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霹雳啪啦的声音响起;
惊的宋富旺和何玉娇撒腿就往外冲去,待一看到楼下一群身穿的黑色衣服的打手拿着店里的东西就砸;
看的宋富旺一时间心惊肉跳起来,急忙出声制止:“同志,使不得使不得;”
“可是我这小庙得罪了各位?如有让各位不舒服的地方,只管讲出来;”
“我是店长,咱们有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
说话间,宋富旺已经冲到了楼下,几步直奔领头的陶泽润跟前,伏低做小的开口道:“同志,您看,我们能在德普西街开店的,自然也不是背后无人;”
“您看能不能先让他们停手?”
“要是我们那里做的不妥的,您只管说,我们改还不行么?”
可先前就挨了白建安一脚直接踹下车的陶泽润,一看眼前人谄媚的形象,顿时把积压了一路的怒火发泄出来,抬手指着宋富旺的脑门哐哐哐的捶过去,“商量?”
“我白家砸个店,还需要和你们商量?”
“你们算什么东西?”
“也配和我白家平起平坐?”
“呵,姜书瑶没告诉你么?从她算计我家白家家主那一刻起,她姜书瑶,就是我白家头号敌人;”
说着,陶泽润甚是嫌弃抬起巴掌拍了拍宋富旺的侧脸,“不过,她胆敢派你在德普西街负责?是小瞧我白家;”
“还是高看你的能力?”
“啧啧啧,我才几天没出来,竟然不知道港城什么时候变得是人是鬼都能开店了;”
“她一个羊城人,在我港城开店?赚我港城的钱?”
“她可想的真美啊;”
陡然间,陶泽润抬起阴狠的视线扫视四周他从暗堂调来的打手,恨恨的开口:“给我砸,给我狠狠地砸;”
“半个小时内,我要看到这里成为一片废墟;”
“哪个不长眼的胆敢磨洋工的,我抽死他;”
此话一出,原先手下就没有留情的打手,瞬间越发的狂暴起来,砸东西越发的卖力起来;
眼看着布置好的展台上,茶叶、大米、面都被洒的满地都是,慢宋富旺一步何玉娇双眸通红的冲上去要阻止:“不准你们动我店里的东西;”
“还有没有王法了?”
“你们是白家又如何?”
“白家就可以任性妄为?”
只是她刚要靠近,就被打手反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抽过去,巨大的力气扇的她噗通一声摔在地上,侧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疼痛起来;
可她刚想再次爬起来,陶泽润的脚直接踩在何玉娇的肚子上,嘲讽里的眼神里满是奚落:“就凭你一个娘们,也敢和我败家对抗?”
“呵呵!”
“正当我白家在港城,是谁都能踩上一脚的?”
说着,陶泽润卑鄙的瞥了一眼何玉娇丰满的身材,大手一挥,“来人,给我带走;”
“不听话是吧,我白家向来会调教人,必定能把你调教的十分听话;”
一旁的宋富旺一见陶泽润下令要带走他的媳妇,整个人顿时慌了神,径直噗通一声跪在陶泽润的跟前,双手死死的抱住他的双腿求饶:“同志,我无意冒犯白家;”
“还请你们高抬贵手,放过我们这次;”
“店里的东西你们也砸了,也该收手了;”
“同志,求求你,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说着,宋富旺哐哐哐的拿头砸在地上,像是根本不把自己的头当回事一般;
只是陶泽润这次可是得了白建安的死命令,岂能轻易放过她姜书瑶的店?
尤其还是开在德普西街的;
德普西街的位置,那可是港城一等一的贵,她姜书瑶当真是好能耐;
别人高价都租不到的位置,她姜书瑶说有就有了,还是直接买下来;
这是在打谁的脸?
想到这里,陶泽润愤恨地一脚踢在宋富旺的侧腰上,“去你妈的,求饶?”
“你当我谁?你给我磕个头,就能了事了?”
“来人,给我狠狠的打;”
一声令下,好几个黑衣人对着的宋富旺拳打脚踢起来,半点手都没留;
楼上的田蜜听着楼下打斗动静越来越大,心里越发的焦急起来,她艰难的扶着墙壁,一步一步朝着门口位置挪过去;
只是一个不注意,她的左脚绊住右脚,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地上重重的摔去;
一时间,田蜜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移了位置,可她不敢停下半分,双手用力的抠着地板,一点一点艰难的往前移动着;
此刻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信念,店是她的恩人姜书瑶的,她决不能眼睁睁看着店就这么没了……
*
德普西街不远处,已经出了院的白旌旗,此刻正躺在床上静养;
听着不远处异常的打斗声嘶喊声,白旌旗有些不悦的睁开眸子,“腾跃,去看看外面怎么回事;”
只是一声结束后,慢点没有收到腾跃的回应;
白旌旗素来不是个脾气好的;
又恰逢腿被程婉华那个毒妇打断,更是脾气暴躁不已;
眼见着他就要发飙,腾跃突然拄着拐杖急冲冲的从门外走了进来,“少爷,不好了;”
“陶泽润带人去姜书瑶店里闹事了;”
一听到陶泽润带人去店里闹事,白旌旗脑海中立刻闪过亲爸白建安那张凶神恶煞的脸来;
坏了!
怕是他爸回来了;
可姜书瑶是保住他腿的人,就冲这一点,他也不能叫陶泽润动了店里分毫;
而且姜书瑶这个人,素来是最记仇的;
她能悄无声息出现在他床头,就能以同样的法子要了他亲爸白建安的命;
她可不是个好惹的!!!
顿时,白旌旗只觉得头皮发麻,奋力挣扎着坐起身来,冲着腾跃厉声喊道:“还愣着干什么?”
“快推我过去;”
“要快;”
*
港城姜书瑶的店里;
此刻已经是一片狼藉;
陶泽润十分满意的看着周遭没有一处好地,就连先前跪地求饶的宋富旺,此刻也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至于何玉娇,哭的梨花带雨的要挣脱钳制;
看的陶泽润忍不住一阵瘙痒难耐,手上也犯贱的朝着何玉娇伸出爪子去;
只是就在他爪子距离何玉娇的脸只剩下一寸时,突然一只鞋底朝着他的侧脸狠狠的砸了过来,宛若地狱中走来阴冷如鬼魅的声音传来,“狗东西,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