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乡总共没有几棵桂花树，沧剑宗里也没有……
金澂目光锐利起来。
万时运静静的看着他，抽回衣袖。
“你没闻过的人多着呢，这一点气味能证明得了什么。”
金澂咬着唇，起身重新把他压在身下，全身上下连根头发丝都没放过，整个闻了一遍。
万时运无语的捂住眼睛。
被翻来覆去的闻，这种感觉真的很诡异。
而金澂这个样子让他彻底清晰了他和人类的界限。
不像人也不像蛇。
像狗。
“都说了为师只是不小心被碰了一下。”
见金澂一脸疑惑的坐在旁边，他疲惫道。
金澂扫了他一眼又一眼，“你今日去见了谁？”
他虽然没在其他地方嗅到那个气息，但心中却莫名不安。
比以往更加讨厌。
万时运抬手系好衣襟：“一个难缠的客人。”
金澂顿住，思索片刻，松了一口气。
他重新趴在师尊身上委屈道：“弟子好想你啊，不喜欢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万时运冷漠的推开他，背过身盖好被子准备睡觉。
这厮心中从未信过他。
总是怀疑他与别人超越界限。
也不用脑子想想，这界限要是那么好跃，哪还有他什么事。
金澂心慌的手足无措，在他背后双手抱拳求道：
“师尊，师尊，你看看我，你别不理我啊……”
“夫君……求你了……”
见师尊真不理他，金澂趴在他肩上，蹭着他的脖颈。
手掌顺着手臂摸到他的手紧紧蜷缩起来。
“师尊，我就是太嫉妒了……我想一直在你身边，看着你，不让任何人近你的身。”
他见师尊没再挣扎，壮着胆子吻着师尊的脖颈，“师尊……疼疼弟子……”
万时运被暖意包裹，正昏昏欲睡，没听清是什么，随口嗯了一声。
结果滚烫的手掌贴着皮肤从腰一直摸到他的喉结。
里衣被手臂带着卷起。
脖颈被轻轻握住，万时运下意识向后仰着头，这下直接靠在金澂富有弹性的胸膛上。
“……嗯？”
万时运茫然的睁开眼睛，感觉脖子快被热化了。
金澂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手臂依然横在他胸前。
万时运趴在床上，被他压的死死的，“你这是干甚？”
金澂身子把他盖的严严实实，“师尊答应我，要疼疼我的。”
万时运扒着轻挠喉结的手，气道：“我什么时候说了。”
“你嗯了。”金澂揉腰的手指顿了顿，有些委屈。
万时运沉默了，他好像确实嗯了一声？
“我今天不开心，不想做。”万时运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他挣扎起身，把金澂推开，自己往床边躺去，势要与他保持距离。
他重新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忙活了那么久又一直赶路，他确实很疲惫。
金澂还保持着那个被推开的姿势。
许久他才默默躺在他旁边，一直看着他的背影。
屋中灯线昏暗，忽然灭绝，一室寂静。
万时运睡着睡着，忽然感觉哪里不对。
金澂没有缠着他睡……
甚至连他的体温他都感觉不到……
他睁开眼睛，翻身看向身后，身后哪里还有人影，他抓紧被子有些无措，扫视四周，除了一片黑暗，什么也没有。
“澂儿？”他下床想去外面寻着金澂，却一脚踩在一个柔软的东西上。
万时运差点惊呼出声，垂头一看，他的好徒儿就在床下躺着，睁着大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他。
甚至还有些委屈？
“你怎么睡在这里？”万时运忍不住呵斥他，这孩子好好的床不睡，跑地上睡干嘛。
金澂揉着他的脚踝，哑着嗓子：“师尊不想被我碰，但我怕我控制不住，于是就睡在师尊床边，这样离你近些，也能看着你……”
少年眉眼低垂，带着浓浓的委屈之感。
万时运坐在床边，忽然伸脚踩在他的腹肌上，啧，形状隔着衣服都能清晰感知。
“那我叫你你怎么不应？”
金澂揉捏着他的小腿，垂眸：“师尊叫弟子作甚？”
万时运抓住他攀上膝盖的手，嗔道：“你明知故问。”
“弟子真的不知。”金澂坐起来轻轻吻了一下他的手背。
万时运想收回脚，却被他硬按在腹上。
“你……”他想骂却又不知道骂什么。
“淫荡？”金澂接了话，委屈道：“师尊你明知道你对我来说和春药没什么两样，而且我们分居两地终日不见，我真的很想你。”
万时运挑起他的下巴，声音这样可怜，脸上却一点可怜像都没有，越来越花言巧语了。
“宝儿这样说，为师倒是觉得心疼了。”
金澂咬着唇：“师尊，我可以上床了吗？”
“当然。”
万时运把脚抽回来，给他让些位置，结果金澂直接朝他压过去。
“师尊，我躺久了没力气……”
万时运气笑了，抱着他往床上一滚，金澂就被甩在了床上。
“……多谢师尊。”
“不客气。”
万时运贴着他，感受到他的体温很快便生出困意。
温玉在怀，却不能碰。
金澂看着天花板眼神哀愁，但没一会他就眼睛一亮。
……
万时运梦见了一只狗，是只皮毛油亮金光闪闪的大金毛，金毛穿过人群摇着尾巴扑到他怀中，热情的伸出舌头舔他的脖子和手。
万时运虽然觉得它很漂亮，但还是忍不住推开它，脖子被它舔的都是口水，他皱着眉想擦一下，结果那只金毛又把他扑倒，这次不光舔他脖子，还把衬衫给扯坏了，他气的狠狠的扇了它一巴掌。
狗不打不成器。
结果那金毛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又试探的凑过来，不过没再舔他，而是蹭了蹭他的手，现在看着倒是乖了许多。
万时运摸了摸它的头，那金毛瞬间又恢复了开心，尾巴摇的更欢实，往他衬衫大开的怀里拱。
万时运察觉不对，突然睁开眼睛。
怀中是有个毛茸茸的东西乱舔，但不是金毛，而是个棕毛。
“金澂！”
怀中的头不动了。
万时运推开他，看向自己的胸口，好家伙，不光潮湿一片，还印满了吻痕。
金澂羞涩的捂住脸，用被子蒙住自己。
万时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