,云家还要呢,而且她师尊肯定第一个弄死她……
于是她坚定的摇了摇头:“我不要裴邺,死都不要。”
云秋阁见她死倔,撤去隔音符,警告道“明日天不亮就走,你不要再生出什么幺蛾子。”
“哼,你管我?不怕我药死你?”
云锦对他做了个鬼脸,拉开门直接跳出门外,反手又把门摔上。
“死丫头!”
门差点被拉散架,云锦见状往院子外窜去。
结果刚出来就又撞到人怀里。
云锦看着洁白的衣襟,人还没起来,脸就上色了。
“咳,锦小姐?”
“万安哥哥,抱歉,我又撞到你了。”云锦每次在与他独处的时候,都会莫名其妙的夹起嗓子。
裴秀把她扶正就松开了手,疑惑道:“这样着急是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