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澂瞪大眼睛,一双红色竖瞳看起来格外恐怖,如果不是泪眼朦胧的话更恐怖。
“师尊,你头上的发簪是谁的。”
“……我偷的。”
金澂:“……”
金澂虽然不信,但还是信了。
想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却被师尊的手给隔开。
万时运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金澂叹了口气暂时老实的趴在他肩上。
不喜欢那个簪子。
该死的狐狸精!
九婴对他们这种咬耳朵的行为简直没眼看。
九婴:“咳,这孩子很喜欢你。”
万时运没什么反应:“嗯。”
金澂也没什么反应。
九婴:“整天念叨着他夫人会来接他。”
万时运诧异的看向金澂:“嗯?”
金澂把脸埋在他肩上,耳朵有些发烫。
九婴继续道:
“他接了老夫的传承,那就属于九婴一脉,寻常的功法就不要教给他了。”
“但这孩子只愿接一半传承,才有目前这个样子。”
“不过以他的资质,修炼个一年左右就可以控制身形。”
“老夫有后继承,也算是圆满。”
九婴有些复杂的看向金澂。
他之前说可以帮他暂时恢复双腿,金澂是极其渴望的。
但是听到代价是他的残魂消失后。
金澂反悔了。
他说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话。
他说:“你真心对我,我做不到看你消失。”
出乎意料的重情。
真是个心软又坦诚的孩子……
九婴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又道:“这孩子如今和人族不太一样。”
万时运点点头,没有人会有蛇尾巴。
“他不会冬眠,但是会有交配期。”
万时运:“……啊?”
金澂默不作声的掐了掐指尖。
万时运觉得世界有些扭曲:“九婴……也会有?”
“当然,这是万物的天性,无需对此讳莫如深。”
九婴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慈爱的看向两人。
万时运迟疑:“必须交配?可否阉割……”
“师尊!”
金澂惊恐的看着他。
这么温柔的人怎么能说出那么恐怖的话!
万时运:“……”
“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别的办法度过这种时期。”
毕竟蛇的繁殖期好像挺长的。
他总不能真的给金澂找一条母蛇吧……
而且九婴早已断代,眼前的这个残影好像是最后一位了。
金澂有些气闷,隔着衣服咬了他一口。
九婴沉吟片刻,道:“有是有,但是比较麻烦。”
万时运掐着他的脸迫使他张开嘴。
啧,不光眼睛是红色竖瞳,连犬齿都长了些。
他觉得麻烦点也不是不行。
“不交配,你需要时时刻刻抚摸他,否则他会异常不舒服,神智不清,脾气暴虐。”
确实麻烦……
万时运目光有些挣扎。
金澂有些委屈的挂在他身上,狠狠的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九婴其实也不知道不交配会怎么样,他刚刚就是在胡说八道。
他年轻的时候情缘颇多。
从未有过空窗期。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算了,想不起来。
唉……老了……
就这么样吧。
万时运神情复杂的给自己披上长到脚踝的斗篷,这样才能把金澂过于长的尾巴遮住。
金澂一言不发的躺在他怀中。
他虽然觉得这个姿势很没有男子气概。
但这是师尊啊。
能被师尊抱,他很开心,从前求都求不来呢。
临走前,金澂看了看九婴。
他的身影现在已经很淡了,看着也很虚弱不堪。
“师尊,我想带他出去……”
万时运淡声道:“你想做的事无需向我报备。”
金澂:“那我可以不经过你同意吻你吗?”
“不可以。”
万时运回答的丝毫没有犹豫。
金澂小声哼了一下。
“前辈,你想出去吗?”
“这把老骨头出去就会被打散,老夫还想再多活几年,算了吧。”
万时运见九婴拒绝,微微颔首道:“那晚辈就不多打扰了。”
许久。
九婴才嗯了一声。
他实在太老了。
不过在死前终于等到了他的继承人。
他知足了。
金澂也没有再说什么。
万时运带着他离开了这里。
金澂听着师尊的心跳,觉得这世上没有比师尊更合他心意的人了。
刚从出口出去,万时运就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或多或少都带着些许狼狈。
“薛尧?”
金澂动了动,尾巴尖忍不住缠在师尊的腰上。
怕被看到。
师尊的腰好细……
万时运面无表情的掐着金澂的手臂。
金澂怕师尊掐的手疼,只好不再乱动。
“师叔?”薛尧一行人正跟着元宝往这边赶来。
应该是嗅到了万时运身上的味道。
裴邺看着缩在师叔斗篷里一动不动的人,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师叔表情那么严肃。
金澂不会是死了吧……
赵泫垂眸行礼,视线也扫过金澂好几下。
薛尧眼眶一热,有些语无伦次:“师叔,弟子一个多月前回宗门报信,未见到你,金澂……”
万时运面容温和下来,道:“不用担心,金澂无事,他得了些机缘,现在正在昏睡。”
“师叔……你这段时间有没有事?”薛尧莫名觉得师叔脸色有些苍白,连唇色都淡得厉害。
“师叔也无事,你们在此处……是在搜寻金澂?”
三人点了点头。
裴邺之前为救赵泫受了些伤,但还是跟了过来,毕竟金澂之前也救过他。
好兄弟杳无音讯,他这点伤算什么。
万时运点点头:“那你们若是不想再历练就随我一同出去吧。”
几人自然没拒绝。
他们觉得难缠的妖兽在师叔面前都不值一提。
甚至还未靠近就畏惧而逃。
如此比之前轻松了不知道多少倍。
赵泫拍了拍薛尧的肩膀。
他最近看起来很憔悴。
心思忧虑,现在能好好放松一下了。
薛尧没说什么,只点点头。
这是这两三个月以来他们训练出的默契。
好兄弟,无需多言。
裴邺则是十分好奇金澂怎么样。
但是他被师叔包的严严实实,啥也看不见。
师叔看起来真的很心疼金澂。
这么长时间,一刻也没把他放下过。
怪不得薛尧总说金澂特别缠他师尊。
对他那么好能不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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