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兴致来了大家都没有用灵气蒸发掉酒精,像普通的凡人一样,任由自己醉酒。
江敬知红着脸,托腮沉默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看上去是有点微醺了。
风烛想吃鸡腿,撑着脸眯眼往桌上瞧,却没找到想要的鸡腿,恰巧国老出现在她右手边,伸长着脖子往桌上瞧还有什么好吃的,风烛视线一转,看到了国老...鸟...鸡腿...嘿嘿。
当即伸手捉住了国老的脖子,拽过来就要啃一口鸟腿。
“风烛!!!!住嘴!!!!!”国老咆哮,翅膀用力推着她脑袋,尖叫声好歹让这嘴馋的人清醒了一点。
风烛眨眨眼,看清不是鸡腿是国老后,不好意思地松开她,然后当即就趴下呼呼大睡了。
饭桌上的人目光被这里吸引,见没什么事发生后又各干各的。
但有人的目光并没有移开。
云清看风烛睡的那么香,莫名也觉得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借着酒意也靠着椅子睡过去了。
月上云端,有人借着月色,一窥包厢中的景象。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最近风烛一睡着就会坠入传承空间中,但这次却睡的意外安稳,好似又回到了在流云秘境中第一次想起往事的云彩中时,像是儿童回到了温暖的家中,风雨在此刻与她无关。
也许是距离的拉近,云清也无端做起了梦,梦很奇怪,他梦到了山河盛景,又在下一刻,天色昏暗,山河破碎,战火在大上陆四起,生灵哀嚎,传承断代,他想去阻止,身体却被困在一具躯壳之内,动弹不得,直到天边出现黎明,晨光亮起,耀眼的光芒从天边泛开,云清心中却无端更觉得悲伤了,这股悲伤在光芒亮到极致开始衰败,直至熄灭后达到顶峰。
在光芒消散的最后一刻,他终于能够动弹了,但身体的驱使权依旧不是他。自己只能作为看客,看着这具身体一点点扶起颓倒的世界,修复倾倒的房屋,翻种土地重新收获粮食,伤者慢慢从残酷的过去中走出来,生活总要继续下去。
逝者已逝,生者奋进。
人们缅怀在大战中逝去的亲人,因为有他们的牺牲,这个世界才得以残存。
在这片世界慢慢恢复到正轨后,云清有感觉,这具身体的极限要到了。
没多久,他就跟着抽离这具身体,那一刻,他才有机会看清这具身体的主人的模样。意外的是,那人长的与他如出一辙。
梦境的最后,他在彩云的深处,看到了一束盛开的花,那一刻,从灵魂深处涌出的悸动驱使着心脏狂跳不已。
云清从梦中惊醒,手掌按着心脏的位置。
有些心动,一旦开始,便覆水难收。
云清望向对面,风烛还在睡着,但无端端地,他脑中此刻冒出的只有简单的四个字,好久不见。
连他自己也搞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见窗外,天光已大亮,桌上的菜肴已经基本上空了,全被他们消灭干净了。
室内横倒一片,往日里的天之骄子,此刻都毫无形象的睡倒在这包厢之中,没有人想着提前离开。因为天一亮,他们就又回到各自的身份位置上了,任性从来不是他们的选项。
就暂时,这么一天,让他们放纵一晚吧。
一晚就好。
彩云深处的花朵在梦醒时分在记忆中变的模糊,似有风来,千树花开。
一笔画作少年,惊鸿入了眼。
眉目似遇三生前,今作故人见。