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被一个搜魔人发现了染魔的秘密?”
奥格莎夫人扶着拉克丝的双肩一脸急促的问道。
她的声音有些尖锐震耳,还带着一丝颤栗的意味。
拉克丝眨动着眼睛,反过来安慰道:“妈,你先别急,艾迪尔是个好人,虽然他是一名搜魔人,可他却并没有要揭发我的意思,甚至还鼓励我帮助我隐瞒身份。”
“你确定?”
奥格莎夫人疑惑的凝视着对方。
拉克丝如小鸡啄米一样上下摆动着自己的小脑袋。
“你确定他是搜魔人?”
“当然,我都看见了他的搜魔人徽章,那个东西总造不了假吧。”
拉克丝撅着小嘴,有些不满自己的母亲还把自己当小孩一样看待,她明明都已经十三岁了,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你跟我详细说说你是怎么认识他的,从你今天逃课开始说,一点不漏的说给我听。”
随后拉克丝开始讲述起自己的经历。
从课堂上发现自己魔法失控,到雄都之外的密林与艾迪尔相遇,再到认识娑娜并在回家的路上被艾迪尔所救。
“妈,娑娜的曲子真的超级好听,我打算明天邀请她来我们家玩,到时候你可以见见她。”
拉克丝一脸兴奋的介绍起自己的偶像,就像一个炫耀自己朋友的小女孩。
可奥格莎夫人却是心绪纷飞,眼神迷离,丝毫没有听到对方说的话。
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叫艾迪尔的少年。
从拉克丝刚才的话中,她听出了对方之所以选择帮助拉克丝保守秘密是有着自己的动机的。
“你说那名叫艾迪尔的人现在就在我们家?”
“对啊,我刚才让管家爷爷安排他住进我们家的客房了。”拉克丝眨着眼,单纯的点着头道。
奥格莎夫人温婉一笑,“我知道了,今天天色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就先去睡吧。”
拉克丝揉了揉眼角,回想起今天发生的许多事情,她的确感觉到有些困倦了。
“好吧,那我们明天再说。”
...
待到拉克丝离开后,奥格莎夫人将老管家叫了过来。
“今晚拉克丝带回来的人还在吗?”奥格莎夫人看着老管家道。
老管家身子微躬,点了点头,“在的,我将他安排到了客房,需要我去把他喊过来吗?”
“先等等,你先和我说说那个年轻人给你的感觉如何?”
奥格莎夫人不慌不忙的拿起了一杯咖啡先轻抿了一口,随后问道。
能成为冕卫家族管家的人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平庸之辈。
这不但需要敏锐的洞察力和为人处世的圆滑手段,更需要强大的武力支撑才可以。
而事实上这位老管家的来历也的确不简单,因为他早年间曾是无畏先锋的一员,甚至可以说他是盖伦·冕卫的半个老师。
老管家沉吟了一会,然后道:“那名年轻人给人的感觉很沉稳,虽然没有家族背景,但他似乎有着别的什么底气,对冕卫家族也并无多少敬畏之心。
而且能在这个年纪,在毫无背景的情况下成为搜魔人,这个叫艾迪尔的年轻人恐怕实力不简单啊!我目测了一下他的根骨,是一个战斗的好手!”
奥格莎夫人眼眸微微眯起,似乎对老管家的评价有些意外。
听完拉克丝的描述和老管家的话后,她感觉那个叫艾迪尔的年轻人有些特别和神秘。
年纪轻轻就有了不俗的实力,没有世家背景的平民出身,更是在德玛西亚这个严禁魔法的国家说出魔法本无害,关键在于使用的人这样的异端言语。
而且关于他之前的来历还都是个迷,只能知晓他是从北方边境逃难而来的难民。
种种巧合之下让奥格莎夫人感到了一丝不安。
“拉克丝说他是从北方边境逃难来的,你觉得可信吗?”
老管家沉思了一会,摇头道:“不好说,北方边境常年遭到弗雷尔卓德的劫掠,那种环境下就算忽然冒出一个英雄人物也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
奥格莎夫人点了点头,认可了对方的说法。
“行吧,你把他叫过来,我想亲眼见见那个年轻人。”
“好,我这就去安排。”
...
没过多久,在房中休息的艾迪尔就接到了老管家的传唤。
“你说奥格莎夫人想见见我?”
“是的。”
“好吧,请带路。”
虽然不清楚对方这么晚了叫自己过去是想要干嘛。
但想了想,艾迪尔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自己毕竟把对方的女儿护送了回来,兴许人家是想要当面感谢一下自己呢。
总不至于出现什么狗眼看人低,警告他别想着癞蛤蟆吃天鹅肉的狗血桥段吧。
艾迪尔跟随老管家很快来到了奥格莎夫人所在的正厅。
一个看上去三十来岁,但却保养的异常好的贵妇出现在了艾迪尔的眼前。
“你就是艾迪尔吧,请坐。”
奥格莎夫人面含笑容,很有礼貌的指了指一旁的沙发。
“谢谢。”
“不知夫人叫我前来有什么事吗?”
艾迪尔坐在了对方面前的沙发上,仔细打量了对方几眼。
从眉宇间他能看出许多与拉克丝的相似之处,眼前的奥格莎夫人年轻的不像一位生孕过的妇人,反而更像是拉克丝的姐姐一样。
“我叫你过来是想要当面感谢你送小女回家的,同时也是想认识一下雄都的年轻俊杰。”
奥格莎夫人微笑着将一杯茶推到了艾迪尔的桌前。
艾迪尔伸手接过,笑着点头示意道:
“俊杰不敢当,在下在雄都之中没什么背景,只是有几分实力侥幸入了搜魔人的编制。说起来今天能和拉克珊娜小姐相遇,我也感到很荣幸很开心。”
简单的打了一番招呼后,奥格莎夫人眉眼间的笑意渐渐消失,脸上反而多了一抹忧愁之色。
“这大半夜的叫你过来,除了当面感谢你之外,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要询问一下你的看法。”
艾迪尔坐在原地怔愣了一会。
我一个外人,你问我干啥?
“不知夫人说的是什么事?”
“是关于拉克丝生病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